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淇道:“这王朔真是心狠手辣,你我的族人,加上前些日子薛侍郎一家,上至老人下至妇孺,都被残忍杀害。不知那俩姑娘与吴痕什么关系,又如何从王朔手中逃脱?”
陈念远回道:“吴痕在皇家学院数月,我们也未曾于他谋面,更何况其他。”
“这点倒和他师父有些相像。”说完这话,吕思淇似想到什么,停下道:“或许我们可以去找傅剑寒长老,他作为吴痕的师父,一定了解吴痕,说不定可以帮我们辨别尊主究竟是不是吴痕。”
陈念远回道:“长老自从吴痕出事后就搬出了学院,暂且不说长老是否能够辨认出,我们该如何让他与尊主见面呢?这事恐怕还得从长计议。”说完这些,心事重重的二人,默默回到住处不提。
次日,按与吴痕的约定,薛平一早便来到望月小溪边,见吴痕已在林中打坐,忙上前施礼:“尊主。”
吴痕停下吐纳,问道:“王朔可有什么动静?”
“启禀尊主,前日老贼的心腹林川曾去傅剑寒住处,不过没多久就悻悻地出来,看样子是碰了个灰头土脸。”薛平见到的乃是林川第一次去傅剑寒住处,第二次去的时候,天下等人才在身边。
吴痕问:“可知是为了何事?”
“属下花了大价钱,才从林川的手下口中打听到此事。听说什么上古之弓在落日之城现世,他们去傅剑寒住处就是为了此事!”
吴痕心道:“上古之弓!”
薛平见尊主不发一言,接着道:“为了避免那人泄露出是我查探此事,依照尊主往日教诲,手下已经将他灭口。”
吴痕会心一笑:“很好,本尊果然没有看错人,将你的法剑拿来。”
薛平依言拿出法剑寄给吴痕,吴痕在法剑上轻轻一抚,只见法剑顿时光芒大展,顷刻后光芒又隐入剑身。
薛平见状大喜:“尊主恩泽,属下哪怕肝脑涂地也必竭力以报!”
吴痕轻一点头,对他道:“你可知这上古之弓是何物?”
薛平摇了摇头:“属下从未听说。”
“那小天堂的天上使用的兵器你可知道?”
“好像叫天剑,听说威力极为不凡。”
“这上古之弓就是和天剑并列的上古神器!”
听罢此言,薛平震惊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这么说,王朔老贼在打神器的注意?”
吴痕回道:“不错。”
薛平不由有些沮丧:“老贼的权力已可震慑皇权,若是被他拿到上古之弓,恐怕属下的大仇再也难报。”
吴痕回头看了眼薛平:“你放心,不管是为了凌天尊的宏图大志,还是你的私仇,本尊不会让他得逞的。”
薛平顿时感激涕零道:“尊主大恩,属下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说罢,跪地叩了一叩,终此一生,薛平都不知道,自己一家之所以被王朔杀害,其实是吴痕为了薛平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暗地做的手脚。
薛平起身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再道:“尊主,您让我打听有关吴痕的事,我也有些眉目。昨日有两位姑娘,在皇家学院里找吴痕,到了晚间,就被王朔拿去!不过这老贼也是无能,竟被两个小姑娘当面逃脱。”
吴痕听到妹妹的消息,竟然平静如常,只淡淡嗯了一声。薛平离开后,吴痕看着这个背影,轻道:“不是本尊无情,只是若是没有仇恨的火焰,你又如何能够浴火重生。”
当晚,皇上坐在花厅,正拿着一份奏折出神,前来问安的奇妃见状问道:“皇上是否又想起了薛侍郎?”
皇上叹了口气:“哎,虽说薛侍郎为官平庸,可毕竟是朕对不起他。”
“皇上可千万不能这么想,眼下社稷势如危卵,我们只能待时而动。”
“虽说如此,可那毕竟是二十几条人命,让朕以他们的尸骨稳固社稷,朕甚是不安。”皇上几多叹息后,再问:“爱妃,这吴痕在接管皇家学院后,一直没有动静,直到前些日子借王朔的刀杀了薛侍郎一家,你说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奇妃回道:“这一招借刀杀人无非是想让更多人与王朔为敌,好以此笼络手下任他驱使。”
皇上听罢,忽然更觉心累:“与这些人斗,一不留神,恐怕会万劫不复,奇妃,不然我们放弃吧,找一处山林,去过平常人的生活,你说好不好?”
水亦奇听到这话,想起与萧俊那些年奔波的日子,再看了眼前的真龙天子,强行压下怒火,道: “我们能躲到哪里?”
皇上回道:“天地之大,总会有个容身之处的。”
水亦奇顿时更为烦躁,她这几年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用尽了手段,此时又怎会放手,何况那种日子她体会过,自然认为享尽了富贵荣华的皇上适应不了,一时又气又笑,讥讽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皇上能够忍受?”
皇上愣了一愣:“这……”
就在这时,只听花厅外衣袖轻响,吴痕走了进来。
奇妃见到吴痕,不但没有惊慌,反而隐隐有些兴奋,走到桌子前,亲自为其斟了一杯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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