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欺龟。”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狐姬两眼发亮的点头,“嗯!就是仗势欺龟,我们要把老乌龟打得四脚朝天,看他如何翻身!”
“哼!我这是在教训你,你倒把我的话当赞扬,仗势欺龟指的是你这种不可一世的气焰,不可取。”她颠倒是非的本事长进了,连神都欺。
“不管了,不管了,遥光,老乌龟喷了我一身水,这口气我咽不下,它太坏了。”她耍赖的摇着他的手。
“别摇了,再摇我这件穿了三千年的衣袍就要散架了。”她能不能长大一些,还用撒娇的伎俩。
“你一件衣服穿了三千年?”她倏地退开,一退好远好远,捏着鼻子嫌臭。
看她回情又心酸的手情,遥光嘴角抽搐了两下,“这是一件神袍,尘沙不沾,任何神兵利器都穿不透,可以随心随欲改变外观,它是衣服,也是一件护甲。”
说完,他伸手结了个手印,原本灰扑扑的外袍忽然一变,漆黑的墨袍袖口缀了金边,暗绣云纹,袍子下头绣的是只威风凛凛的金虎。
这一转换,遥光本就俊美的容颜又增添几分光采,英武不凡,深瞳如墨,整个人像是闪着光,仿佛能驱散世面的黑暗。
一瞬间,不识情滋味的狐姬看傻眼了,一对微挑的狐狸眼闪着万点星光,还没开窍的心里充满崇拜。
“遥光,我想有一件。”太美了,美得叫人移不开目光,只要她有这么一件神衣,以后就不用担心没美衣华服穿了。
遥光目光一眯,眼神严厉带着警告,“你穿不得。”
“为什么?”狐姬疑惑。
“因为你不是神。”她连仙的边都沾不上,更遑论成神,她的修行之路还很远。
狐姬一听,整个人丧气了,“遥光,你伤了狐狸心。”
他再次往她头顶一拍,“别想偷穿我的神衣,非神一穿立刻会被神衣绞杀,化为血水。”
闻言,她惊得抽气,“这么可怕?”
说着她又想,他果然是神,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想什么。
其实是狐姬想多了,她是狐族中的是异数,什么心事都藏不住,全在脸上表露无遗,是与她亲近的人都看得出她的心思,根本不用开口也能一清二楚,无从隐藏。
遥光和她相处了数百年,当会不了解她那丝小调皮,一看她望着神衣的艳羡眼神,便能知晓她下一步想干什么,他不把话说得清楚,她铁定会想办法偷穿。
她只是单纯的好奇,不见得要拥有,真把神衣给了她,她可能玩了两天就束之高阁,还觉得受骗了,神衣一点也不好玩,就是一件衣服而已。
“那是你修为太低才可怕。”
她小声的埋怨,“又我,我到底有多差呀?比起三村百姓,我可是人人仰望的仙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何必太挑剔。”
遥光拎起她后领,“连只乌龟都束手无策,你有脸说修为。”
“我……我会变强的嘛!你快把我放下,太难看了。”脚不着地的感觉令人很不安。
“你也知道难看?”还没腐化得太严重。
“我在村子也算是有名的人物……”土地公庙的庙祝,百姓虔诚的信仰她感受得到。
遥光呵的冷笑一声,不理会她的讨饶,拎着她走出山神庙。
走出山林,刺眼的阳光洒下,以手遮日的狐姬这才发现她又变回人身,大白天的下田的下田,干活的干活,村子处处都有人走动,他们见到她被拎着走,先是惊讶,接着又被遥光的绝世容貌给惊呆,居然就愣愣地站立不动。
等众人回过神时,新庙祝和绝色美男不见了,他们失魂落魄的叹口气,以为作了个梦,殊不知令人惊叹的遥光已来到陈家,他脚轻点了两下,潜入灵穴口正准备闭关的老鬼就感觉一股很强的压力朝着它的龟壳袭来,他震动了两下,却还是挣脱不了,动也不能动。
“谁?”它以为自己发出雄壮威武的声音,实则弱如蚊哼。
“老乌龟,快出来,本大仙又来了,不要缩在鱼壳中不敢见人,快把你的龟脑袋伸出来……”不知情的狐姬完美演绎狐假虎威这句话,“家长”来了给足了底气。
又是这一只臭狐狸,她就不能休息一下吗?给它老龟喘口气。
“别吵,我……”老龟的头才一伸出龟壳,强大的力量又把他打回壳里,有苦难言地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
“遥光,这只老乌龟太可恶了,我们在上面喊得口干舌躁,他却装聋作哑,你说我用龟壳做个狐狸窝合不合适?”乌龟壳上下左右都能摇摆,像只摇篮。
遥光打量着她,回想她身为狐狸时的身形,虽然似乎可行,但是……“修行不易,老龟若未害人不可断其修为,你还是找别的东西做窝。”
井底的老龟听到此言两眼泪汪汪,他现在知道了,压得他不能动道的是这个名为遥光的男子,幸好他还算讲理。
“那它喷了我一身水的仇怎么算?”她气得鼓起脸颊,他胳膊肘往外弯,偏帮外人,她要和他绝交五天不说话。
“你也可以喷它一身水。”遥光难得地说了句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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