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继续不被他们找到!
辛岚忽然让悲伤的浪涛击倒,绝望的绷紧了身子,神情苦涩的喃喃呓语着,吵醒了身旁原本沉睡的高大男子。
“没事的……”赫亚书伸手拨开那丝绸般的乌黑秀发,轻轻的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个吻,低沉有力的嗓音穿透迷濛忧伤的神智,温热的大掌缓缓的在她优美的背脊来回轻柔的安抚,“小辛辛,一切都会没事的。”
他恋恋不舍的伸出指节轻拂她软嫩的脸颊,粗糙的指尖缓缓划过她略带轻愁的眉际,他着迷的看着那安睡的脸庞自然晕染的嫣红,当他捕捉到浓密的羽睫微微颤动时,忽然会心一笑,知道怀中的睡美人不知何时早已清醒,而且不敢张开眼睛。
他不安好心的发出沙哑性感的轻笑声,忽然想要试试这个小女人能够无动于衷到什么程度。
赫亚书不动声色的将她圈困在自己怀里,修长的手指力道轻柔的缓缓按压着辛岚的太阳穴,然后慢慢的没入了浓密的发丝,另一只手则依然轻抚着她的肩颈,随着每一个呼吸的起伏肆意探索着其它美丽的线条,听到她乍然发出一声轻喘时,扬起一抹男性自满的笑容。
狭小低矮的阁楼里弥漫着暧昧情愫,还有引人想入非非的娇喘低吟。
若不是一声声由弱渐强的电子音乐铃声敲醒了他的理智,及时阻止他将床上几乎身无寸缕的小女人拆吃入腹,她可能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理智。
赫亚书因为浓重的欲望得不到纡解而低声咒骂,他伸长了手从行李袋里捞出了至今没还使用过的手机,心知肚明是哪一号人物拨来的电话。
这支号码只有那些人才会知道,他们终于打来问进度了,是吗?
赫亚书依然残存激情的俊朗五官有一瞬间显得嘲讽讥诮,他按下通话键的同时,紧搂住半裸的辛岚一个翻身,改让她俯身趴卧在自己宽阔结实的胸膛上,看得出来那张娇羞无措的娃娃脸还没有心理准备跟他面对面。
此时此刻终于从情欲风暴中清醒的辛岚,几乎从头到脚呈现出动人的绯红色泽,正手足无措的僵在赫亚书的身上。
赫亚书轻轻捏着她敏感的腰际,暗示她要安分一点别乱动,接着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正在进行的谈话内容。
“我是赫亚书。”赫亚书故意用中文回答,古家人虽然已经在加拿大定居百年以上,但是家族成员一律必须接受华文教育。
“目前还没有新的进展。”而他这么做是要让辛岚放下对他的戒心,要慢慢的软化她只为他架设的高墙,开诚布公会是很好的开始。
自从她在那一场磅礴的大雨中为他开了门,他就没有动过离开的念头。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让心思有些飘忽的赫亚书忽然皱起了眉头,语气严厉。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不急着找?”这就怪了!他挑起浓眉,半掩的黑眸盈满不解。
这些人吃错药了?还是又在耍什么花招?
“没错!你有的是时间,慢慢找没关系。”电话的另一头是古亚历,围在他的身旁是其它的继承人——两个弟弟和他的金发娇妻,每一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等着赫亚书的回应。
赫亚书沉吟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不过那都跟我没关系。”
显然这些人非常害怕遗嘱的内容,害怕到宁可不要找到它,选择继续维持现状。
“我知道你没有非分之想。”古亚历平静的表态,这是他比其它人看得更透彻的地方。
身为主掌古氏矿业的财务舵手,他还知道赫亚书光是这几年负责探勘矿产的高额佣金,就足以买下某座南太平洋的小岛,下半辈子想过着穿金戴银的富裕生活都还游刃有余。
他也知道他其实除了工作所得,不曾拿过古氏一分一毫多余的资产,包括父亲以各种名义馈赠给他的多处不动产也——让他回绝。
这小子真的很懂得耍个性!这也是他很不情愿的欣赏他的原因。
“既然如此,你们何不干脆叫我不要再找算了?”赫亚书态度恶劣的提议,刚刚还火热性感的嘴角此刻紧抿成冷酷的线条。
他还真会用词,非分之想是吗?
难道那老家伙当初就是算准了他们的鸵鸟心态,所以才大费周章的搞了一个找钥匙的游戏?那他又在这场愚蠢的游戏中扮演什么?一个跑龙套的小角色?一个不会有非分之想的傀儡?
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让那个老家伙给耍得团团转啊!
赫亚书神色狰狞的接受这个令他作呕的事实。
管它什么钥匙什么线索什么签名……统统都去死吧!最好都跟着那个老家伙的灵魂一起下地狱好了!
“唉……我们没有权利终止这个任务。”古亚历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边打手势叫其它人放心。
他们几个自从知道遗嘱下落不明,还必须委托赫亚书寻找之后,就一直秘密的商谈如何确保自己的权益。
他们一方面在原先掌控的公司职权上更尽心尽力的打拼,另一方面则思考着如何阻止这份尚未曝光的遗嘱可能带来的负面消息。
亚伦甚至戒了酒瘾,亚德也不再流连声色场所,甘愿只当一个盖章机器,至于安娜,她发挥了与生俱来的珠宝鉴赏能力,将英国贵族百年来的优雅华丽,设计成一个又一个璀璨风华的黄金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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