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着问道:“什么机会?”
萧俊看向幽州城中:“成了御前侍卫便可以进宫,这样说不定可以再见到她,也好问她当年为何不告而别?”
妙言听到这话,黯然低下头去:“原来他是为了一个姑娘。”女孩子的直觉告诉她,萧俊口中的她必定是萧俊深爱过的人。
这群人想了一想,才不确定地道:“大哥,你说的她是不是你几年前曾经提过的水亦奇?”见萧俊轻轻点了点头,一时气愤不已,纷纷道:“当年她不告而别,你何必念念不忘?”“她都能狠心放下,大哥你何须执着?”“这些年你再未提过,我们都以为你已经释怀了。”“……”
萧俊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道:“我想她一定有苦衷的。”
众人听后,知道大哥主意已定,况且最危险的都已过去,因此也不再提,只是尴尬、歉意地看向妙言。
☆、第二十八话 卑微的爱
——兽犹泪下,人何以堪?
天下见萧俊身具火之力,实在是五元素法剑的不二人选,便对夕然道:“要不要和他们一同去幽州城?”
夕然自然希望去落日之城的日子越后越好,当下点头答应。吴萱和妙言之前也住在幽州城,因此四人与陪同萧俊一行一同返回城中。
一行人来到幽州城的府衙,说明此事后,官府派了师爷随着萧俊去交皇差。萧俊与师爷来到公馆,奉上证明文书后,向人役禀明现今投宿之处,人役忙禀报上去,萧俊则转回客栈和众人会齐。
自见到吴萱后,夕然早感觉出吴萱心中有事,便私下寻问妙言,妙言将她们在幽州城的遭遇以及傅剑寒告知的事情说给了天下和夕然。
听了妙言简短的讲述后,夕然叹息一声:“这么说,吴萱已经知道了。”接着对妙言解释了下仇恨之血之事。
听了夕然的解释,妙言更担心不已:“我不能看着吴萱也步上吴痕大哥的后尘,可现在该怎么办?”
夕然犹豫一会,转头看向一言不发地吴萱,她满心悲伤又无处倾诉的样子,像极了二十年间的自己,看到这里,夕然不由想要开解一番,于是移步到吴萱身前,带着她走进了客房。
天下、妙言不明所以,只能静坐等待。
却说房中的两人,吴萱疑惑地看着仍然托着自己手的夕然,问道:“夕然姐姐,怎么了?”
夕然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不等吴萱回应,便带着她进入青松红杏图中。
吴萱望着眼前景色盎然的天地,更为疑惑:“这里是?”
“我们现在在一个法器中。”
吴萱听后,在四周随意看了一遍,尽管青松红杏图中景色怡人,可也唤不回以往的吴萱。就在她收回目光之时,远处的一个土丘映入眼帘,前面竖着一块有字的木板。奇怪的是,那处地方隐约让吴萱感到亲切,又感到莫名的悲伤,她不禁走近了些。
可刚踏出几步,吴萱就愣在了原地,那木板上分明写着:“吴氏一族之墓”。吴萱奔向土丘,抚摸着木板,顺势看了眼土色尚新的坟墓,猛地转头向夕然求证。
夕然点了点头:“那晚,有处府邸起火,可等我赶到时已然迟了,你猜的不错,下面埋着的正是你的亲人!”
吴萱怎敢相信:“我不信,我不信!”边喊边手刨墓堆。
夕然拦住吴萱:“你不想知道老人家死前记挂的是谁,又说了什么吗?”
满脸泪水的吴萱早已听不进任何话语:“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可恨我没能在他身边,你放开我,我要去陪他们!”说完,推开夕然,继续刨着坟土。
无奈下,夕然将吴萱重重抱在怀里:“他是记挂你,也记挂你哥哥,可是就算你们在他身边又能怎么样?”
吴萱仍然拼命挣扎:“一家人死在一起,也好过我一个人孤独、无谓地活着!”
“死是世间最容易的事,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你是否知道你哥哥已经踏上不归路?已陷入深渊的他,此刻又是多么无助?”
听到这里,吴萱停止挣扎,喃喃道:“哥哥?”
夕然将双臂松开,扶住吴萱的双肩,望着她的双眼道:“他比你更孤独无助,你身边还有我们,可是他一无所有,你知道吗?一无所有!”
吴萱转头看着夕然,似乎想起什么:“难怪哥哥会答应我去东海,难怪他那副神情,原来他早知道这件事了,对不对?”
夕然点头道:“在望月小溪旁,他已经失去了心爱的人,但是他仍然回到了清风山,因为他害怕家人受到牵连,现在,他身处深渊,难道你也想丢下他?”
“哥哥心爱的人?”
夕然顿了顿,扶着吴萱坐在草丛上,给她讲了讲吴痕与卫林月短暂的爱情。
吴萱听完后,心中一痛:“哥……”伏在夕然肩头哭了起来。
夕然轻轻拍着吴萱的背,道:“你要振作起来,不要辜负老人家的信任。”
“信任?”
“嗯,据你爷爷所说,吴氏一族身上流淌的是仇恨之血,会因为仇恨而迷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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