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归来笑道,“落英,事非你所想,狐堡众人只倚你一念之差,你若就此悔悟,我愿既往不咎,如何?”
落英狂笑,“收起你的假仁假义,我说今日起事,狐堡就必须今日起事!来人,将祁归来拖下去!”
几个壮硕武士拖起祁归来就走,祁归来未与反抗。
落英深吸几口气,看了看面色不定的众人,说道,“在座诸位还请不要听信祁归来惑人之说,狐堡今日起事,还要仰仗诸位,今日我们起事,明早野军先行出发,绕过言城,直奔摆都。”
落英说完,并无一人接话。
“狐堡十帅,可听清?”落英大怒!
“是,谨遵落主命。”秋往率先答应。
衫丛,子周等人陆续低头抱拳,“是,谨遵落主命。”
落英额冒冷汗,身子发抖,重重坐了下去,“都散了吧,回去整装待命。”
众人陆续离开,只剩落英一人呆坐大帐。
不多时,一个颤巍巍的老人走过来,鞠了一躬,对落英说,“落主,明日起兵,还请多加保重身体,老奴,老奴身子不济,就,就不能追随了。”
落英朝下一看,原来是齐河,“是你,自那日我处决梨云之后,你便一直称病不起,今日还来此作甚,看我的笑话么?”
齐河微微一笑,“落主,我伺候老主子多年,从小看落主长大,很多事,我都清楚,老主子对落主的期望,一直都很高,落主勿要置疑。”
落英惨笑,“期望是很高,可惜从来没有疼爱过我,不是么,他心里一直最疼爱的是他那个嫡长子,净山今亲王,不是么。”
齐河重重叹了一口气,转身颤颤巍巍的向外走,说道,“落主保重吧,你原也可以称王的。”
“你……”落英腾的起身,指着齐河,可惜齐河早已不再理会,走出了义然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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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狐堡野军行近龙蛇谷附近,天黑,大军就近休息,墨九支走祁归来囚车守卫,低声对祁归来说,“祁天署已胁迫皇上让位于他,云戎安已归顺祁天署,领中洲,沙洲两军兵符,前日进入摆都,明日就要领兵直奔野军而来,云戎安已劝动祁天署御驾亲征,祁天署为得民心,已答允。”
祁归来点了点头,“无争那边可有消息?”
墨九说,“燕北今日来信,明日可到。”
“好,想办法说动落英就此安营扎寨,等候云戎安大军到来。”
“好。”
墨九前去落英大帐,落英正在与秋往密谋,见墨九前来,便问,“墨九叔,大军明日还可再走一天,在哪安营扎寨为好?”
墨九说,“听说云戎安大军已动,直奔龙蛇谷而来,不如,我军就近在此安营扎寨,整顿两日,静待云戎安大军到来。”
“不可,墨九叔,这龙蛇谷乃是空谷背至,四周毫无依托,相当于战中险境,如何可在此安营扎寨?”
“就是,墨九叔,此处地势十分险峻,怎可在此安营扎寨?”
墨九微笑,“兵家险境,亦是兵家胜地,在此安营扎寨乃是幌子,云戎安必已探得我等在此,定会命大军日夜兼程赶赴龙蛇谷,好将我等逼入绝境,大军白黑行进,疲劳异常,等到了龙蛇谷,早已不堪一击,我军只需埋伏于龙蛇谷附近,就可旗开得胜。”
“噢……”落英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不过,险是险了一点,二帅看,此计可行么?”
秋往皱了眉头,叹了口气,“我军初战就如此冒险,让人着实有些担忧啊。”
“野军不同于洲军,野军毫无战事经验,必得以奇险制胜,若是我等明日带军再走一日,路遇深山丛林,此时天干树茂,洲军若用火攻,我等岂非全部葬身火海?”
“可深山丛林乃是野军常态,若是在山中大战,我等必有胜算啊。”秋往说道。
“哎,不行,墨九叔所言甚是,若是遭遇火攻,我等岂能脱身。就依墨九叔,在龙蛇谷安营扎寨。”落英十分相信墨九,同意停在龙蛇谷。
第二日清早,骨叔将一黑色布兜交给墨九,墨九点了点头,亲上慕锦帐中,逍与四帅都在。
“墨九叔,这野军在此安营扎寨,可是别有用心?”慕锦微笑的看了看墨九。
墨九呵呵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三帅。”
慕锦说道,“我等四人并未真心应战,想着墨九叔与太子殿下必有先机,如今墨九叔前来,可是为了这先机?”
“正是。”
慕锦突然两眼放光,“哦?说来听听?”
墨九从黑布兜中掏出一金黄布袋,交与慕锦手中,“逍与皇上礼律亲笔所写,三帅,看看逍与圣旨吧。”
慕锦一震,赶忙解开布袋,其他几人也急步上前,慕锦低声念道,“慕锦,追夏,龙炎,化草听宣,你四人带领江原,束逍两部,躲难渡江,离逍与已久,如今礼门,刺竹两部已归顺朝廷,并已妥善安置,特命你等即日起带领逍与众人返回逍与,逍族大军将在边界接应,安置好众人后,你四人即刻前往子南疆,在子南宫外听宣。逍与皇帝礼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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