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跟你说。”她拉住他的手,哄他似的,看着他的眼睛讨好的笑。
何庭羲刚缠绵一次,现在心情比较好,揽着她问:“什么事?”
“我这两天要去美国一趟?”
他愣,低眸望她,“去美国?做什么?”
“苏柏言拜托我过去一趟。”看着何庭羲迷人的俊颜,她轻轻开口,就怕他生气。
何庭羲的目光暗了几分,没有说话。
原来她今晚的热情,是为了去美国见苏柏言。
他的俊脸当下就冷了。
侯佳音就知道,他肯定会生气的,伸手去拉他的手,他不理。
侯佳音又凑近过去,仰起脑袋,准确地吻住了他的唇。
何庭羲呼吸重了一些,却依旧不管她,没推开她,也没加这个吻,就跟尸体似的,唇冻得她一惊。
侯佳音主动吻了他很久,他都没有回应。
她气馁,无奈的松开他,“算了,就知道你要生气。”
说着就要下床离开,然而不到一秒却被扯了回去,压在床上。
何庭羲双目沉沉地盯着她,“他叫你去做什么?”
苏柏言现在在美国,他可看不见他的内心,猜不准他要做什么。
而且,他是侯佳音初恋,他总是无法做到不在意他,因为那时候,他亲眼见到侯佳音对苏柏言的喜欢,她可以因为喜欢他,对他冷眼冷语,甚至用难听的话赶他。
何庭羲到现在,都无法弄明白侯佳音到底还爱不爱苏柏言,因为他根本看不见侯佳音心里的想法,哪怕苏柏言不喜欢,可要是……侯佳音还喜欢呢?
“你做什么?!”侯佳音被压制着,忽然就有点生气,她最讨厌何庭羲这样,好好说话的事情不肯讲话,到她不想讲了,他就蛮力压制自己,“你起开,我去书房办事。”
“生气了?”
她拧起眉,“没有。”
“要是我说,我不让你去呢?”
侯佳音一愣,目光定定看着他,而后垂下睫毛,心里有些烦躁,道:“我已经答应他,明天就飞。”
“所以你只是通知我一声?”
她叹气,算是承认。
何庭羲脸色一沉,声音都危险了许多,“要是我就是不愿意你去呢?”
“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这次去,是有事情要办。”她对上何庭羲深邃的黑眸,表情含着怒。
何庭羲闻言,面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片刻,伸手捏她的下巴,强势地吻她。
侯佳音烦这样凶狠的他。
好像不把她当人一样,凶狠粗暴地啃这她,像在惩罚一样,痛得她眉头直皱。
想推他,却完全推不开,双手被紧紧桎梏住,唇,都被咬肿了。
侯佳音哼哼两声,生气地挣扎。
何庭羲似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松开他,双目深沉地看着她,“他有什么事情,我出面帮他解决,你不要过去,我不想你经常跟他见面。”
侯佳音看着他,忽的就笑了,不说话,眼神厌恶之中还带着几分疏离。
“你还是要去?”他凉着脸的样子,漠然阴戾。
“我无法不去。”
何庭羲看着她冷淡的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冷哼一声,下床走了。
侯佳音冷眼看着他出了卧室的门,忽然想起今天塔罗牌的内容,就跟有预兆似的,他们的沟通果然一点都无效,她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身心都很疲惫。
*
第二天,侯佳音如常飞美国。
她在机场里盯着自己的手机,到了上午十点,都不见何庭羲发短信过来,她死心了,低头笑笑,关了机。
苏柏言在美国惹上的,是一宗杀人案。
律师已经请了,只是只身在美国,难免感到独孤落寞。
尽管身陷杀人案,他的父母也没有出现,苏荷年纪还小,没有人可以漂洋过海来陪伴他,只有他自己,一人独孤的在美国面对刑事案件。
众所周知,美国的刑法非常苛刻严厉,苏柏言是犯罪嫌疑人,又是亚洲人,被对待的态度自然不太好,被强行扣押在美国,暂时无法离开。
这就是为什么,她拒绝何庭羲的原因,苏柏言他现在的心情,缺的并不是没有帮他的人,而是陪他一起度过难关的人。
美国的四月份,天气冷热适中。
侯佳音穿着薄牛仔衫,按响了苏柏言家公寓的门。
门开时,苏柏言立在门内,穿着白色家居服,脸还是那张飘逸若仙的俊脸,只不过纤白的指间,夹着一根香烟。
屋内是肉眼可见的烟雾缭绕,侯佳音被二手烟呛得咳嗽了一声,皱眉看着他手里的烟,“你学会抽烟了?”
“嗯。”他应了一声,一头栗色短发乱糟糟的,眼下是淡淡是乌青,神情疲惫无精打采。
惹上这样的事情,家人也不来关心一下,可见家庭关系有多么冷漠。
侯佳音想,这一刻他一定失望死了。
侯佳音心里叹了口气,“吃饭了没有?”
苏柏言只是摇头。
侯佳音看了眼天色,她刚到这边,不知道几点,但天色明显已经暗了,显然是晚上,她跟着他走进去,里头是窗帘都拉着,昏暗,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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