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衣甩开侍卫,朝着殷莫离这边就攻击过来。为了不让人看出猫腻,这一掌她用了八成功力,准备碰到殷莫离时再撤劲,她也知道主子已经做好了受这一掌的准备。
可是就在陶衣马上就要打到殷莫离的时候,唐景文突然冲了过来,用自己的身子挡在她前面。陶衣来不及收回功力,这一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唐景文“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几乎就要站不稳,可仍旧倔强地拦在殷莫离身前。
殷莫离愣愣地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唐景文,他的背影都因为受伤佝偻了起来,却还硬撑着。她半晌没有回过神来。陶衣也愣了,都没想到唐景文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
侍卫大叫一声“王爷!”然后全部侍卫都朝这边过来。
殷莫离一惊,心头大喊不妙,但偏偏此刻唐景文正紧紧地护着她,她无法立即脱身,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只能叫他们先撤。她迅速对陶衣使了个立即撤退的眼色,陶衣愣了一下,却没有行动,因为还没有救出主子,她不甘心就此放弃。
见陶衣没有动作,殷莫离眼中冒出了火光,现在是什么时刻?哪里容得半丝犹豫不决?
陶衣知道公主是在怒斥她不听命令,一咬牙,喊了一声:“撤。”六个人全部翻墙而走。
刺客刚撤走,唐景文再也撑不住,直直地倒在了殷莫离身上。
随从将唐景文扶到房中之后,殷莫离为他号了脉,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胸口,他的伤不轻,若不及时救治,只怕性命堪虞。
殷莫离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男人许久,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唐景文的脸。
唐景文长得不比秦勉之差,也是个美男子。他五官清秀,剑眉星目,轮廓间透出一种英气。秦勉之给人的感觉是有些儒雅的,而唐景文则是潇洒不羁。总之,如果说秦勉之是温顺的好学生,那唐景文则是最调皮最叛逆的坏学生。
经过今天这一役,殷莫离更加搞不懂这个男人了,她实在不知道这个在危险时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和那个无情的将自己软禁,对自己怒吼大骂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殷莫离毕竟是公主,这段日子在唐景文府上受到的这一切,对月离国的公主来说,是奇耻大辱。若不是现在首要的目的是除掉齐戈夺回主权,殷莫离真的打算开一队军队来灭了蔚王府。
殷莫离的性格不是很好,没什么耐性,脾气有些暴躁。对于得罪了她的人,虽然不是睚眦必较,但绝对是有仇必报,她殷莫离绝不能无缘无故地吃亏。
殷莫离仿佛天生有一种女王的气场,让靠近她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觉得压抑。所以很负责任的说,敢这样对她殷莫离的,唐景文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人往往是做十件好事,也抵不过一件坏事。
殷莫离对唐景文的厌恶,并没有随着他为她挡了这一掌而消失,而那些不好的事,不愉快的回忆,她却时刻铭记在心。
殷莫离面无表情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唐景文,眸子里射出寒冷的光,冷冰冰地道:“大梁贱民,竟然如此冒犯本公主,的确该死。”说着抬起手,准备再补一掌将他打死。
唐景文突然皱了一下眉,口中喃喃道:“离儿……”
殷莫离听到他喃喃的梦呓,先是一怔,然后蹙了蹙眉头,恶狠狠地说:“差点忘了,本公主还没折磨你的,就这样让你死掉岂不是便宜你了!”她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一字一句地道:“唐景文,你曾经施加在本公主身上的,本公主一定会连本带利向你讨回来的!所以在此之前,你给本公主好好活着!下次见面的那天,就是你的忌日!”说完往他口中塞入一颗药丸,起身离开。
唐景文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刚刚站起来的身子一顿。
回过头一看,他并没有醒,还是处于昏迷状态的,但是手就是不松开,口中还在念着:“离儿……离儿……不要走……”
殷莫离望着唐景文,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于是皱眉道:“直呼本公主名讳,这个习惯真是不好。”
甩了几下都没能将他的手甩掉,殷莫离再次皱了皱眉,这个男人怎么昏迷了力气还这么大?她叹了口气,伸手点了他的昏睡穴,手这才松开了。
殷莫离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六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陶衣立刻跪下请罪:“属下该死,险些误伤主子。”
殷莫离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应该一掌将他当场毙命才好。”
六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懂公主这话里的意思。
殷莫离面无表情地看着六人,看得六人心里有些发慌。
半晌,殷莫离才冷冰冰地道:“你们几个真的是月离国最厉害的人?不过是以一敌五而已,为何对付蔚王府的家丁都那么费劲?本是要你们将我掳走,结果却还没行动就被唐景文发现了。看来你们的潜伏和武功都不怎么样嘛!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是月离国最强的,我虽不要求你们超过大梁的大内侍卫,但至少,不能比他们差太远,否则,又如何对得起月离第一这个头衔?”
六人恭恭敬敬地躬身道:“属下一定继续努力,不会让主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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