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再抱会儿,他太可爱了。”荣楚转开一边,为了多抱一会儿子,他豁出去和岳父杠上了。
方信有些生气,“快给我抱,小心我革你的职!”
“革就革,反正我得抱儿子。”荣楚毫无畏惧。
方信气得跳脚,看不出来这小子平时对他恭恭敬敬,紧要关头竟然敢和他抬杠,真是看走眼了,他不服气,伸手要去抢,可手还没碰到外孙的襁褓,外孙突然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吓得他赶紧缩回了手。
荣楚急了,“爸,怎么回事?他怎么哭了?”
“我不知道啊,我没碰到他。”方信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原本在一旁笑得肚子都痛了的黄小茹也不看热闹了,忙把哭得一脸通红的小家伙抱过去柔声哄着,“他是饿了。”
“饿了呀?”方信松了口气,还好孙子不是被他吓哭的。
荣楚一听也放心了,忙哄道:“儿子乖,等妈妈出来就有奶奶吃了,别哭啊。”
一家三口围着孩子哄了许久总算把小家伙哄睡着了,三个人累得够呛。
“小姨,真的吗?爸和荣楚刚刚抢着抱孩子?”方媛从产房出来,便开始奶孩子,虽然没奶但医生说要多给孩子吸,这个时候小家伙正卖力吸着,她听到黄小茹说起父亲和丈夫的事情,乐坏了。
黄小茹也是捂着嘴直乐,“可不是咋的,翁婿两个谁也不让谁,差点就动手了,还好那时候毛毛哭了,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
在当地,刚出生的孩子还没起名字的都叫毛毛。
“肯定是毛毛发现外公和爸爸在争吵,所以特意用哭声来阻止他们,我家毛毛真懂事真聪明呢!”方媛看到儿子稀罕极了。
荣楚和方信对视一眼,都笑了。
方家因着添了丁,可是人仰马翻了一阵子,荣毛毛,大名荣方昊在他妈肚子里的时候是个乖得不行的宝宝,可出生后各种闹腾,把一家子折腾得筋疲力尽,叫苦连天,好在满月后,荣方昊总算是收敛了些,起居都有了规律,大家伙这才松快起来,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步入了正轨。
“听说了吗?程安安被老赖麻子打得进了卫生院。”
荣楚去地里找付向党在报告上签字,突然听到有知青在议论程安安,便走过去听了听。
“老赖麻子不是对程安安挺好的吗?怎么会把她打进了医院?”
“我也是昨天去镇上买东西正好撞见程安安满身是血被抬着往卫生院去,所以顺道打听了一下,先前老赖麻子对程安安确实不错,可程安安背着老赖麻子把一个成型的男胎给打掉了,老赖麻子一直想要孩子,这不就恼上程安安了嘛,自那以后,老赖麻子三天两头打程安安,但下手都不重,这次是喝了酒,听说酒瓶子敲在了程安安头上,顿时血流不止,可吓人了。”
“哎哟,程安安也是造孽,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下得去手,难怪人家恼她,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救回来了,头上缝了十来针,头发都剃了半边,那样子都不能看了。”
“她引以为傲的不就是长相,如今成了这副样子,不得怄死啊?”
“那可不是!”
荣楚听到这有些诧异,程安安竟然怀了老赖麻子的孩子,而且背着老赖麻子给打掉了,她现在的日子一定生不如死,不过以他对程安安的了解,她是不会轻易服输的。
老赖麻子将她逼到了绝路,程安安应该很快就会背水一战,老赖麻子怕是要倒霉了,原文中老赖麻子下场可不太好。
在卫生院养了半个月的伤,程安安伤好出院,独自走在回赖家的路上,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她指甲掐进肉里,眸中一片毒怨。
回到赖家,老赖麻子还没回来,她把门关上反锁,开始在屋里翻找起来,终是让她在琴坑中的暗格抽屉找到了一本册子,她翻开一看,上面记录着老赖麻子这些年搜刮的财物,哪家有哪些东西何人一道前往搜刮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想来是老赖麻子为了防止出事后只别人把责任推到他一个人身上,所以才记这些账目明细的,老赖麻子人长得丑,也还有两分小聪明。
“聪明反被聪明误,老赖麻子,你一定想不到,这本保命的账目会成为你的催命符!”程安安拽紧手中的册子,面露阴狠的笑意。
老赖麻子带着一队粉卫兵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巡逻着,看到街子上的人看到他们都退避三舍,不知道有多得意,他对身后的孙铁牛说:“瞧瞧咱多威风,咱可是领袖同志手里的兵,别说这些人,就连干部也得敬咱们三分!”
“是是是,还是队长领导有方,这才树立这么大的威信,队长万岁!”孙铁牛忙拍马屁。
其它人也跟着喊万岁,马屁拍得啪啪响。
老赖麻子更是得意,昂头挺胸大摇大摆往前走,像只招摇过市的鸭子。
“赖三在那,给我抓起来!”突然,迎面跑过来一些警察,领头的指着赖三立即命道。
警员们飞快向前抓住老赖麻子,将他的胳膊扭到后背,押着就走。
“你们干啥?知道我是谁吗?也敢抓我,不要命了!”老赖麻子一边挣扎一边恐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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