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是想着,因为她有病一到冬天就又咳又喘的连自家亲爹妈都嫌弃,她嫁过来也就是混日子等死罢了。
不想……
婆婆这么疼她,男人也对她挺好,她应该知足的,应该打起精神好好过日子的。
想明白过来,就又抬起了头,“婆婆,您在外面忙一天也挺累的,要是天不是太冷的话,衣服我自己会洗的,就算是天真的很冷了,我烧点热水洗了叫川子去河边透干净再拿回来晾也是一样的。”
“还是不要了,你放着我回来洗,妈啊,就想看着你健健康康的阿!好好的将身子养好,我听人说了,你这病啊,只要冬天不发作,来年夏天再吃点中药调理一下,就能好上一大半,和健康人没什么分别的。你听妈的,可千万不能沾冷水吹凉风听到了没有?”
“妈~你对我真好!”
王丽一下子泪就掉了出来,抱住袁婶子。
袁婶拍了拍她的背,“我没有闺女,你进了我家的门,就是我的亲闺女,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的理性。”
看到这一家子和和睦睦的,阮程心里也很是安慰!
却也心酸!
老的老,病的病,残的残,也难怪宁建军不放心离开!
当然了,她让袁婶子给她帮工只是权宜之计,最终这些都是要交给袁婶子她们的,她怎么可能站路边摊卖煎饼果子一辈子。
只不过,她先带着袁婶子干,等教会了袁婶子再将放手让她自己干,这期间也赚点小钱花一花。
不然,她一开口就说要人家自已做生意,人家都没经过事,不知道怎么干啊!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
不过这并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
她最主要的目的是,趁,在这段时间里,她带着袁婶子,教她做饼子,教她做生意的同时,明敲暗打的向她传递一个消息,那就是,宁建军是因为不放心她们一家所以才不离开,而不离开这里,会耽误他一辈子的前程,甚至还会送命。
想这袁婶子为人豁达,心也良善,知道宁建军是因为她们家才不肯走,自然会去劝。别人的话,宁建军不会听,可这个袁婶子的话,他是一定会听的。
虽然有些卑鄙,但是,总胜过去和他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去理论。
*
从袁家回到汉北油田,已经快九点了,她又将借来的自行车给还了,所以回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天早就黑了。
阮程打开篱笆门,用背抵着门,才喘了一口气。
这一天,她真的好累,五点不到就起床了,脚不点地的忙到现在,怎么可能不累。
等喘均了气,她才缓缓的穿过院子,准备进屋。
她还不能休息呢,明天她还要去卖煎饼果子,有好多东西都要收拾准备,值得庆幸的是,从明天开始,袁婶子就来了,她也就不用这么累了。
她刚开了门,进屋,身后不知道是什么一团,跟着她身后,挤进了门,她吓得惊叫一声,嘴巴却被捂住,“别叫,是我!”
阮程这才瞧清楚面前人的模样。
那人轮廓分明,双眼明亮。
不是那个该死的将战友摆在第一位让她自作多情的宁建军又是哪个?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你怎么又来了,怎么又跳我院子门,怎么……这么憔悴!
那边宁建军就火急火燎的开始吼她,“你到底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
“我……”我日你大爷,我干什么与你有什么关!吃抢药了!
阮程瞪着他,话没说出来,嘴又被捂上了,粗糙的掌心磨厉着她软柔的唇,就好像她在亲吻他的手一样,有股电流从那里蔓延。
她张开的嘴,一开一合蹭着掌心。
宁建军也是一愣。
像是触了电似的收回手掌,“我……你先不要说话,你听我说!”
阮程:“……”
只听他说“你她妈的到底给老子下了什么药?”
她讶异看宁建军,宁建军狠狠盯着她就好像是放机关枪一样的又快又急:“那天回来,老子就下了决心,要是你不主动去找老子和老子道歉收回之前说的话,老子他妈绝对不会理你的。要是主动来找你老子他妈就不是人。”
“结果,老子他妈却是想你想得晚上连睡都睡不着,自己巴巴的又送上门来了找骂来了。”
“老子喜欢上你了,你说吧,到底该怎么办?”
他破罐子破摔般,啪啪啪,一连串说完,然后,惴惴不安的看着她,像是一个可怜的囚徒等待着法官最终的判决。
他的感情那么强烈,那么热切,那么真诚,就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阮程一时间迷失了方向。
她,她真的有些糊涂了!
之前不是她自作多情吗?
原来他喜欢她?
这个想法一旦升起,她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丝暗喜,可一转念,又觉得自己好不要脸。
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脸色绯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不说话,宁建军眸子从期盼的亮光到灰败,越来越暗沉,像是失落了极其珍贵的珍宝。
眼看着他的转变,阮程心里着急,怕他和之前一样又转身走掉,也好像他一样,有一件对她极其珍贵的珍宝要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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