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抄的还是这些,下笔却只单纯想着这个字该怎么写。
抄了一篇,商氏抽空看了一眼,“昭昭的字写的好看多了!”
当然该写好了,练了这么多年,再写不好,可就没脸见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连上了三个小学,好惨啊!
学前教育也享受了三遍......
☆、第四章
抄完了大字,又学了学管账,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
母女两个刚想收拾收拾用饭,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传过来,“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季临沐怒气冲冲的迈进了东院,大刀阔斧的坐下,商氏亲自捧着香茶送上,“谁惹大爷生气了?”
“还能有谁?不就是庄子上那些人?”季临沐自认不是内宅的妇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那些祭田都是季临沐爷爷辈置办下来,算不上顶尖,中等田还是称得上。这样的田地,共有两百亩,每年的产出少说都是上千两。这次不过是上门收租,管事头头居然推三阻四的,扬言庄子上收成不好,只能收上来七百两?
糊弄鬼吧!
祭田从来都是传嫡长,好运的嫡次子能够拿到两成就算不错了。在季临沐的眼里,那些东西统统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哪里容的他人觊觎?
所以季临沐直接打了一顿管事的,限他三天之内交齐银子,怒冲冲的回来。
商氏听完,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她早就知道庄子上有猫腻,多次旁敲侧击的告诉了季临沐,他只是不信,这下亲眼所见,不信也得信了!
商氏接手庄子,田庄上全是何老夫人安排的人手,刚开始还似模似样,按时按量的交产出,这几年是每况愈下,缺斤少两是常有的事情,她敲打了好几次,一点用处没有,反而被何老夫人叫过去说了好几顿。
想到这里,商氏开口担忧的说,“我之前也知道庄子上的出产少了些,但是他们平日里也辛苦些,没计较那些,难道大爷上门去,他们还......”
季临沐冷哼一声,“他们胆子不小,胃口也不小!”当面都敢糊弄人。
“可老爷那里.......”商氏很担忧。
“他们敢!本来就是他们理亏!”话是怎么说,季临沐心里还是毛毛的,他知道自己老爹的尿性,最是耳根子软的人物,谁在面前,谁的话就管用,只要人不在跟前,那平日的千好百好都是无用。
季昭昭恰巧在这时咳嗽了一下,不舒服的清了清嗓子。
季临沐的眼睛一亮,心里瞬间划过一个主意。
他这头回了家,后脚祭田上的管事就跟着上了何老夫人的门。
季临沐说是打了一顿,实际上是掀了那人一跟头,现在管事的人脸上青的青紫的紫,活像开了酱油铺子,煞是精彩。
这会儿管事的哭的比戏台上还精彩,一句三顿,拉长了声线,“老夫人呐,这管事的没法做了啊!”
“今年收成不好,谁家的地里都减产了啊!而且我好容易才找了通州的客商,别人才愿意用市价收购了米粮,不过银钱晚了几天送上来,大爷他上门就是一顿打啊!”管事的唱作俱佳,好一出恶霸少爷欺负管事的戏!
实际上何老夫人心里清清楚楚,庄子上多出来的银钱,她占了五成,管事的还要上下打点通融,到手的有两成就够了。这五成,大概是一百多两银子,给何老夫人的妆奁添了不少的脂粉。
暗地里,何老夫人都不叫田庄,而是叫脂粉铺子。
大家一起吃肉,没道理挨到就是一个人挨了,而且以后的脂粉钱从哪里来?何老夫人仔细端详了管事的脸,上下左右都不放过,最后满意的拍板,“就这个样子,走,跟我到老爷的院子去。”
管事会意,跟在老夫人的后头,趁人不注意,又往自己的脸上来了两拳。
他知道自己表现的越惨越好。
绕来绕去,季家老太爷季宣明正在书房欣赏他收来的折扇,号称是前朝画圣的真迹,可花了不少的银子呢!
瞧瞧的线条,这画工,这折痕,真迹就是不一样啊!
扇上还有一条撕了一半的痕迹,被人用浆糊细细的补上了,不凑近看根本看不到!这把折扇刚刚画出来就给献给了当时宠冠一时的贵妃,贵妃娘娘只瞄了一眼,道了句什么玩意,伸手就给撕了,还是皇帝心疼的抢了下来。
从此这把折扇就此扬名,这道痕迹跟扇子一样有名。
季宣明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何老夫人一看他这模样就腻味,上手就是一下,“什么破东西?看的这么起劲?”
扇子掉到地上,季宣明心疼的捡起来,“这是古董!古董知道么!摔坏了怎么办?”
何老夫人懒得搭理,“还古董,我们两个老的,都要被人欺到头上来了,等我死了,你就抱着你的古董过日子去吧!”
季宣明用细绢把灰尘擦干净,折扇一页一页折好,放到了木盒子里,才道,“又是谁招你了?”
“没谁招我,但是老爷啊,这个家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啊!”何老夫人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出来,重点突出了大房的不敬尊长,长辈房里就是猫儿狗儿也要带着三分小心,长辈手下的管事那是能随便打的?
季宣明迟疑了一下,“不至于吧?”他大儿子就是胆子再大,也不会不敬长辈啊!这个罪名丢下去就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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