“是我,是我。”那位夫人忙不迭的点头。
“每一瓶卖出去的脂粉,我们都会在瓶底打上标记,只要是店铺里的人,看一眼就知道是哪家的夫人。”
“而这位大婶拿过来的瓶子,底下根本没有店里的标记!”白蕊一锤定音。
“怎么可能没有!就是在你店里买的!我回去一看瓶底还有字儿,直接擦掉了!”大婶掏出了瓶子比划,有眼尖的能看到底下确实没有字儿,干干净净。
“我可没说底下是字啊,只说了是标记。”白蕊狡猾的一笑,她不等大婶反驳就继续说,“好,就算您没念过书觉得那些是字,除了瓶底的标记,我们店里还有专门的账簿,也登记了这些信息,拿出来两相宜核对,真假立辩!您究竟在哪家买的脂粉,还不是一目了然?”
“我,我,不跟你这小姑娘说话,坏的很......”大婶想要挤开人群溜走,被管事的拦住了,“想走啊?跟我上衙门说去!敲诈勒索,你们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牢饭,管够!”
管事的找了几个姑娘押着大婶走了,说是去见官,实际上把人带去了旁边的茶楼,总要问清楚事情的经过才好。
白蕊则被夫人们围住了,不少人拿出该买的脂粉问她,“你真能认出瓶底的字迹?”
“当然了,您是城南的江夫人。”
“您是城东的卞夫人。”
“之所以登记这些是为了记清楚客人的喜好,还有各自的肤质,以后好推荐更适合您的产品。”
“谁知道就遇上这种敲诈勒索的呢。谢谢您的关心。”有个小丫鬟在白蕊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白蕊回头看了季昭昭一眼,季昭昭点头。
白蕊便说,“各位夫人受惊了,特意奉上香水一份。”
“香水,跟平时的香块有什么区别?”
“您试试就知道了。”白蕊带着夫人去包间展示香水,挤得满满登登的人群都散开了,也有人趁机过来逛逛。
管事的满脸羞愧,一直请罪。
“这事你处理不善,确实有错,这个月的奖金就没有了。”季昭昭下了处罚的决定,“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白蕊转述的总归有些不清楚。
管事的知道处罚已经是轻拿轻放了,赶紧把知道的情况都一一道来,“最早的时候,是那个大婶,拿着一盒子脂粉上来,仿的跟店里的脂粉像了七八成,还有每次卖出东西反而票据,小伙计一时没注意,就给退了,晚上我查账的时候才发现。”管事跟白蕊的说法略有出入。
“您也知道,退回来的货,是要统一销毁的,我上手一拿就知道不对劲,问了小伙计才知道这事,票据也是真的。只能叮嘱以后多注意。”
“然后伙计告诉我,退货的大婶一直在门口徘徊,也不进店,就在门口转悠。我心想不对,只能赶紧告诉您。”
季昭昭把那盒退出来的脂粉看了看,确实挺像。而且票据还是真的,上面的签字花纹就是店里出去的。
但是她在票据背面瞧见了半个脚印,已经尽力的擦干净了,难免留下了点痕迹。
季昭昭心里一动,“店门口不远的地方,是不是经常有人扔掉票据?”对于贵妇人来说,票据毫无用处,马车一拐角,顺手就会扔了。
“好像是啊。”管事的一拍大腿,“肯定是那人捡到了票据,听说咱们有退货的规矩,所以才上门来的!”
“现在那大婶人呢?”
“我派了伙计,连哄带骗,只说要送去见官,正在后院问话呢。”管事的还没说完,伙计就匆匆而来,“掌柜的,问出来了!”
“怎么回事?”
伙计刚才问话问的口干舌燥,这会儿终于能喝水了,一口气灌了下去,“那大婶是住在这附近的,有次偶然捡到了票据,又听到店铺又七天退货,十五天换货的规矩,于是壮着胆子就拿着仿的脂粉上门来。”
管事的又低头,这是他管事不善。
外头的脂粉买三钱,碧水阁的脂粉卖一两,一来二去还有七钱银子的赚头,难怪大婶会铤而走险。
季昭昭了解的点头。
“后来呢?大婶怎么不继续用这招了?”
“大婶知道一次两次还行,次次都来换货早晚都会引起怀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接着她家的姑娘起了疹子的机会,想要敲诈一笔大的,哪家的脂粉店不害怕这种事情?只能认栽赔钱。”伙计一口气说完,还惊奇的说,“掌柜的,你低头干嘛?”管事的头都要埋到胸前了,如果刚才只是觉得他事情没做对的话,现在是发自内心的愧疚。
要不是他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容忍了这等事,大婶何至于野心扩大,想要上门敲诈呢?
虽然今日顺利解决了,但是造成的影像不知道多久才能消除。
季昭昭看他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打算在多说,只叮嘱了以后再遇到事情,千万处理得当,不能放过任何微小的痕迹。
管事的不住点头。
白蕊被一群夫人缠住,询问香水的事情,好容易才脱身,正捧着水杯喝个不停。
看见季昭昭打算回去,她赶紧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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