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不再轻微的痉挛,他拿着毯子把她盖了起来,南姜子放空的眼神逐渐变得清醒,她看着昏暗的客厅一片狼藉,段浪伴着月光走来,□□的胸膛上还挂着汗水。
段浪真的失去了理智,在他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在他看到南姜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在车里南姜子一言不发的时候,一个月的想念和支撑终于变成了无尽的欲望。
段浪握着南姜子的手,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柔情和歉意。
南姜子看着月光倾泻,心绪变得复杂起来。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被侵犯的感觉还有些不适。
“姜子……”过了许久,段浪突然柔情地叫着她。
南姜子感觉到了寂静空间中风吹动纱帘地声音。
她地心在跳,不是欣喜,不是激动,也不是期待,而是一种茫然。
段浪从口袋里掏出了个天鹅绒地盒子,打开了它,那一瞬间,月光照射在段浪一闪而过期待的脸上。
但是她的表情只剩下惊愕。
是一枚裸钻,在月光下和黑暗的交界处发出耀眼的光。
“我想娶你。”
南姜子惊愕到用手捂住了嘴。
南姜子对钻石太敏感了,她用肉眼就能看出这枚有1.5克拉的钻戒成色很好,颜色白到耀眼,切工很复杂,不是一般的人敢于下手的。
这枚戒指远远超出了段浪的实力之内。
段浪安静地看着南姜子的脸,拿着盒子,等待着她的回复。
南姜子没有反应。
南姜子在月光和钻石的光芒下,各种各样地话飞速地在脑海里穿梭着:
“你了解他的过去吗?”
“我有一个兄弟,原先上瘾过……所以我……”
“你了解他的家庭吗?”
“是我继父……”
“你了解他地背景吗?”
“我想娶你。”
“……”
“……”
南姜子的心,被这些话一口口吞掉,伴着焦灼、不安、试探、渴望以及对未来的迷茫无措。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浪依然用安静的眼神看着她。
“段浪……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合适。”
段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可察觉地黯然,但马上恢复了正常,他慢慢地松开了南姜子的手。
他没说话,保持着姿势不变。
南姜子小声说:“我们再给彼此一点空间好吗?”
过了一会儿,段浪点点头,把盒子放到她手里,说:“这个你先拿着。”
他去穿衣服,然后走向大门,回头看了一眼蜷缩在沙发上的南姜子,说:“我走了……”
南姜子点了点头。
段浪在摸到门把手地那一刻,又回头,对她说:“想好了告诉我,好吗……”
南姜子躲避了他地眼神。
偌大的客厅还是留下了他残余的味道,她打开手里的盒子,呆呆地看着它,它是那么耀眼,璀璨。
她点燃一支烟,任薄荷的气味在嘴里弥漫。
她抬头,月光越来越有凉意,倾洒在大理石上,破碎地杯子在诉说着刚刚的疯狂,玻璃上发出的微弱地光和她手中钻石的光一样,让她感到迷茫。
她走过去,瞥见地上有一张带有折痕的纸,翘起来了一角,银白色的光打在段浪汉语拼音的名字上,那是一张机票,下面写的起飞地是:开普敦 南非。
凉风吹进,钻石的光芒有些刺眼。
第二十七章
南姜子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第二天她就去了纽约陪伴Alex,Alex的进步很大,现在在儿童之家进行特殊儿童训练,看到南姜子的时候可以晃着他的小火车磕磕绊绊喊出“mom”这个词了,这让南姜子很欣慰。
纽约的这个时候比港桥还要冷些,但是街上的人却穿的不多,甚至有些人只穿单裤,露着脚踝。她回头看看Alex,在老师的配合下正在学习转移注意力,她看着Alex的小脑袋,笑了笑,不自觉地,她想起了那一天,段浪帮她走出去的那一天。
她走过去,喂Alex喝些牛奶,摸着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对他轻轻地说:“Alex,你还记不记得段叔叔啊……”
她当然知道Alex不会记得,自己呢喃着:“当时是妈妈做的不对,段叔叔帮助妈妈的……你还记得吗……他还送我们到机场了……”
纽约的树看起来生命力要顽强些,寒风吹过,最后一片叶子才打了焉似的从树上飘落,她抱着Alex的脑袋,好多时候她都是这样,在自己孩子的温暖中,能感受到自己渺小的存在意义。
她又走到窗边,看看表,那面应该是晚上了,着外面各式各样的人,感受着这个大熔炉城市的包容性。
无论你经历多少个年头,不同的人、各式的关系,无论是初遇的悸动、热恋的激情,抑或轰烈诀别、旧情复炽,还是幸福潺潺,平静如水、心无波澜,无论你正在哪一种状态中,总会有那么一瞬,你,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待着,蓦然回首,还是会问自己:什么才是爱?
南姜子看着那个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那边传来了段浪的应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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