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红衣服被扔出后越来越大,隐约成了一张大网,天下无处可避,发出的风之刃撞到网上,叮叮作响,可瞒天网仍慢慢向天下聚拢过来。在天下即将被束缚住之时,他仍然使出风之屏障,将夕然护在其中。
瞒天网罩到身上,天下再也无法使出任何道力,他只感浑身酥麻,犹如无数双女人的手在身上摩挲,越挣扎越难受,眼前渐渐黑成一片,凭着坚强的毅力才勉强没昏睡过去,朝着夕然道:“走,快走!”
夕然却只是摇头,半步也没有移动。
财、酒、丧三鬼得意洋洋地走到天下身前,笑道:“走?她能走到哪去?你这小子还有点本事,可惜有眼无珠惹上了大爷几个。”
色鬼早急不可耐地来到夕然身前,不断搓着双手,似乎在思量这么一个美人该从哪里下手才好。想了一会终于想明白了,慢慢将脚步移了过去,不料“砰”的一声,撞在了风之屏障上,色鬼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空气,可却看不到有任何不同。
这时财鬼走过来,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哥帮你吧。”说罢,运起功体,打了几掌后,风之屏障却仍然纹丝未动。
四鬼惊奇之下,一起研究了一番,可始终没能找到蹊跷所在,只好聚在一起,使出了四人的拿手绝活,但见四人站成弧形,慢慢抬起掌来,齐齐喝道“去”,四人手中各有一道灰色光芒激射而出,在风之屏障前合到一处,颜色竟变成了褐色,这褐色的光芒猛烈的撞到风之屏障之上,屏障狠狠晃了一晃。
夕然此刻当然可以躲进青松红杏图中避难,可是她怎么舍得留下天下一人在此,见四鬼击破风之屏障只是时间问题,夕然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右手,尝试着召唤暮光之力。可是经过无数次的尝试,耳边传来的只有四鬼击打风之屏障的声音,她的右手始终没有给她回应。夕然又悔又恨:“我应该早点重修暮光之力的!”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巨响,风之屏障终于破碎,消散的力量震开四鬼,余威波及夕然,将她也推倒在地,一根竹笛从袖口滑了出来。夕然望着色鬼慢慢逼近,看了眼动弹不得的天下,无助道:“我真的一点也帮不上你吗?”
天下此时已在奔溃边缘,就在苦苦支撑时,一个显眼的笛子映在眼中。天下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这只竹笛上,全神贯注地看着,心中对它发出呼唤。
竹笛作为天下前世的手中神兵,与天下可谓藕断丝连,烙在灵魂深处的印记又岂是淫邪之物可以阻挡。在这一刻,本来静静躺着的竹笛,渐渐发出七彩光芒,时间似乎都变慢下来,慢到可以看到天下眼中映出的笛子慢慢虚幻,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霜白色的□□。□□在天下的召唤下冲天而起,余威轻易地将刚刚爬起的四鬼逼退几十米远,毫无阻碍的来到瞒天网上方,几个盘旋,射出的光芒便将瞒天网击成碎片。
夕然见到这幕,眼中闪出激动的神采,默道:“陨霜!”
说完,跑过来扶住天下,见他脸色难看,身影一闪,带着天下进到青松红杏图中飘走。
等走了几里地,青松红杏图无力地落在地上,夕然和天下也被抛了出来。只听天下轻哼一声,一口心血从嘴角溢出,便晕倒过去。
夕然探了探天下的脉搏,刚刚劫后余生的她大惊失色:“神魂错位!”夕然口中的神魂错位,顾名思义是指人的神魂无法正常归位,若不及时救治,恐怕这人再也不会醒来。天下尽管是上位空间的多情之躯,可此时七滴泪的劫数未满,自然经不起几次三番的重创,先有前些日子强行施展雨之力,接下来在恶犼的威胁下,天剑之心奉命救主,反而再伤到天下,而今日天下又受到四个邪恶法器的攻击,心神如此消耗,如何经受的住。如今,只有物妙神游大法才能救他,而这种神奇的道术只有身语意宫殿的长老懂得。
夕然望着躺在地下的天下,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嘴角的血迹后,想起下界之时天相不仅交给她青松红杏图,还对她说:“你此行一定困难重重,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去身语意宫殿……”夕然回想一番,确认了身语意宫殿的位置距离此处尚有百里,虽然路途遥远,天下未必能够坚持下去,可此时又怎能顾及许多?想罢,夕然无可奈何地背起天下,向南方走去。
夕然背着天下走一段路,就要停下一会,一来夕然一个女子如此负重前行确实体力难支,二来夕然也须时时查看天下情形,防止发生变故。
这天傍晚,夕然再次将天下放下,环顾四周,只有虫鸣。她伸手探了探天下情况,脸上又浮起忧色,只好强自平静心神,努力尝试着唤醒暮光之力,可她此时的心境,又如何能够功成?
就在这时,远处奔来几匹快马,来人一共五个,衣着朴素,看得出来都是修道之人,只是除了最前面的男子,其他的修行尚浅,为首的男子一身灰色,在人群中极不显眼,可是仔细看去,却发现就算这人穿着如此普通,也显得得体俊朗,尤其是一身的凛然正气。
夕然犹如抓到救命稻草,赶忙站到路边拦下为首之人。
那人住马问道:“姑娘,有事?”
夕然回道:“这位公子,可否把你的马匹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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