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仍不死心,继续敲打,敲得双手红肿,沁出血丝还不放弃,咬着牙高举酸涩的手臂,妄想因此得到同情。
她已经无计可施了,只好使出最下乘的苦肉计,想着凡是有恻隐之心者总会不忍,她便有机可乘。
可惜她太高估自己的美色,低估遥光的定性和冷情以及忽视一孤、一蛇、一鼠的没心没肺,这三只美食当前谁还管她死活,就算她血流成河也不会心软,抢食为先。
“啊!轻轻呀,那位姑娘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疯了?”一位背着竹筐路过土地公庙的大娘一脸惊恐的问。
狐姬一回头,只瞄了狂敲屏障的青瑶一眼,就拿了几串烤肉走向大娘。
“狗子他娘,吃烤麻雀,我先前不是跟大家提过吗?她是来避劫的,可是好像没避过,似乎被某种鬼祟附身。”
“哎哟,这么严重呀,会不会跑出去害我们村民?”推却不过的狗子他娘吃起烤鸟串来,那香味实在香得让人受不了。
“你再多吃点,其它的一会儿拿回去给狗子、小梅子和小梅子她爹,我等会请示土地公,看这事要如何处理。”她凡事推到土地爷爷身上。
“好,好,我饱了,吃不下,你别再拿了,轻轻,吃不完的……”哎呀,这姑娘就是心善,真叫人疼惜。
“没关系,你尽量拿,那里还有一只大的,吃不够再烤,你回去后跟大家说一声,这一段时日不要到庙里来,免得被误伤,要拜土地公就在家门口拜,土地公收得到你们的诚意。”狐姬笑嘻嘻地也咬了一口自己的烤鸟串,嗯!香,真好吃,吃再多也不腻。
那边还有一只大的?
以为指的是她的欢快全身颤抖,为了将死而悲鸣不已,殊不知她身旁的榕树上头还挂了一只肥的,在遥光手下毙命的云雀多到数不清,少捡几只也是寻常。
“好,好,我一定传达,你们自个儿小心点。”看到两手已经伤痕累累,还阴狠瞪着狐姬的青瑶,狗子他娘还是有点不放心。
狐姬笑着点头,目送狗子他娘离开。
等人走了,两手已肿大成泡水馒头的青瑶才肯罢手,她眼中浓浓的爱意转成深深的恨,一头乌丝转眼火红一片。
“主人,你……你怎么……”从悲伤恐惧中振作的欢快瞧见主人红发似火,暗暗心惊的奔上前,可快靠近时又停下,她莫名地感觉巨大的危险袭来,好像她多走一步会比其它云雀的下场更惨。
“遥光,你辜负我,你竟敢负我——”青瑶十指指甲忽然尖锐成爪,刮着那层薄薄的屏障。
“我从未心悦于你,更未曾与你有任何约定,何来辜负?我说过不要再缠着我,你听进去了吗?”
他不止一次劝她不要在他身上用心,而她总是含情脉脉的回答: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要有负担。
一开始他真信了她的话,只当她是妹妹,他与明光神王亲如兄弟,明光神王的妹妹也就是他妹妹,她喜欢她的,他坚持拒绝就成了,神仙的喜欢从不长久,久而久之就淡了。
谁知一时的不在意竟让自己悔不当初,青瑶要的越来越多,她希望他看她一眼,她要他跟她说话,她缠着他要跟他在一起,最后还以他的妻子自居赶走对他有好感的小神,虽然他从未将那些小神放在心上,却不能容忍有人干涉他的生活。
他严厉地拒绝了青瑶,警告了她,她却变本加厉,强行霸道,跋扈专制,擅自邀请三大神王和诸神,骗他魔界来袭商计驱魔事宜,他去了之后居然是一场盛大婚礼,她是新娘子,而他是毫不知情的新郎。
他愤愤地当场离席,并撂下一句,“我与青瑶无情无爱,她儿戏一场,切勿当真。”
这句话让他和明光神王打了一场,是生死之战,明光神王逼他回去娶了青瑶,而他不屑青瑶的奸巧用心,一言不和打得天昏地暗。
七天后,他一脚踩在明光神王头上,冷冷的说:“你我再不是兄弟,相见成陌路。”
那时他已萌生恨意,不愿再成为别人算计的对象,他知道这件事也有其它两位神王的手笔在,没有他们从中教唆,青瑶不敢胆大至此,也因为两神的煽动,明光神王才昏了头地向他出手。
他俩都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旁人乐见他们两败俱伤,好渔翁得利。
“为什么要听,在天庭有比你、我更登对的一对吗?我是为你而生,你理应接纳我为妻,这是命中注定,谁也抗拒不了。”
“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我心中无你,我不动心,再多的巧缘良配也是枉然。”她的所思所想与他何关,他可不是在她予取予求的明光神王,没必要配合她。
“那她呢!她凭什么得到你的心,一只道行不足千岁的狐狸也妄想与皓月争辉,我一根发丝便能钉死她……”她话音刚落下,红光暗闪,往狐姬的方向飞去,却在碰到透明屏障后落下,是一根红发。
青瑶不是没试过要取狐姬的命,可是她被遥光保护得太好,身上有太多护身器物,不论她明着来、暗着来,她的任何攻击都会被挡下。
“青瑶,你做的蠢事够多了,还要多加一桩吗?”遥光目光一扫,掉在地上的发丝倏地起火燃烧,刹那间那一抹红便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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