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瑶琴扶着夕然来到池水边。
夕然拿起石子扔向水面,道:“我的心也是这般,一层一层的痛,不断撞碎我的心。”一番倾诉后,夕然的心情显然比之刚返小天堂平静许多。
瑶琴看着池中一圈圈的涟漪,心知这种的痛苦只能留给时间冲淡。这时,瑶琴才想起天上还在外面等待:“君上和天相也在等你。”在夕然治疗之前,她曾提起过有事要说,天上担心她的身体,让她先安心养伤,伤好再说。
二人走出暮云轩,见天上和天相果在亭下等候,忙过去见礼:“君上。”
天上问道:“夕然,你感觉怎么样?”
“几乎已经恢复了。”回了一句后,夕然再道:“这件事我也不能十分确定,按理不该说出。”
天上道:“此处只有我们四人,但说无妨。”
夕然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续道:“首先是东海的异象,和君上猜测一样,那里的确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万事万物;接下来是清风山出现的六法茫阵,就是在这阵法的影响下,吴痕的仇恨之血才会觉醒。”
天上道:“六法茫阵向来用以开启封印之力,难道清风山那里早有封印?”
天相开口道:“天下轮回之后,我们无法探查到他的下落,是否会和这封印有关?”
天上道:“如果那封印已经解开,也就是……”说罢,将手一挥,众人眼前出现一轴画卷,画卷缓缓展开,其上流转的光幕,记载着无数过往岁月,正是天上时间之力又称天之力的‘时间长河’。
天上略一沉吟,右手在画卷上轻轻拨动,时间长河追溯到天下轮回前夕,而地点终于可以定格在清风山。天上点了点头:“看来,当初探查不到天下踪迹,的确和被六法茫阵开启的封印有关。”
与此同时,长河中不断闪现出一幕幕光影,这时,夕然瞥到吴痕的身影,忙道:“君上,刚才的小孩好像是吴痕。”
天上目光一凝,将画卷翻回刚才一幕:“是他吗?”光幕中的人,年约十岁,正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夕然点了点头:“虽然我没见过吴痕几次,可是很确定,这个小孩就是擅长藏起心事的吴痕。”
瑶琴也道:“虽然他的表情平静,可能感觉出他心中甚不安宁。可是一个小孩,能有什么心事呢?”
天上说了一句:“这晚天下刚刚进入轮回之狱,也是天心测试的前一夜。”
天相立刻明白:“他一定在为能否通过天心测试而忐忑。”众人这才明白。
天上撤回左手,画面继续向前滚动。
画面中,吴痕继续在街上走着,这时,迎面出现一个人,他的身影好不虚幻,这人开口问吴痕道:“孩子,你在担心什么?”
吴痕不能将心事说给家人,正因如此,才更不安,此刻有人问他,他不觉说出心事:“您看我明天能通过天心测试吗?”
那人回道:“当然可以,不过……”
吴痕忙问:“不过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孤煞之眉,无自困相,我倒是希望你是一个普通人。”说完这无头无脑地话后,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听了这句话,天相惊道:“这人竟然精通相术!”
瑶琴疑道:“你是说他说的是实话?”
“不错,吴痕的眉尖竖旋而出,正是参商之相,参商二星,此出彼伏,他的面相的确昭示着亲友隔绝,一生孑然。”天相解释一番。
天上听罢,将画面拉近一些,想看清那人面貌,可画面中人身影虚无,始终无法看清他的样貌。
夕然惊道:“难道是他?”
三人将目光投向夕然,夕然再道:“我们曾经见到一个和他极其相似的幻影,而他竟然知道天下的名字。”
天相猜测道:“你是说他可能是小天堂的人?”
夕然点了点头:“嗯,而且他的所作所为十分奇怪,似乎要故意引出人们心中的恶性。我猜测,他可能是……可能是守望塔中的天道!”
瑶琴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急忙转头向天上、天相求证。
天上思虑片刻,将画面随向那个幻影。
幻影消失在街道尽头后,来到清风山背,只见他径直来到一处,抬脚在地面拨弄几下,一堆枯骨出现眼前,正是曾被吴痕先祖埋葬此处的魔头骨骸。幻影随意劈出一掌,脚下竟然毫无声息的出现一道深渊,再抬起双手,向深渊中不断挥舞,随着他的挥舞,一幅幅光幕隐向了深渊深处,幻影的身影接着跃动,片刻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六角阵法,转眼又消失无踪,幻影捡起枯骨旁边的一张羊皮,抬手在上写了一番,做完这些他将羊皮弃至于地,回头看向半空,久久等待着。
三天之后的夜晚,一道轮回之光出现在天际,向着城里某处急速跃去。见状,幻影嘴角显出一丝邪笑,身影一动化作一团黑光,向着轮回之光包裹过去,接下来,便是天下轮回受到阻碍的一幕……当年,天下所受邪寒,也是深渊的邪恶带来,它之所以不断吞噬周围的生命,就是用以滋养六法茫阵下的深渊之力。正是因此,那里才没有一草一木,连一不留神进入深渊范围的大蛇也被吞噬。若不是古木为救下邪寒入侵的天下,将深渊的邪恶打散开来,恐怕从女魔头手中辗转得到羊皮纸的吴痕,在开启年月深渊当时,就会完全泯灭人性,而非如今还有一丝善良埋藏心底。尽管,分散开来的邪恶,也给清风山带来群魔乱舞的不小混乱。反过来说,那已经分散无数的邪恶之力都有如此威力,吴痕所受影响也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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