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说完,阮为岚突然扶着头,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
刘桂香一下子急了,“儿,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了?”
“头疼,啊唷~疼!”
“你头疼怎么不和妈说呢。儿啊,疼得厉害吗?”
阮为岚抱着脑袋,李菊居然说风凉话,“莫不是装的吧。”
刘桂香气得跳起来,“李菊你闭嘴,你男人头都疼成那样,你居然没事人一个,还装,你装一个我看看,到底是谁咒谁,你个没良心的,居然还反对我儿子去医院,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因为阮为岚头疼发作得很厉害的样子,家里一下子人仰马翻的。
自然没有人再计较阮程工钱的事了。
阮程也吓坏了,连忙上前给他按摩头部。
刘桂香骂完李菊,吩咐李菊去找清凉油,阮铭跟着李菊进了屋,刘桂香去倒水。
堂屋里一下子只有阮程和阮为岚,阮程担心的问,“爸你没事吧。”
阮为岚突然睁开眼睛,“还没被你气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阮程伸了伸舌头,“我还以为你没看懂,吓死我了。”
她就知道,她爸能看懂她暗戳戳递过去的眼神,然后,护着她,用头疼给她解围!
从前,他头疼却从来不说,硬是忍着,就是为人太过硬气。
她也是,从来不知道迂回。
两个人都太轴!
第二天一大早,阮为岚就到厂里去请假打了三联单,在一家人的陪同下去大医院做了检查。
有王护士长安排,很快就有了结果。
结果显示,阮为岚有轻微的脑梗阻,医生说他得亏来看得及时,要是发现不及时,等发作的时候,轻则脑淤血中风,重则当场死亡,只将李菊和刘桂香吓得面无人色。
看她们那样,医生倒也没有再吓唬她们。
说还好发现的早,现在倒是可以吃药调理,开些丹参滴丸,再配合些扩管的药,心胸宽阔,最重要的不能动气,过三个月再复查,血管疏通了的话,就可以停药了。
阮程也放下心来。
只要开始治疗,注意一些,有药保着,就不会被李菊气得突然崩发脑淤血闭气而亡。
阮为岚确实有病,那阮程隐瞒钱的事,不但不能批评,还要表扬,因为她是因为孝敬父亲,不得已而为之,可以说是忍辱负重。
出了医院,李菊瞟了她一眼,没有再骂她,倒是奶奶刘桂香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关心的问了句裁缝店的事。
阮程当下就眼睛红了,支支吾吾的说,她可以再也去不成裁缝店了。
就算刘桂香不问,她也会将话题引上来的,必须得让李菊当面向郭师娘道歉,颜面扫地,再也不敢,也没有脸,上裁缝店闹事。
作者有话要说:
☆、李菊被逼道歉
阮程这么一说, 刘桂香虽然有点愁,但转念一想, 却是开口劝道,“没事,那边不要你, 你就回采石厂去。”
毕竟昨天李菊回来也说了,这裁缝店的师傅心太黑,程程明明什么都能干,他们却只肯给五块, 而那边采石厂, 同样干活一个月能有十块钱,如果不休息干的多, 能有十二三块也说不定。
“这不行!”
这般激烈反对的自然是阮为岚。
相比李菊的得意,刘桂香的理所当然,阮为岚是真的为阮程着急。
阮程暗自扯了扯他的袖子, 祈求的看了他一眼, 求他别生气, 自己能搞定。
转头对刘桂香说道:“奶,去采石厂工作,我自己倒是无所谓的, 就是怕别人指责爸爸,如今爸爸不是普通的工人了,提干当工段长了,在外面也是有面子的, 如果他的闺女还混在一堆外来劳工的男人堆里背石头赚钱,那他在厂里的名声岂不是……日后,日后要是再有提干的机会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啊!”
标准的孝顺乖女儿形象,全为父亲着想,一点不为自己。
是啊,当裁缝的孙女和背石头的孙女那说出去能一样吗?自己儿子如今提干了,可不能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看笑话。
刘桂香恍然大悟,连忙应和:“对,是不能再去采石厂背石头。”
李菊也是脸色郁郁,她做梦都想当厂长夫人呢,“那,那就换一家裁缝店干,让他们出十二块一个月。”
阮为岚忍不住讥讽,“你当是抢钱啊,她才学了一个月的裁缝,你让别人开十二块。”
阮程又拉了拉他,这辈子她要自己为自己出头,不再让爸爸受气。
对李菊说道:“我也想让别人多给开点钱,所以才那么下力气去学,所以才会那么快就能上手上缝纫机。可是,如今,我是被师傅赶出去的,这……这要是传出去,一个被师傅赶出去的人别的裁缝店谁敢要?如果,如果妈还想做裁缝,只能请妈你去给师傅师娘道歉,让他们原谅你同意我回去继续学,一切还按之前说好的才是。”
一听说要她去道歉,李菊就跳了起来,“还让我去道歉,你脑子坏了吧,我那都是为了你好,你自己傻被人哄被人骗让人少给工钱,这会还让你妈去丢人,你妈丢不起这个人,你爱去采石厂就去,不去拉倒。”
阮为岚一听到采石厂眉头就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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