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楚看到她的身影,心中暗惊,这人不是阮文琴,而是丫头蕊儿,这是怎么回事?
他施展轻功飞身向前一个翻身落在了“阮文琴”面前,截去了她的去路,剑柄一挑,将她的闱帽打掉,露出一张吓得惨白的小脸,那张脸就是画像之人没错,可是她并不是阮文琴,而是那个叫蕊儿的丫头。
窒息的心痛感又袭来,荣楚握紧手中的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打掉闱帽的确实是蕊儿,她不过是像往常一样替阮文琴出来的,以前的数次都平安无事,没想到这次竟然遇到了歹徒。
她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庆幸,庆幸今天是她来了,算是替主子挡下一个大劫。但是她还不想死啊,她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她想过的生活也还没有过一天,她想活!
想到这,她拔下发上的钗子就朝面前的歹徒刺了过去。
刺拉一声,她竟然得手了,尖锐的发钗刺进了歹徒的胸口,血流如注,她吓得大叫一声,急忙后退,不慎绊倒,一屁股跌坐在地,慌乱不已。
皮肉之痛不及荣楚心痛一半,历经大伤小伤无数他也并未将这点小伤看在眼里,他只是有些诧异,他竟然让面前吓得像只鹌鹑一样缩成一团的少女刺伤了。并且他一点也不愤怒,反而有丝淡淡的喜悦。
我靠,这次莫不是穿成了个智障!
他将原身的情绪全部压下去,拔出那只钗子,看着鹌鹑少女,向前了几步。
少女立即双手撑地,双脚蹬着往后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里全是恐慌。
荣楚见她又小又可怜,实在是下不去手,他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来自人人平等,生命可贵的法制社会,让他痛痛快快的杀人他还真的做不到,况且还是杀一个小女孩,更重要的是,这次的单子有太多疑惑,他得弄清楚他到底是要杀阮文琴还是蕊儿?
荣楚想到这,转身离去。
蕊儿看到挺拔高大的“歹徒”就这样走了,一时间有些懵,难道是自己刚刚太凶猛把他吓着了?不对,他要杀的人是阮文琴,不是她,所以他才走的。
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阮文琴?
想不出究竟,她忙爬起来跑了,她得回去告诉阮文琴,有人要杀她,让她近段时间都不要出门。
……
“蕊儿,你说什么?有人要杀我?”阮府里,阮文琴听了蕊儿的话,心惊肉跳。
蕊儿点点头,“是啊,小姐,我差点就死在那歹徒手里了。”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阮文琴急问。
蕊儿说:“我用发钗刺伤了他,然后他就走了。”
“荒唐,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刺伤一个大男人,而且你刺伤了歹徒,歹徒竟然就这样放过你了?”廖氏拍了一下桌子驳斥。
一旁的阮文晋也说:“是啊,蕊儿,你莫不是吓坏了,有些神志不清?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夫人,少爷,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想他之所以放过我,是因为我不是他要杀的人,我今天是替小姐出门的,他必是要杀小姐的!”蕊儿忙说。
廖氏又怒道:“别再胡说八道,你这丫头整日唆使小姐让你偷出去玩乐,这次出了事就在这危言耸听,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上下尊卑了!”说着她喊了人进来,命道:“给我打二十板子,以示惩戒。”
二十板子打在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身上,不死也残。
“母亲,蕊儿也是关心我,您怎么能因为她的忠心而责打她呢?”阮文琴护在蕊儿身后,不让下人打她。
廖氏站起身拉住阮文琴的手,“琴儿,你善良温和是好事,但也不能纵容手下的奴婢无法无天,你看看她哪有点奴婢的样子?整天穿着你的衣服在外面招摇过市,败坏你的名声,这样的奴才留不得,今日我就将她打死了,再给你挑好的使唤。”
“不行,我只要蕊儿,母亲若是打死蕊儿,那女儿也不活了!”阮文琴说着就要去撞墙。
廖氏吓得魂都飞了,“晋儿,拉住你妹妹!”
阮文晋快步向前拦下了阮文琴,朝廖氏说:“母亲,一个奴婢罢了,何必伤了母女情份,妹妹既然喜欢这个奴婢就留着,以后严加管教便是。”
廖氏无奈,放弃了打杀蕊儿的念头。
阮文琴立即笑了,朝母亲兄长行了个礼,拉着蕊儿走了。
廖氏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个贱丫头如此命大,竟没让那杀手将她除掉!”
“母亲不必着急,一次不成还有再次,天下第一杀手可不是简单人物,只要是他要杀的人就没有失手的。”阮文晋说。
廖氏叹了口气,“要不是琴儿把那贱丫头看得极重,我们哪用这般大费周张请江湖中人来解决此事?也不知道那贱丫头给琴儿灌了什么**汤。”
阮文晋没出声。
廖氏捏紧手指,眸中溢出无尽的狠光和妒忌,要不是那个女人,她也不会和儿子骨肉分离这么多年,她绝不会让那个女人的女儿好过!
荣楚在一棵大树上,将屋里的情况看了个干净,他认出来了,那个阮文晋就是雇主,他也弄清楚了,他要杀的人确实是蕊儿,但为什么阮文晋要告诉他,蕊儿叫阮文琴?
52书库推荐浏览: 七彩叶子 爽文 系统 快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