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底布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条展翅欲飞的凤凰,周身还有些零落的金色羽毛。
白天从来都没有见过夜挽穿红衣的样子,脑子里不禁开始想象着夜挽穿上这大红色喜服的样子。
若是夜挽那样的人,定是穿红色也不显俗气,但是夜挽可能会有些厌烦这样的大红色。
不过大喜的日子里,不管怎么样都要哄骗他将这喜服换上。
自己那件上也绣了一只凤凰,两件喜服上与其说是两只凤凰不如说是凤与凰,两只凤凰各有各的不同,皆是栩栩如生。
白天该庆幸自己这国师的身份,不用受到物件的限制,譬如平民不可穿金黄色,在白天这里就不适用。
那绣工听说上面要绣金色的凤凰以后还诧异了一下,这天下还没有人敢在身上绣金色的花样。
不过在外面听说了国师将要成亲的消息之后,心里也就释然,恐怕自己面前的这人就是那传言中的国师大人了。
传言有一白姓女子摘了这国师的名头,不过未曾听过其夫郎的消息。
他们成亲的时候定会在京城□□,想着手下的绣样便绣的更加细致起来,心里头也抱着,这样的婚礼一定要去参加一次。
白天不说,那绣工自然也不敢多问,特别是在揣测到这个人的身份之后。
白天看着在箱子里的两件喜服,叫白子将其中一件捎去给在夜家的夜挽,并且叮嘱家主,不管当天用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让夜挽穿上这件喜服。
夜挽平时对稍微明亮一些的衣服都会皱皱眉头,更是从来都不碰这大红色的,可是喜服白天总不能做一件黑色的出来。
关于聘礼夜挽也不知道带些什么,如果夜挽愿意,那自己的重华宫都是可以给他的,但是夜挽也从来都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喜服带到了?他的表情怎么样?”白天见白子回来,忍不住问道。
“主夫似乎……不太喜欢。”想到当时夜挽的表情,白子也不太敢实话实说,那岂止是一点不喜欢,简直是想要将那件喜服撕碎了一样。
白天了然一笑,就知道他不喜欢这明艳的红。
“再不喜欢也总是要穿它成亲的。”白天无奈的笑笑,这是她能够想到的,最美好的绣样了。
两日后,京城内锣鼓喧天,传说中的国师终于要露面娶亲,万人空巷。
开国一年里,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言中的国师大人,她的年纪并没有多大,意气风发的坐在马上,特别是那双眸子,怀着即将见到所爱之人的期待。
那夜家的家主眉头皱的快要能夹死蚂蚁,这夜挽的脾气是她没有料到的,竟然不说话也不换那喜服。
若是夜挽不放话,谁敢用蛮力让他将这喜服换上。
夜家的家主也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将夜挽点了穴,又让内人进去帮他束发换喜服。
这穴位夜挽要是想解,不到一刻钟便冲的开,但是当夜家家主点住他穴位的一刻,他突然就释然了。
要是让他自己跨过心里的那道坎去,那不一定要何年何月,与其自己慢慢想着过了那道坎,还不如顺势就这样被送上喜轿。
如果让自己去穿那大红色的衣服,也一定是不愿意的,而且想着即将要见到那个人,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但是又有一些期待。
夜挽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些什么,明明已经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天,但是就是跨不心里的那道坎。
即将要成亲,就意味着要正式成为她的人,白天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有负过自己,所谓一动情就是一辈子。
那夜家家主的内人忙里忙外的,将白天送来的头饰还有他们的胭脂都是一通往夜挽的脸上折腾。
夜挽一看镜子倒被自己吓了一跳,本就接受不了男人化妆,现在脸上被糊了一片红色的胭脂让夜挽根本接受不了。
“把脸上的东西擦掉。”夜挽忍不住开口道,那内人们也吓了一跳,被点穴成僵尸一样的被送进屋子里来,此时竟然开口讲话了。
“您不知道,这大喜的日子里啊,就是要画这种妆的,图个喜庆。”那其中一位妾侍开口道,他执笔的手很稳,沾着朱红色的颜料在夜挽的眼尾勾勒一朵小小的花瓣。
那几个男子都觉得夜挽此时很美,但是夜挽却怎么看怎么别扭,那眼上的红色花瓣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妆容,本来一副素净的脸现在变成了这种妖艳的模样。
夜挽闭了闭眼,好,喜庆,他就忍了这一次。
“大人您的皮肤真好。”那内人在旁恭维着,这话一说夜挽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就让他自顾自的说着去。
夜挽这身子若是不习武,一定能嫁个好人家落得个好下场,可是那样也就轮不到他夜挽来碰上这么个好妻主。
就让那内人在一旁自顾自的说着,夜挽在静静的想自己的事情,想他跟白天相遇后经历过的一切事情。
白天骑着从马场顺来的汗血宝马,在夜家的门前等着。
从来女子成亲并不用在那家的门口亲自接新郎,都只是到成亲的房子门前去等新郎过来,可白天就偏不要。
她想看着夜挽上轿子,她一想夜挽还要走过那么长的路,让那么多人都看过以后才轮到自己,就嫉妒的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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