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郭秀走过去夺下了他手中的酒坛,“你就算将自己喝死,也于事无补!”
荣楚嗤笑道:“对啊,反正没有人在意本宫,本宫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谁说没有人在意?我在意!”郭秀脱口而出。
荣楚愣住,惊讶的看着她。
一旁的小福子和玉兰也惊呆了。
夏国民风保守,女子不但要三从四德,还要遵守妇德妇容等□□,哪怕是正常夫妻亦不能在外人面前有亲密举动,否则就会被人说轻浮放荡,像郭秀刚刚所言,若是传出去,将会名声不保,还会累及家人。
郭秀也被自己的话惊了一跳,但她本就是直爽的性子,平日被框框条条捆绑着,不能做真实的自己,如今既然已经撕开了口子,不如洒脱一回。
她举起手中的酒坛灌了大半坛子的酒,深吸一口气道:“大皇子,既然刚刚我已经说了那话,索性今日我就将所有的心里话都说出来,没错,我喜欢你,不管你是太子、皇子还是庶民,我都不介意,就算天下人都不在意你,我在意你,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为了我保重,不要再这样作贱自己了!”
荣楚微微仰头看着面前容貌娇好,身材婀娜的少女,她那双乌黑明亮的眸子中全是对他的担忧和爱意,他垂下头去,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抬起头,脸上已不见先前的颓败,他道:“夏国大皇子荣楚,定不负郭秀小姐这份深情厚爱。”
郭秀意识有些迷糊,但他此刻的神色和承诺却清晰的印在了脑海中。
郭秀离去后,荣楚果真让小福子将所有的酒都拿去扔了,并换上了粗布麻衣和草鞋,扛了把锄头出了庄子。
“大皇子,您去哪?”小福子忙追了上去。
荣楚步子未停,只是说道:“笨奴才,问那么多做甚,跟着本皇子便是!”
小福子提起袍子快步跑到了他身后,紧紧跟随。
荣楚转头看了眼低头亦步亦趋的人,摇头叹息,真是忠心的傻孩子,要不是那日他去得及时,这傻孩子就跳井而亡了。
既然他这个时候穿来,自然不能眼看着这些忠心为他的人丧命,任务中的人他会护住,任务外的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佛家以普度众生为已任嘛!
……
两刻钟后,荣楚站在了一片荒地面前。
小福子在他身边站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殿下,我们来地里做什么?”殿下不会是来耕作的?
荣楚一边挽起袖子,一边道:“我要耕作。”
“啊?”小福子吃惊不已。
荣楚看了他一眼,重复道:“从今日起,我不再是什么大皇子,我就是一个农夫,我要将所有的荒地种上庄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是的,他要开始改变了。
那日救下小福子后,他就开始等着契机,改变原身人设的契机。
而这个契机就是郭秀。
郭秀挣脱封建束缚的表白,让他这个被所有人放弃的皇子重新振作起来,靠自己的双手开启新生活。
他不再管皇权纷争,亦不再理会世俗,他要做一个寄情田间的农夫。
原文中,郭秀亦来找过原身,只是原身紧闭房门未曾见她,还隔着门将她羞辱了一通,把郭秀气走了。
因为原身听荣麓说郭秀也曾在背后说过他不配做太子。
原身对太子之位十分重视,谁要是说他不配做太子,他就把谁拉进黑名单,所以郭秀也成了他黑名单中的成员。
被羞辱的郭秀生了一场大病,而荣麓乘虚而入,赢得了她的好感,那份好感让她从此踏上了不归路。
这次他并没有羞辱郭秀,而是让她认为自己为了她振作起来了,相信郭秀能抵抗住荣麓的虚情假意了。
他酗酒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制造假象迷惑敌人,跟他来庄子里的宫人有荣麓的眼线,只要他让荣麓的人认为他已经彻底堕落了,对荣麓没有威胁,他们就会主动撤走。
他需要的人不用太多,忠心就可。
小福子总算是信了自己的耳朵没出毛病,扶了扶险些惊掉的帽子,忙不跌应道:“奴才也回去更衣,大皇子,你等着奴才一块干!”大皇子终于振作起来了,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看着小福子一阵风似的刮走了,荣楚笑了笑,看向地里长满的野草,下得地中开始锄草。
一边锄草,他一边在系统商城选购着种子。
这具身体养尊处优,才锄了方寸之地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荣楚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继续,同时也看中了系统商城中的种子,棉花和红薯。
他上学的时候在史书上看到过有棉花的记载,棉花的原产地是印度和阿拉伯。在棉花传入中国之前,中国只有可供充填枕褥的木棉,没有可以织布的棉花。
宋朝以前,中国只有带丝旁的\"绵\"字,没有带木旁的\"棉\"字。\"棉\"字是从《宋书》起才开始出现的。可见棉花的传入,至迟在南北朝时期,但是多在边疆种植。棉花大量传入内地,当在宋末元初,关于棉花传入中国的记载是这么说的:\"宋元之间始传种于中国,关陕闽广首获其利,盖此物出外夷,闽广通海舶,关陕通西域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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