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裘再次探听到唐景文的行踪,竟是他已经准备向月离国进发了。
她心下一惊,立即就想告诉主子,转念一想,现在是非常时期,主子又刚受了伤,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分心。
可是唐景文要是真到月离国来了怎么办?会不会再次遭到刺杀?会不会想起以前的事?会不会影响主子那边的战况?若是如此,她们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只是现在月离国并没有人可以帮她一起想办法,他们五人都跟随殷莫离去了前线,此刻能够想点办法的就只有……
月离皇宫,御书房。
听完沈裘的话,殷莫庭露出不解的神情,“蔚王来月离国,有何不妥?为何要想办法阻止?薛然不是说过,他不会再恢复记忆了吗?”
沈裘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如果她说唐景文到月离国可能会有生命之忧,国主肯定会问她原因,难道要她说出唐景文上次被刺的原因?那不就等于告诉国主,这一切都只是老主子设计的一场选择继承人的游戏?
逼于无奈,沈裘只得冒着欺君和逆主之罪,编出了一套说辞:“主子曾下过命令,决不能让蔚王再踏上月离的土地,至于各种缘由主子并未细说,相信主子如此做,定有她的原因。”
殷莫庭蹙眉沉思,这的确是莫离的性子会做出来的决定,于是相信了沈裘的话,苦恼地道:“那该如何是好?前日就已收到消息,蔚王已经离开大梁踏上来月离的路程了,难道派人半途拦截,阻止他前进?”
“陛下,不如放出传言,说月离国现在正战事不断,不宜登岛,说不定蔚王念及此,会暂缓月离之行也未可知。”
殷莫庭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那就这么办吧,今天就将传言放出去,尽快让蔚王知晓。”
“是。”
“对了,离儿还没有回信?”
沈裘露出为难之色,回道:“回陛下,还没有。”
殷莫庭叹了口气,“她怎么这么任性呢!回来将伤养好再去前线不行吗?”
沈裘低头不语,殷莫庭已经前前后后写了四封信,三道口谕,六道圣旨催殷莫离回国,但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疼妹妹的殷莫庭几乎想要亲自到慕尧国去抓人,但却被大臣们以“国不可一日无君”给绊住了手脚,只得坐着干着急。当然他并不知道殷莫离如此急进的攻打慕尧国的原因,要是知道了,情况也许就完全不一样了。
“主子,这些天那边好安静啊。”若茗边给殷莫离换绷带,边不解地道。
殷莫离轻轻笑了一声,“那一掌我用了八成功力,他定然也伤得不轻。魏长海并非什么神人,不败战神也只是会受伤会流血的凡夫俗子一个罢了。”
若茗笑了笑,“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人啊,都是百姓杜撰的。那个魏长海难不成还能上天下地,刀枪不入?”她嗤笑了一下,“我就不信,他长这么大就没被什么东西吓到过,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的。”
殷莫离的眼睛一亮,“对啊,他的弱点是什么呢?”
若茗接过话:“人的弱点很多呢!有人怕高,有人怕黑,还有人怕虫子、老虎什么的。主子,你还记得以前公主府的那个管家殷四?他牛高马大的,力气大脾气也大,府中人都怕了他,谁知道他的弱点居然是血,只要一看到血,他瞬间就成软脚虾了。真是笑死人了。”
殷莫离没有与若茗一起调笑,而是一言不发满面严肃,食指轻轻地敲着床榻,陷入了沉思。
若茗将换下来的绷带收到托盘中,想着殷莫离刚刚开始结痂的伤,眼珠一转,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主子,要不下次,我在后面放暗器偷袭他?”
殷莫离眉头一蹙,正色道:“暗箭伤人,非君子所为。”
“可是这个魏长海太难缠了,我们在他手上吃的亏还不够么?主子你不是说过,对付非常之人,要用非常之法吗?”
殷莫离摇摇头,“若我只想要表面的胜利,我就会直接派龙轩上去,世上有几人能躲过他的毒?只是如此一来,的确是可以打败魏长海,但史册上会如何记载?慕尧国百姓会如何看待我们?虽然胜利了,但我们永远是暗箭伤人的卑鄙小人,收服慕尧国就更加困难了。”
若茗无言反驳,只得撇了撇嘴。
殷莫离抬首,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人都是崇拜强者的。我要在慕尧百姓面前,亲手打败他们的不败战神,要让他们看看,我月离为何能主宰他慕尧!”
“报!”话音刚落,就有侍从在帐外禀报,“启禀元帅,慕尧国送来了战帖!”
殷莫离眼睛一亮,立即示意若茗接进来。
她将战帖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不由得莞尔。
这魏长海一改初次见面时的轻慢蔑视,竟正正经经地送来了战帖,宣告三日之后与她大战一场。看来自己在这个不败战神的眼中,也算得上是一个骑虎相当的对手了。
不同于殷莫离的兴奋,她身边的几人都面露难色,若茗更是直接脱口而出:“不行!”
殷莫离不解地看着她。
“主子,你绝对不能去冒这个险!就让龙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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