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冈从身上掏出一块木牌,递给何壁,“拿我木牌去无金谷要银子,按需取银,不许多拿。”
“这……”何壁一脸惊讶。
“拿着!”何冈一声令下,何壁赶紧接了过去,“头,你跟无金谷还有关系?”
“无金谷谷主乃是无争的座上宾,我与他有一面之缘,却有救子之恩,他托无争送了木牌给我,我一直未用,今日借你,不可过贪。”
“何壁谢头大恩。”说完,何壁双膝跪地,给何冈磕了一个头。
何冈扶起何壁,“行了。”
何壁揣好木牌,低声问道,“头别闲我好事,我就想知道头如何与那谷主只有一面之缘,却有救子之恩的?”
“这事还得从我刚入生场之时说起,那时红栌院还只是个光秃秃的空院,我托无争打听哪有红栌,无争告诉我说无金谷中红栌多,他托人给无金谷谷主带了话,我便去了。正赶上他谷中几个小妾与长子闹事,他听信小妾之言,一剑刺伤了长子,长子怒火中烧,要与他同归于尽,我及时赶到,将他父子分开,各自好言相劝,最终和解。”
“哦,这么回事,我是听说过那谷主性情乖张,视财如命,可是虎毒不食子,怎能对亲子下手。”
“他长子乃是原配所生,原配走的早,几个小妾各有心思,嫌他碍眼,百般挑拨,那谷主也是个昏了头的,竟信了小妾之言,以为长子行为不端,对继母无礼,一时气急攻心,便动了手。”
“原来如此。”
“后我开解其子,劝其离山自立,其子听劝,一年未到,便成了事,在沙洲几个城中都开了银铺,与宫中也有生意往来,后娶了大家闺秀,生了双子,带回谷中,那谷主顿时喜笑颜开,登时立了谷书,说是百年之后,由其双孙继承谷业。而后谷主派人送了无争木牌,叫无争转交给我,我便收了。其子每年也会托人送些贵重物品,我都转给无争了,我孤家寡人一个,要也无用。”
何壁听完,点了点头。
何冈拍了拍何壁肩头,“你入沙叶时日不多,先前犯下的恶事已然清算,便勿要再生恶心,万事都可求上主,你却必须收心。”
何壁听完,恭敬一揖,“何壁记下了。”
何冈点了点头,“再过几日,就要启程摆都,我守生场,你入死场,带人入都,交与死场,火速返回,不可多生事端。”
“是。”
“今年死场,免不了几番恶斗,但你我止于此,再多,便不是你我应该操心的了。”
“小的明白。”
何冈对何壁又嘱咐了几句,便令何壁退下了。
回到红栌院,一只眨雀停在院中,不时的鸣叫。何冈三步并作两步,抓过眨雀,抽出纸条,进入屋中。
纸条上写,卓四子即入,审。
看完条子的何冈点了烛台,烧了纸条,叫人又找来何壁,进了内堂。
何壁知道事大,临入门,观望了四下,并无一人,才算放心。
“头,何事?”
何冈坐在椅子上,问道,“何耀卓府上,你可清楚?”
何壁一脸惊讶,“何耀卓?何大族长?”
“对。”
“呃……知是知道一点,就是不知道头问的是哪方面。”
“何耀卓四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何耀卓四子?呃,何耀卓四子,乃是……乃是……”
“乃是什么?”何冈怒道。
何壁一皱眉,“头,这何耀卓四子乃是奴生子,这,这一般人,一般人并不知道。”
“嗯?”
何壁低声靠前,“这城里两何府私藏了几十个美艳绝伦的舞姬,用途,我不说,头也知,这其中最小的,名叫蕊姬,才十四岁,当年是红遍八族,听说寻常人想要去何府见识一下此女,都要黄金万两,若想其他,倾家荡产也未必如愿,据说当年这何耀卓兄弟是想用此女图谋宫中要人,可惜在这节骨眼上,蕊姬竟然怀上了孩子,前功尽弃,两兄弟想方设法的打胎落胎,把个蕊姬折磨的不像样子,可是孩子竟然安然无恙,直到足了月,才生下,面相竟与何耀卓一般无二,这何耀卓见子欣喜,便抱回府中,说是捡的孤儿,赐姓何,名四儿。而蕊姬从此便疯了,被何耀卓送入百奴楼,没过几日,便死了。这四儿在府中只干些闲散活计,后来贴身伺候何耀卓,大家都知他是何耀卓四子,但是对外,没人敢乱传,毕竟是个奴生子,入不了正统。”
“那这何四儿,最近可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何耀卓?”
何壁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了,据说这四儿绝顶聪明,颇得何耀卓喜爱。”
“是这样。”
“头,没来由的,问这四儿干嘛?”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何府四儿
天摆易丙申年,正月二十二。
燕北在西院与何壁交手,三招两招便逼得何壁求饶,何壁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姑娘别打了。”
燕北笑道,“快告诉我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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