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统领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滥杀无辜,鱼肉百姓之事,你平白要杀他,朕岂能同意?”皇甫兴回道。
余氏指着荣楚,“他乱给朝臣扣罪名,并将他们处以宫刑,这还不是违法乱纪,滥杀无辜吗?”
“敢问太后,我乱给谁扣罪名了?”荣楚问道。
余氏想了想,随便说了一人:“顾章,他身为当朝一品丞相,你诬陷他杀人,将他处于宫刑,哀家可有冤了你?”
“顾章命令其独子顾昊,于三年前屠杀孙家村三百七十二口人,泼天的罪名,仅仅施以宫刑,已是圣上仁慈,以顾氏父子的罪孽,就算是灭族也足矣!”荣楚一脸悲切道。
余氏冷笑,“孙家村是被贼匪劫杀,与顾章并无关系,你给他乱扣罪名,残害忠良!”
反正现在顾家所有人都死绝了,孙家村也没有活口,还不是任她颠倒黑白,只要荣楚辩白不了,他便是奸臣,皇甫兴重用他就是昏聩,她身为先皇皇后,一国之母,有资格罢黜他的皇位,到时候谁也说不出她什么不是来。
“屠我孙家村的确实是顾家独子顾昊!”荣盛突然跑上邢台,跪在皇甫兴面前哭道:“草民孙狗剩,便是孙家村唯一的活口,当初亲眼看到顾昊屠杀孙家村,我的父母姐妹兄弟及村里的人全部被他杀死了,他们为了掩盖罪行,将一切都推到山贼身上,我装扮成乞丐,在宫门口守了三年,只有荣统领愿意帮草民翻案!”
“孙家村竟然还有一个活口,顾家父子简直罪恶滔天,死有余辜!”
“几百口人命就这样被屠杀了,顾家父子是畜牲!”
“顾家父子死有余辜,荣统领是为民除害!”
“对,荣统领为民除害,惩治凶手,还百姓一个公道!”
百姓闻言都站在了荣楚这边,大骂顾家父子。
余氏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孙家村竟然还有活口,见局面有利的一面又倒向了荣楚,她气急败坏道:“孙家村的人明明已经死光了,你一定是这个阉人找出来作假证的,你的话不足以信!”
“我的身份文书,我的族谱文牒都在县衙有备份,我确确实实是孙家村的孙狗剩,不是什么假证人!”荣盛看着余氏,一张小脸十分严肃。
百姓中有人认出他来,“我是孙家村隔壁村子的,我认得他,确实是孙家村的人,以前还到我们村偷过地瓜呢!”
“对对,他和他们村的铁蛋一块去偷地瓜,被我们抓了,他父母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他一顿呢!”
荣盛哭道:“没错,是我,铁蛋他死了,我再也不能和他一块去偷地瓜了,我做错了事,我爹娘也不能来打我了!”
“可怜的孩子啊!”那对夫妻疼惜得红了眼眶。
荣楚向前抱住他,“盛儿别哭,你还有义父。”
“义父!”荣盛在荣楚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
这一幕让家里有孩子的人都感同身受,也都抹起眼泪。
当年那件惨绝人寰的案子实在太吓人了,哪怕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起来都还心里发慌,几百口人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多么残忍啊!也许是上天有眼,让这个孩子活了下来,将凶手绳之以法,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皇上,请您不要杀我义父,他是好人,他杀的那些人是坏人,他是在为我们百姓做好事啊!”荣盛哭了一会儿,朝皇甫兴磕头求道。
皇甫兴忙扶起来,保证道:“你放心,你义父是忠臣,朕一定会护他周全的。”
“谢皇上!”荣盛感激不已。
余氏不愿罢休,再道:“就算顾章是罪有应得,那其它人呢?被荣楚所害的那几十个官员难道都有罪?”
“那些官员虽是荣统领参奏,但也经过三部会审,证据确凿,无一冤案,那些苦主也都健在,太后自可以问一问台下众人,看荣统领和朕有没有冤了他们!”皇甫兴道。
“草民就是受吏部尚书何闱残害的苦主,何闱那狗官,抢占草民家的田地,打死我的兄长,连知府衙门也不敢接草民的状纸,多愧了荣统领帮草民伸冤报仇!”
“还有草民!”
“草民也是!”
台下的百姓都站了出来,替荣楚辩白。
余氏拽紧手指,腹痛再次袭来,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但她知道此刻不能露出任何怯意,她想了想,再道:“就算那些官员是罪有应得,□□楚不过是个阉人,却圈养了不少良家女子在府中亵-玩,哀家还听说,他更是胆大妄为的强抢民女,闹得百姓怨声载道!”
“民女便是被荣统领抢的人,但荣统领是要救我的命,我那未婚夫贪图我的嫁妆,所以才要娶我,其实他已经与我的继妹有了首尾,他们合谋将我娶进门得了嫁妆后就要杀了我,是荣统领发现了他们的阴谋,这才将我救了出来!”朱砂站出来道。
梦儿也忙走向前说:“还有我,我是被官员送给荣统领的,荣统领并没有伤害我,而是请人教我手艺,让我自己做活养活自己。”
“我们也是,我们都是得了荣统领的帮助,现在自食其力,清清白白的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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