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父的急切,陶之曦看在眼里,她再也受不了了。“每个老爸都希望女儿留在身边,愈久愈好,就你跟人家不一样,老想着把我给嫁了!”
闻言,陶父却像是也压抑许久,一古脑地也跟着吐起苦水来。
“人家的女儿,每天在家里跟老爸泡茶,我的女儿是一天到晚往外跑,而且跑的不只是门外,还是国外……”
陶父摇摇头,一脸沮丧。“你那天订机票的时候,我听到了,你又要到法国去了,又要丢下我一个人了。”
“爸……”陶之曦语音一顿。
“如果把你给嫁了,好歹也留在台湾,开个车、坐个高铁,再远也不过几个小时;国外可就不同了,没有三年五载的,你都没打算回来,那一趟十几小时的航程,非得抖散我一身老骨头……”陶父不吐不快,索性把不满全倒了。
陶之曦再次语结。原来,这就是父亲急着把她嫁出去的原因。
不是为了要赶她,而是希望能常常看到她。
天啊!自己真是不孝,丝毫没有替父亲思考到这些。
只是……眼下的她,寊在待不住了,纵使知道那次的谈话,已经断了她与丁胤之间可能的联系,这一个礼拜里,彼此完全失联,像是他们不曾熟识,不曾分亨体温,不曾热切缠绵……
理智上,她知道他们已经没有未来;但情感上,她却无法将心里深处那埋得好深、好深的希冀给挖出来。
她仍在等待着他。
每一次的电话铃响,都是对她的一种折磨。
明知道他不会打,她却无法抑止期待的心口,一阵阵提起又落下。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几乎不化妆的她,用妆容遮蔽了她的疲倦与心碎,却在卸了妆之后,连自己都无法欺骗。
她的心遗失在那块高地上,每每让她在黑夜里,想起与他的点点滴滴。
但是在那短暂的甜蜜过后,她却只能感觉到浓浓的痛,忍不住眼眶又红了。
她又何曾不想留在父亲的身边陪伴,只是……丁胤冷漠绝情的态度,教她好心痛,她无法抵抗那样的折磨,只能选择逃开。
留在台湾,她会一直想着他,唯有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她才能忘了他。
“爸……”陶之曦语气里充满无力。“最后一次,我承诺您这是最后一次,给我一些时间,等我再回到这里时,就再也不离开您。”
语毕,不待陶父开口,陶之曦无法压抑激动的心情,匆忙奔内屋外。
夜深了,天气微凉,陶之曦茫然地往外头的停车场奔去。
她需要喘口气,她要离开这里……
一颗心慌乱无章,她只想要奔跑。
突地,一双男性的手从后面紧紧擒抱住她,她惊惧地倒抽一口气,还未来得及尖叫喊人,那人已经捂住她的红唇,制止她求援的声音。
“唔唔唔……”陶之曦练过跆拳,对于自己的身手有几分信心,猛地一个使力,就想要挣脱掌控。
出乎意料地,身后的男人无论在体型、力道上都胜于她,就连警戒心也比一般人高,像是早就知道她会反抗。
她被动地被人往后拖行,只能伺机反动。
接着,男人像是伸手往口袋里拿东西,藉着这个分神的时候,陶之曦一个反手扭腕,看来很有机会成功脱离坏人掌握……
只是,一见到出现在眼前的俊脸时,她再次震惊地失去抵抗能力,被他整个人往厢型车门压去,整个人再度被压制。
竟然是……竟然是她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丁胤!
与她对视的那双黑眸,情绪十分复杂,有惊、有喜、有怒,也有气。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丁胤几乎是咬着唇挤出这句话。
陶之曦无法动弹,只因为他的身躯给她太多威胁,缓慢倾低的逼近距离,让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你……你怎么……”陶之曦因为太过惊慌,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因为心虚,所以说不出话吗?”丁胤锐利的眼神盯着她,饥渴地察看着想念的脸庞。
“你怎么来了?”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还能为了什么?”丁胤靠在她的耳边嘶声问道,声音饱含着危险的讯息。“除了你!还是你!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把我逼疯。”
看着他眸中有着愤怒的神色,语气咬牙切齿地说出她的“特殊”,陶之曦真不知该引以为豪,还是该引咎自杀。
“如果我真的让你这么伤神,那就让咱们继续分道扬镳就好,为何又来招惹一身腥?”陶之曦狠下心说道,心里一阵刺痛。
“我不容许你不告而别!”丁胤用最粗劣的言词,来掩饰心里不想让她离开的意念。
陶之曦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他消息如此迅速,在微怔之后,她很快地联想到,是谁对他透露这个讯息。
但,这不是此时的她需要在意的汫。
“不准不告而别?好!那我现在通知你,我要走了,我要离开台湾了,我不会再让你难为,不会再让你生气。”
她迎视着他的眼,将这个“别”告得清清楚楚,不让他还有拒绝的理由。“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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