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淇忙扶起凌潇潇,匆匆回到自己帐篷。
刚刚赶来的薛平看了眼尊主,再偏过头去看了眼帐篷的木盒,隔着盒子,栖霞剑发出的红光竟将林内耀得通红。薛平不知缘故,想去帮忙,可哪里能够近身。
爱尽管是仇恨之血的克星,可是同样会激发仇恨之血的反抗,就如同生病用药一样。普通人生病了,在用药对症后,因为两者斗争,也会产生昏昏欲睡之感,何况吴痕大病久矣?如此贸然用药,才让仇恨之血沸腾,吴痕也难以自控,这便是为何要先以多情之血洗涤之故。
片刻之后,吴痕冷漠地看向周围,眼神中是薛平从未见过的陌生,仇恨之血终于完全控制了吴痕!
却说另一边,吕思淇扶凌潇潇躺下后,忙问:“你没事吧?”
凌潇潇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声:“没事,我没……”话未说完,就已昏死过去。
陈念远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看了看凌潇潇的伤势后,黯然摇头:“尊主实力深不可测,这位姑娘本身又毫无修行,没能当场断气,已经是万幸了。”
吕思淇道:“念远,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好不好,我不忍心看着她死。”
陈念远想了想,忙对手下道:“备马!再去请来薛护法!”然后对吕思淇再道:“让薛护法以木之力为她延续生息后,我们立刻送她回落日之城,希望来得及!”吕思淇在撇下凌潇潇后,赶上大部队,也对陈念远和薛平二人说了凌潇潇的来历。
几息后,薛平进入帐篷,看了眼前情势后,也不多话,直接盘膝用功。
一盏茶时间后,薛平起身对二人道:“我只能做这么多了,可也只能争取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希望来得及。”寒冷的冬夜,薛平竟汗流满面,显见他已尽力。这一刻,陈、吕二人都对这个曾经的纨绔子弟彻底改观。
陈念远躬身道:“薛兄,有劳了。”
薛平道:“我也不希望她死在尊主手中,只是此刻落日城外已经有王朔人马,你们一切小心。”说完,回去歇息去了。
陈念远对吕思琪道:“薛兄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眼下别无他法。”
吕思淇也点了点头,二人带上凌潇潇驰马奔向落日之城。
来到城外一里,就有王氏一族的人上前拦住,道:“干什么的?这里禁止靠近!”
陈念远正要硬闯,这时传来一声:“放他们过去。”说话人正是指挥攻城的王弦,阻拦的人听了,不敢不从。
落日城中,城主与天下等人正吃着简单饭菜,忽听城主道:“潇潇!”再急忙转向凌煌:“煌儿,快去东城门,潇潇受了重伤!”说罢,右手一挥,“德孤无邻”的牌匾后飞出一柄金属性法剑。
凌煌拿过法剑,念了几句咒语,御剑而去。落日之城的阵法是城主摆出,城主对阵法中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也在情理之中,这也是为何无人敢在城内放肆的原因。
片刻后,凌煌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来:“义父,义父!”喊声中充满惊惶无措。
众人看向门外,凌煌正抱着一个身穿鹅黄绒衣的姑娘从法剑上下来。
城主忙上前看凌潇潇的伤势,看罢大惊道:“好邪恶的道力!快拿水木法旗。”凌煌连忙去拿。
城主凌潇潇平放在地上,手掌隔空几寸,缓缓拂过,一道众人从未见过的奇怪道力沿经脉游离到奇经八脉之中,昏迷中的凌潇潇气色才稳住不少。这道力正是世所罕见的凝神契约。
片刻后,凌煌拿来法旗。城主接过后顺手依次撇出,水木法旗间隔插在二人四周,足足有八只。他盘膝坐下,捏出难以名状的手决,凭空划出一道符文,将阵法催动起来。只见蓝色的水法旗发出的水之力由凌潇潇头顶灌入,绿色的木法旗发出的木之力由足底涌进,两股力量一个自上而下一个自下而上,最后在心脉中融汇,竟发出乳白色的光芒。这白色光芒慢慢由心脉散开,与凌潇潇体内的红色光芒抗衡起来。曾见过这乳白色光芒的天下、吴萱等人,纷纷看了夕然一眼。
时间缓缓逝去,然而凌潇潇还是没能醒来,依靠阵法催生出的准生命之力,竟然也不是这邪恶之力的对手。
眼见白色光芒慢慢黯淡,吴萱向前几步,道:“城主,我和妙言乃是水木之力,能不能帮上什么?”
城主点了点头,道:“须得借二位几滴血用。”
二女伸出手掌,城主从凌煌手中拿过法剑,划过二人指尖再道:“滴在相应法旗之上。”二女依言照做,鲜血滴在法旗上后,各自窜出水木之力,再度从头顶、足下涌入,本已黯淡的白色光芒,在接到后继之力后,终于压过邪恶的红色气息。
过了不久,凌潇潇悠悠睁开双眼,看清周围人后,虚弱的声音响起:“我怎么会在这?”
见女儿终于苏醒,叶知秋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潇潇,你感觉怎么样?”说完就要上前扶起女儿。
这时,凌煌怒哼一声:“为父平日怎么教导于你,你哪怕只听进一半,也不至险些丧命!”
叶知秋忙上前安慰丈夫:“相公,你要骂她也等她好一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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