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胡妈妈伸手重重打了她一下,催着胡爸带她出去,一边有些尴尬的看着图景年,不知如何是好。
“哦?”
图景年的动作止住,缓缓转身来看挣扎的胡娴予,刚刚还带笑的脸蓦地冷若冰霜。她那双能掐出冰珠子的水眸一一扫过胡家老小,最后停在胡娴予面前。
“哎,你干啥?”
胡家妈妈看到图景年抬手,倏地就要去扯她,却不想被图景年一掌挥开。她修长白嫩的手指捏在胡娴予的下巴上,左右打量了下。
“这两万留着给你女儿成年了去整容吧,不然还真不值你们所说的诸多损失赔偿。”
“放开我,你不要脸不干净,你快放开我。”
胡娴予抬脚想踢她,图景年早有所觉,稍稍避让就使她落了空。看了眼尴尬溢满脸的胡妈,她松开手指。
“今天倒是深切体会了有其母必有其女这话,胡同学家风实在好得很。”
两沓红色的纸币被人从手包里取出随意的丢到桌面,图景年似笑非笑的在纸币上点了点。
“你打绵绵恐怕是不能够了,是吧胡妈妈?”
“打什么?我闺女还伤着要去医院呢,那你这赔偿咱就拿了,事情就了了?”
图景年不肯定也不否认,那头胡娴予还在叫喊,而身后的图苏里就只是站着,微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看到图苏里这模样,笑意再次攀回图景年嘴角,她看着架着胡娴予准备出门的胡家老小,淡淡的冲他们喊了句:
“你这赔偿的事了了,我这诽谤的问题是不是也得谈谈?”
门口一家老小转过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图景年,看着她从手包里又取出个什么东西,放在刚刚两沓钱的地方。
录音笔。
图苏里差点伸手捂眼,她就说嘛,百年难得一遇的挨批受训,图景年怎么会戏这么少的呀。
“啥诽谤?”
胡家人傻眼,胡奶奶往胡妈身前一站,将她整个儿挡在后边。
那两万块,就在胡妈胸前背的小包里。
图景年也不急着回答,慢悠悠的打开录音笔开始回放。
“pei shui、不干不净、胡母说脏手、不要脸不干净。”墨绿丝绒旗袍的人很贴心的为门口几人划重点。
“如果我没记错,你女儿脸上有伤的原因是她散播谣言言语不堪人身攻击被发现导致的?”
“她未成年,那你呢?”图景年眼神一冷,扫向胡母,跟冰刀似地。“你是个完全具备民事能力的人,如此恶意中伤他人损人名誉,告你个诽谤、侵犯名誉轻而易举吧?”
她一步步走向胡家老小,身段摇曳。
“你家对这个精神损失费医药费了解的想当透彻啊,”讥诮的话尾像一把尖刀刺进面前几人心里,“我这人自小体弱多病,心脏不好,前两天还在看心理医生,医生说我这抑郁症时好时坏这些年,怕是治不好了。这么一算,我一纸状书告上你们,下半辈子就靠着你们胡家赡养了啊。”
她越说胡家人脸色越难看,而压死胡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图景年嘴里绕了半天,终于吐了出来。
“我丈夫是缉毒殉职的,如此一来,你们苛待烈士遗孀,这条也是成立的。这官司打下来,你们怕不是要赔我个百八十万?”
“你,你简直瞎扯淡!”
胡奶奶伸手就要推她,图景年急流勇退坐回椅子上,一脸怜悯。
“有录音啊老太太,声音比对完你们就剩下给钱了。”
你们知道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脸色会多难看么?图苏里看着胡家推推搡搡骂骂咧咧中,那两沓钱被扔回了桌面。
“不要了?”图景年故作惊讶。
“要什么要,你个神经病……”
“老太太说轻点,录音笔还在录呢。”
被她这么一说谁还敢说话,一个个恨不得用眼神戳死她。
“不要那我就收起来了。”
胡家眼睁睁看着桌上的两沓钱又被收回那只丝绒手包里,气不打一处来。
图景年站起身牵起图苏里朝外走,走到一半又回头看胡家,准确来说是看胡妈。
“有些事别背地里老是念叨,时间久了,怕是会在自己身上验证那就不好了。”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胡妈自然是明白,咬牙切齿的看着离开的两人,暗骂了句妖精。几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二楼走廊并立的两人淡淡的看着。
“妈妈的丈夫是殉职的缉毒警察我竟然不知道呀。”
低低的询问声传来,图景年收回眼神浅笑,半晌摸摸图苏里的头款步而去,清凉嗓音远远传来。
“不是重要的事,便忘了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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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顾南飞: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岳母这么柔弱无助我媳妇这么傻哪里是胡家的对手,我要去帮忙!
图苏里:你别打扰妈妈演戏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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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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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图景年来过学校后,小学霸未曾谋面的另一位家长因公殉职的消息不胫而走,图苏里思来想去都觉得是沈老师在帮她。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正在发试卷,屋外飘着鹅毛大雪,她隔着窗户看向对面,顾琼玖托着腮在发呆。
“图苏里。”
课代表将试卷放到桌角,随即羡慕的感叹。“你又是满分哎。”
点头将试卷拿过来,后面紧跟着就是顾南飞的,课代表不敢过去,隔着图苏里的桌角就将试卷朝后仍,偏不巧,试卷掉在了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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