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还是在乎他。”何庭羲微微眯眼,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透着冰一样寒冷。
“你为什么就总是要吃这些莫名其妙的醋?就算我没跟他在一起,作为朋友,我也会关心他,他待我这般好,难道我能忘恩负义?”
“是啊,就是他待你太好,你才总是放不下,留恋不舍。”
“……”侯佳音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无论她说什么,他在意的,总是自己最近每天去找苏柏言的事情,难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可以不去见他?不管他?那她成什么人呢?
侯佳音觉得心里很疲惫,本来来这,是想好好跟他聊聊的。
但现在,她才知道这是妄想,看着他,嘲讽一笑,“算了,不说了,没意思。”
何庭羲眉心一突,眼神又阴又沉,“想分手了是不是?”
那段录音,他早就听出苗头了,江蕴不支持他们两在一起,她送完江蕴后,也不回家属楼,这个情况,他大概猜到她的意思了。
侯佳音不说话。
看着她沉默,他更加笃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眼神狠厉得要将她生吞了一样。
侯佳音看了他一眼,有点害怕,后退了一步。
何庭羲讽刺地盯着她,冷笑了一声,“这么害怕?是不是怕我会动手打你?”
没忍住,就说出了录音里的内容。
他虽然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可是对她,从来都不舍得伤她,除了有几次实在太生气强迫了她,但也没办到最后一步,他对她,从来都是卑微迁就的,什么都让着她,甚至怕她离开自己,克制着很多情绪去看医生,可是到头来,她竟然怕他怕成这个样子。
侯佳音看着他越发阴沉的眼神,神思有些恍惚。
她总怕会惹怒他,压住心头的恐慌,用一种装出来的平静声音说:“何庭羲,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们还是下次在聊吧。”
他眼底的盛怒已经非常明显,在说下去,她怕是要小命不保。
他不生气的时候,很好说话,他生气的时候,也很不好惹,侯佳音今天来,不是为了跟他吵架,不然就真的玩完了。
想到这里,她选择离开,可是没走出两步,整个人就被扯了回来,她一惊,脖子处的春带彩已经被何庭羲攥在手里,他目光阴沉的看着那块翡翠牌,终于忍无可忍,目光盛怒地盯着她,“这块牌子,不是我送给你的那块,这是谁送你的?”
他拿在手里的那块牌子,正是江蕴雕的,侯佳音眼睛一瞪,怕他把翡翠牌攥断摔了,吓得整张脸都白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记得两年前的暑假,在港岛,你就跟我说过,如果能碰到好的料子,你要做一对情侣牌子,一块自己佩戴,另一块,送给苏柏言,你说你感激他……”
不是!
侯佳音摇了摇头,想否认。
为什么他的记忆力这么好,她以前跟他说过的,只要关于苏柏言的话,他全部都能记得?她自己都快忘了,而且那时候,他们只是朋友,她跟他说那些,只是随口一说,压根没想到今日,全成了他嫉妒吃醋的理由。
何庭羲气的,是她对他从来没有这样重视的心思,可她对苏柏言,总是不一样,跟他一起下棋,做饭给他吃,在他失意的时候,寸步不离陪在他身边……
何庭羲被自己脑里脑补的那些画面快折磨疯了,双目如刃地睨着她,“你们两个……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天天出双入对的,上床了没有?”
“……”侯佳音一口气堵在心口,闭了闭眼,忍无可忍夺回那块翡翠,道:“我没你想的这么龌蹉,我去看他,只是去看看,时间不超过半小时,你可以误会我,但是你不能诬赖我,我并没有跟他出双入对,这点,你要搞清楚。”
“如果你搞得清楚,就不会背着你男朋友天天去见你前任。”
“!”侯佳音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不解释了,没用。
她皱了皱眉,还是决定不说了,走人。
这一次何庭羲没有拦她,在她身后阴鸷地看着她离开,满脸寒凉。
*
出了俱乐部,侯佳音咬住唇,心里有些烦躁。
明明晚上来这,是想好好跟他说一下的,可现在,又走成了死局。
这可怎么办啊?这样下去,周一是记者大会能顺利吗?
她现在还没真正摆平安氏,不,应该说,她是跟安氏合资了,可是安氏的危机还没解除,万一到时候他手黑,随便给自己制造点障碍,她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凭他那个性子,她觉得这事悬。
毕竟分得不平静宁和,他心里有怨气,恐怕要被报复。
想起姑父黄俊,林家千金林岑岑以及苏永胜的结局,侯佳音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冒险。
挺过这关,彻底将安氏命运逆转,兴许,她就有能力跟他对抗了,但目前,她还不能跟他闹翻。
*
第二天,周日。
侯丞礼打电话过来,侯佳音正在死睡,她昨晚想何庭羲的事想得失眠了一整夜,现在头昏脑涨的,情绪烦得很。
“佳音,是我。”侯丞礼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些气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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