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阮程微微一顿,说完,虽然仍是前行,但是步子却已放缓。
徐为追上来,皱有其事,“我什么意思你能不知道?我和你说啊,你可别和他走得太近了,我听人过派出所新来的行动大队队长,那个男女关系上……有点作风不好,说的好像就是他吧。”
“你那些狐朋狗友的话你也信?”
阮程眼睛一眯,斜扫了徐为一眼,徐为收到眼神,收敛了一点。
想了想,又问:“你以前认识他吗?”
“不认识。”
阮程答得斩钉截铁,徐为先是嗯了一声,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眼波一闪,伸手拉住了阮程。
“不对,你骗我!”
他直直的看着阮程。
阮程一愣,到底心虚,低下头。
他一字一句:“你认得他!”
徐为对她太熟了,有些事,想瞒是瞒不过的。
阮程默了默,最后,避重就轻的说道:“……他就是那天我落水差点淹死,将我从水里救起来的那个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是他。我就说,为什么自从那次落水之后,你就一直怪怪的,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原来……你说,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见徐为还是在这个喜欢谁的问题上纠缠不清,阮程也豁出去了,一跺脚,哽着脖子就说道:“对,我就是喜欢他,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有什么不对吗?”
既然他还想不开,那么她也正好拿宁建军当这个挡箭牌,好叫他永远的死心,好好过日子。
上辈子李菊不让她出嫁,多次从中做梗,而她因为怕伤害他从来不敢正面绝决的拒绝,结果害得他以为她对他有男女之情,一直蹉跎到快三十了还不结婚谈对象,最后被杏子算计。
这辈子一定要狠下心来,现在得罪了他,伤害了他,等他回头想通了她再请罪,两个人的感情能回到过去像亲兄妹一样更好,如果不能,那她只要他能幸福,一切就都值了。
徐为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去找宁建军的麻烦。
他气得差点吐血,摸了把自己的脸,无可奈何的转了个圈,回过头来,指着阮程的鼻子,“阮程,我告诉过你,那个宁建军,他男女关系上有问题的。”
阮程掂起脚,插着腰,“徐为,我也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在问题,就是他不可能有问题。”
“你……你无可救药!”
“你不可理喻!”
这个时候,小巷子正好走到头,两个人的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离徐为家还有一条巷子,可转个头就到了阮程家。
这若是从前,这么晚了,徐为自然会目送着阮程进屋才会掉头回家。
可这时,才吵了架,两人均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两人不知道的是。
他们小儿般的吵架赌气行为全落在了另一个人的眼里。
对,他们后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藏在阴影处,一直观望着他们两人。
两人走了,他从阴影里走出来,抽了支烟点上,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轻笑出声。
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轮廓分明,五官冷俊,即使是半依在墙边,从月光下印出的影子也能看出此人腰背笔直,英姿飒爽。
不是宁建军又是谁。
原来,两人下车之后,宁建军发动了车子,只开了一百米远就靠边停了下来。
然后身手矫健的从车上下来,缓缓的跟在后面。
他瞅着阮程进了屋,然后往徐为走的那个巷子快步而去。
*
这个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屋子里黑黢黢的,阮程从前基本没有这么晚回来过,这个点一家人都应该睡了才是,她长舒一口气。
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关上。
然后,连灯都不打算开,准备摸黑到厨房洗把手脸就上床睡觉,不惊动任何人。
但是,她还是太天真了,走到厨房门口,堂屋的灯突然就开了。
阮程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往灯绳那边看去。
只见李菊板着张脸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她,就好像她是从地狱里来的魔鬼。
阮程不想和她吵,干笑两声,“妈,您还没睡呢?”
李菊用鼻子哼了一下,瞬间尖刻的张牙舞爪,“还睡觉?我睡得着吗我?半夜里就有人来告你的状,我能睡吗我?”
这才十点,哪里就半夜了?
阮程不想将阮为岚闹起来,尽量压低声音,“谁来告我的状了,一定是个误会,今天不早了,明天再说吧。”
李菊却不就着台阶下,她怒愤的冲了过来,指着她的鼻子恶气冲冲,“你说,是不是你冤枉了杏子?”
冤枉杏子?
杏子和小居被邱公安带回派出所问话被放出来了?
也对。
现在十点多了。
杏子和小居七点不到就被带走,算算时间也该是早回来了。
她没有大罪,如果认错态度良好的话,公安也不能将她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关到派出所里的牢中过夜的。
自然是留了案底,先放出来,尔后再交给厂里留后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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