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然点了点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教的。”说完,脸上现出不易察觉的幸福,可转眼便消失无踪。
两个人就这样搬到了望月小溪边的一处小屋,卫林月的娘亲曾经住过的地方。
两人刚刚安顿下来,屋外传来声音:“小姐。”卫林月出来一看,原来是爹派出去打听吴痕家世、生前常与之谈心的常进。
常进的修为与傅剑寒不相伯仲,若不是有此实力,如何能保证卫子夫安危,若不是有此实力,如何能够成为皇家学院水长老。当日,卫子夫让常进去打听吴痕身世,常进起初不愿,因为他知道,自己若离去,卫子夫的安全便无法保证,可卫子夫很是坚决:“我的安危比起女儿的终身大事算的了什么,我已经亏欠她太多了。”常进无可奈何,只得依从。若不是他的离开,卫子夫也不会遭遇不测,反过来讲,这也更印证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
卫林月见了来人,又想起了爹爹,她忍住悲痛,忙对其见礼:“常伯伯。”
常进刚刚回来,听到噩耗后也是难以接受,可此时最要紧的是照顾好卫林月,顾不得自身的悲痛,连忙赶来这里。此时,见卫林月情绪尚算稳定,悬着的心才落下大半,道:“林月,老爷让我打听的事已经有了着落。”
卫林月听常进要提起吴痕,脸上顿时拢了一层冰霜,冷声道:“常伯伯,我爹的事想必你已经听说了,有关吴痕的事我再也不想听了。”
常进回道:“不,正因为是吴痕的事,我才要说。你可知老爷一直提起的吴钩是吴痕什么人?”
卫林月淡淡问:“是他什么人?”
常进回道:“是吴痕的祖父,吴痕正是吴钩之孙!”
听罢此言,卫林月心头微颤,可仍淡淡道:“那又如何?”
常进再道:“不止如此,吴痕自道业初成,便踏上了除魔卫道守护家园之路,任一路多少危险,他都一往无前,未改初心,清风山下之人无不感其恩德?老仆奇怪,这样的人怎会杀害老爷?”
卫林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是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他到底为了什么?”
听到这里,夕然联想起昨夜卫林月讲述中的不通之处,轻问:“林月,你曾说他救了你,却不曾现身?”
卫林月点了点头:“要不是那天王中庭相逼,我也不会知道当日救我的是栖霞法剑。我也曾问他既然那晚就在现场,又为何不现身相见,可他忽然像做错什么事情一样,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这才让我对那些小混混的话深信不疑。”
夕然再问:“那为何王中庭承认是他救了你?”
卫林月回道:“旁边再无他人,我才以为是王中庭,他一直对我有好感,或许因此才未否认。”
夕然大胆猜想:“那会不会这一切都是王中庭设计的?他暗中命人欺负你,好在你危难时出手相救,以博取你的好感,可是不巧被吴痕撞见破坏,但王中庭心存侥幸,见出手之人未曾现身,便承认是他救你。”
这时,常进开口道:“老爷和王中庭的爹同朝为官,若是王中庭品行不差,老爷怎么会多次告诫让你离他远点?反而对只见过一面的吴痕颇多喜欢,让我亲自去打听他的身世。”
卫林月一时迷云满布。
夕然再道:“若是吴痕怀有不轨之心,又怎么会当着侍卫的面请走令尊,而侍卫又如何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卫林月道:“可能他不这么做,根本请不走我爹。”
夕然道:“令尊要是真被吴痕带走,那他发现吴痕带他去人烟稀少的护城河边时,怎么不及早出声?”
卫林月道:“或许我爹根本没有料到吴痕会如此歹毒,况且他坐在轿内,又怎会发现。”
夕然问:“就算他没有发现,难道轿夫也不曾发现?”
卫林月一时不知怎么解释:“这……”
常进感叹道:“这位姑娘兰质蕙心,见地果然独到透彻,我们进屋说罢。”
三人进屋坐下,常进问:“你说吴痕是为了羊皮纸的秘密杀害你爹?”
卫林月道:“嗯,他那天带着羊皮纸来请教我爹,可那日我爹不在,他便留下羊皮纸走了。”
常进疑道:“这倒奇怪,他肯为了羊皮纸杀人,又怎轻易将它交给你?那老爷见了羊皮纸后有没有说什么?”
“他也研究了好久,才让我去找吴痕来。”
常进故作不知问:“府中下人不少,老爷怎么会让你抛头露面?”
“爹他故意让我……让我多接近了解他……”
“那你找来吴痕后呢?”
“那天我去找他,正好看到他和王中庭打斗,这才发现了当日救我的是他。我们一起去见我爹,可我爹却把我支开,对吴痕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后来我追问吴痕,他是这样说的:‘你爹也只是说羊皮纸是不祥之物,让我不要再追问’。”
常进道:“会不会因为不祥之物这四个字,让吴痕对羊皮纸好奇大增,因此逼问老爷不得而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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