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进将吴萱打量了一番:“你是吴痕的妹妹?”
“嗯。”
常进站起身来:“是夕然姑娘告诉你们这里的?”
吴萱回道:“是傅剑寒傅前辈,不过,夕然姐姐也告诉了我很多事。”
常进听后心道:“看来傅长老对吴痕和林月的事也用了不少心思。”想完做了一个请势:“两位请进。”二人在常进的带领下进到了小屋中。
小屋比傅剑寒的现住处还小一些,只有两间房子,房里各处干净整洁,却也稍显陈旧。左手边的屋子是卧室,床前帷帐束起,一床被褥叠放整齐,妆台上有一把精致的檀木梳、一面玲珑的黄铜镜。看了一圈,吴萱率先走去右手边的房子,而凌潇潇还沉浸在手中檀木梳的余香中。
右手边是一个书房,屋内采光颇好,冬阳照进室内,只觉一片敞亮。东南方靠墙处各有一面书柜,东边的均是有关治国勤政,而南边则是有关修行以及皇家学院的记录。屋子正中摆放着一个书桌,桌子上放着一本书,书中夹着一张纸。
吴萱轻轻翻到夹着纸张的地方,这一页有些皱巴巴,正想着是何缘故,却被一首诗吸引住:“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看着看着,竟愣在原地。
常进解释道:“林月自从知道误会令兄后,连续几天去望月小溪等待,期望可以相遇,可每每失望而归。令兄虽算不上千金游子,可人们常说千金难买有情郎,林月看到这里,又怎会不心中难过,那页书之所以会皱,想必是泪水侵染之故。”
吴萱听罢,转头望向窗外,此时虽非夜晚,可她却似乎看到一轮明月高悬,不由重复了一句:“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念罢,鼻子一酸,掩面抽泣起来。常进见状,也难掩心伤。
尚在卧室的凌潇潇听到这里,也走进书房来到桌前,看了一眼那首诗后,拿起夹纸看了起来。纸张上正是吴痕所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看到这里,凌潇潇心中大动,忽然记起一路来难以记起的事情:“我想起来了!”接着对吴萱道:“你不是说得有人以爱唤回他的本性吗?我有办法了!”
吴萱拭了拭泪水,疑道:“你有办法?”
“嗯,我曾听爷爷说过一处叫北月幻境的地方,据说在那里,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人!”
“北月幻境?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因为它本身就是很神秘的地方,连爷爷也只知道它在北边而已。”
听后,吴萱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转眼破灭:“那又如何才能找到?”
凌潇潇拿起纸张再度看了一眼,坚定的眼神透过纸张传了过来:“一定可以的,我一定会找到!”
看着一脸坚韧的凌潇潇,吴萱道:“潇潇,你……”
凌潇潇耸了耸肩,随口说出一句却让吴萱倍感震惊的话:“我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也不知因为什么,总之我喜欢上他了!”说到这顿了一顿,眼神中腾起浓烈的情感,果决道:“我喜欢他!”这一刻,凌潇潇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感情,这份由好奇到同情再到为吴痕伤悲的心绪变化所衍生出来的感情,谁又敢说这不是爱情呢?诚如天上所说,当你感受到悲伤时,那才是真正的情。
吴萱怔了一怔,这目光让她很是确信,却不由心中一酸:“你这又是何苦?”
凌潇潇甩了甩头发,说出这句话终让她心中舒坦,她爽朗道:“走吧,去望月小溪。”说着拉着吴萱急急出去。
常进愣了片刻,忙赶到门口:“沿着这里直走,在岔路处右拐!”
凌潇潇回头招了招手,不一会两人就消失在视野里。
来到望月小溪边,二人直待到半夜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回到住处附近,吴萱远远就听到有人在挥动法剑,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等二人走近一些,一个如铃铛的声音传来:“大哥哥,她们回来了。”
吴萱自然认得这个声音,心道:“看来练剑的是大眼睛了。”
珠珠拉着大汗淋漓的大眼睛来到了二人身前,摇头晃脑道:“她们回来了哦。”
吴萱不明所以:“什么?”
珠珠嘿嘿一笑:“这是珠珠的秘密,可不能告诉姐姐。”
吴萱笑了一笑,只道是珠珠的一贯风格,因此并未放在心上,转而对大眼睛道:“你和天下确实很努力呢,一个起得早,一个睡得晚。”
大眼睛摸了摸头:“我比较笨嘛,所以只好……只好……”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那个词怎么说。
珠珠立马装出一幅大人样子:“笨鸟先飞!”可她似乎忘记了,这个词还是大眼睛教给自己的。
吴萱笑了笑:“这种事欲速则不达,你也要注意休息。”
大眼睛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简短的对话后,吴萱和凌潇潇进到屋去。傅剑寒这里地方不大,因此也只能住两个人,上一次是吴萱和妙言,而这次是吴萱和凌潇潇。其余人要不住在客栈,要不住在皇家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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