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了一下原身的记忆,过不了多久赫连轩就会给荣湘赐婚了,荣家哪怕知道赐婚的对象不是良人,但也不敢抗旨,也是那场赐婚,将荣湘推入了深渊,在她有生之年,每日都是在煎熬痛苦中度过,至死方休。
荣楚握了握拳,他必须阻止这场赐婚,荣湘那么好的女子,绝不能再被那畜牲糟蹋羞辱欺凌。
他想了想,回房换了身衣衫,带着小厮品一出门了。
“世子,现在大家都在议论你气病王爷的事,要不我们过几日再出去?”品一跟在主子身后,好言提醒。
荣楚拍了他的头一下,训戒,“本世子什么时候出门还得你这个奴才来多嘴吗?你信不信本世子把你扔到山里喂狼?”
“世子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多嘴了。”品一捂着被拍痛的头,惶恐求道。
荣楚哼了一声,大步往街上去了。
品一连忙跟上去,闭紧嘴巴不敢出声了。
荣楚去了一间茶楼,这间茶楼名叫君悦来,与旁的茶楼不听的是,里面不止有说书的还有唱大戏的,十分热闹,不少人都喜欢来这消遣放松,原身以前也是这的常客,还为一个花旦一掷千金,成为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一进门掌柜的就殷勤的朝他笑道:“哎哟,什么风把世子爷您吹来了?今天还是老规矩吗?风雅阁给您留着的,小人亲自带您上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荣楚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带着品一快速上了楼。
他们一走,掌柜的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布上嫌弃。
店小二给客人续完水回来,见到他的神色,奇怪问:“掌柜的,您这是怎么了?”
“那个气病老子的祸星来了。”掌柜的指了指楼上道。
店小二哦了一声,“不是听说南王快不行了吗?他竟然还出来喝茶听戏?”
“要不怎么说他混账呢?这等纨绔子弟,哪有半丝良心?眼里哪有亲人?整日就知道潇洒快活,要是我儿子,我非得给他按在尿桶里淹死不可。”掌柜的狠道。
店小二觉得今天掌柜的太有男人气概了,竟然敢这样骂南王世子,他正准备拍马屁,却见到另一个纨绔子弟进来了。
“朱掌柜,你这是要将谁按在尿桶里淹死呢?”来人正是被荣楚打伤的兵部尚书之子贺铮,他嘴角有一块淤伤,显然是被荣楚打的,他穿着一身绣满了花的锦缎,发上簪着白玉簪,花梢得不像话。
朱掌柜立即布上恭敬,忙回道:“回贺公子,小人说的是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
“是吗?原来朱掌柜家也有个不成器的儿子,我还以为你说的是荣楚那个混账呢!”贺铮骚包的理了理头发衣服说。
朱掌柜脸色大变,连连道:“没有没有,小人怎么敢对南王世子不敬,他现在可就在楼上雅间,要是让他误会,小人这人头不保了,贺公子可千万不要害小人呀!”
“什么?那个该死的王八蛋在楼上,我今天非得报仇不可!”贺铮闻言立即怒冲冲的上了楼。
朱掌柜捂住嘴,完了,是不是闯祸了?
店小二惊恐的看着楼梯口,“掌柜的,南王世子和贺公子会不会将我们茶楼给砸了?”
朱掌柜闻言冷汗都下来了。
贺铮上了楼,径直去了风雅阁,大力将门推开,又大力关上,怒气冲冲的朝屋子里扫去,见荣楚正坐在窗外的榻上喝茶,他瞪了瞪眼睛,下一刻,他脸上的怒意消失,堆上满脸的笑,走过去亲近道:“荣楚,你竟然还敢出来?你就不把百姓用唾沫把你淹死?”
荣楚喝了口茶,白了他一眼道:“助纣为虐的家伙,你来做什么?”
“你打伤了我,我自然是来找你算账的。”贺铮屁股一撅,就坐在了荣楚对面的榻上,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砸着嘴道。
荣楚揶揄,“你又想自己打自己?不如还是我来吧,也好全了我的恶名!”
是的,他并没有和贺铮打架,是贺铮和荣战商量好了要闹这么一出来败坏他的名声,贺铮嘴角的伤是他自己打的,与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是背锅的却是他。
“不用不用,怎么能让世子爷您动手呢?算了,看在你把南王气病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贺铮摆摆手,一副大度的模样。
荣楚横了他一眼,打着了他的衣着一番,嘲道:“整日打扮得像只花蝴蝶似的,也不嫌臊得慌,在外面遇上了千万不要说认识我,丢人。”
“这就是你没品味了吧?我这一身可是苏绣,一朵花就得一两银子,瞧瞧,绣得多好,就像真的一样。”贺铮指了指衣服上的绣花,赞叹道。
荣楚嗤笑一声,没理他。
贺铮也不恼,劝道:“荣楚,我劝你也学学我,打扮得鲜艳些,这样看着年轻,不要打扮得那么老气横秋的,将来谁肯嫁给你做媳妇儿?”
说到媳妇儿,荣楚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他用扇子敲了一下低头看衣摆上的绣花的贺铮。
贺铮抬起头,笑问:“是不是被我说动了?决定学我穿衣打扮,说吧,你喜欢什么花?改明儿个我给你做。”
“少扯那些没用的,我今天找你来是有正事和你商量。”荣楚严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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