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打开纸卷,纸卷上写,奚与频繁出入署府。
燕北一惊,这奚与,不就是上次与云腾一起来落园庆祝太子夺去中洲军兵权的那个文人么,他怎么会与祁天署来往密切,他应该算是太子殿下的心腹才是。
燕北不敢耽误,火速骑马到了落园,见了无争,低声问道,“上次来落园的那个奚与,是什么来头?”
无争一愣,随即笑了笑,“消息倒是蛮灵通的。”
“有人见他与祁天署来往密切,哥哥跟殿下可知?”
无争点了点头,再不说话。
燕北诧异,“那你们是知道了?难道他不是你与殿下的心腹么?”
“是心腹,又怎么样?”
“是心腹,怎么又投向祁天署”
“正因为是心腹,所以才投向祁天署。”无争朝燕北诡秘一笑。
燕北想了想,才悟出个中道理,哈哈一笑,再不说什么了。
无争点了点头,“告诉你的人,继续盯着吧。”
“是。”
“燕北?”
“嗯?”
“孤舟若有人反叛,你打算怎么办?”
燕北面色如常,说道,“一人叛,株连其家,这是程老伯在丝帕上定下的规矩。”
无争吐出一口气,“你打算这么办了?”
燕北点了点头,“孤舟原不是我发起的,既然早已有其运行之道,我便只有依从,如果心慈手软,变了奖惩,以后岂不危险?”
无争微微一笑,“看来是哥哥小瞧你了。”
燕北一笑,这时小其子从外风风火火的进来,递给无争一个纸条,无争看完,腾的站了起来,对小其子说,“快,快把太子从宫里叫回来。”
☆、落英发难
“琳琅得手了?”祁归来抑制不住的兴奋,“逍与朝堂还未传来消息,想来这几日便快了。”
“琳琅是谁?逍与出什么事了?”燕北一脸茫然。
“逍与出大事了,礼轩与酒醉之后拿剑刺死了礼肆,自己也发了失心疯,现下,逍与只有礼律一人掌权。”
“礼轩与刺死了礼肆?”燕北大惊。
无争点了点头,“父子争一女,这礼肆偷偷觊觎其父礼轩与的美人,被礼轩与发现,失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这琳琅,倒也厉害。”祁归来哼道。
无争一笑,“琳琅报仇心切,筹谋三年,求我助她,我自然责无旁贷。”
“此人现在何处?”
“已回天摆,在令都。”
“隐好才是,虽说这礼律人品厚重,却也并非傻子。”
“嗯,已经让她隐匿了。”
“现下,正是好时机,礼律不日就会登基,这逍与也许要提前响应了。”
无争点了点头,“我没成想琳琅得手这么快,上次与信,她还在观望中,我令她用毒,想来收效甚快。”
“哦?”
“逍与本土曾有枝蔓陀螺一花,花香四溢,与子南宫中所养红蕊陀螺极为相似,这枝蔓陀螺有微弱毒性,常闻可使头脑不清,产生幻觉,若想不受其干扰,只需常饮寒心草之水,我将此法告知了琳琅,想来琳琅定是用了此法。”
“那你眼下打算怎么办?”
“我们还要再等等,礼律还未登基,礼轩与还在救治中,只不过中了枝蔓陀螺毒的人,只会愈演愈烈,绝不可能好转,礼律此刻定是心乱如麻,这时跟他周旋野奴归平之事,十有八九成不了。”
祁归来点了点头,“正是。”
“要你看,这逍与野奴归平之事,阻力可大?”
无争摇了摇头,“逍与不同天摆,天摆五皇八平,对于野奴之事,偏见已久,逍与三族,除了礼族凶残,逍族与刺族并非暴虐之族,尤其是刺族,十分悲天悯人,如今逍族乃是夏帛郡掌控,更加不会阻挠,所以逍与野奴归平,定会十分顺利。”
祁归来长出一口气,“想不到,竟是你逍与先行野奴归平。”
无争微笑,“天摆若想野奴归平,还有一条长路。”
祁归来皱了眉头,“过些时日,等时机成熟,你要远走逍与么?”
无争嘴角微动,“此事,我必要亲自过去才好。”
“哥哥要回逍与?”
无争嗯了一声,“此事涉及到全逍与,事关父皇生前之志,我必亲自筹谋。”
“那我也跟哥哥回去。”
“不行。”祁归来与无争同时喊道。
燕北撇了撇嘴。
“逍与局势还未稳,你去无济于事,且你现在已经执掌孤舟,不可擅作主张。”
“那我将孤舟蛛网图逍与部分,送与哥哥。”燕北说道。
“甚好。”祁归来点头,对无争说,“逍与孤舟一直蛰伏,你此次回逍与,正好启用,以备不时之需。”
无争略一沉思,“也好。”
三人对坐,又商量了诸多事宜,一直到深夜。
第二日清晨,陶原早早从太子府到了落园,祁归来刚刚来到黄叶堂,正好遇见陶原,陶原面色紧张,见了祁归来说道,“殿下还请快回太子府,有不速之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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