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去。”祁连易连连摆手,无争迅速搭了一个药袋子,飞速跑到场边。
“燕北,接着!”无争喊道。
燕北回身接住,无争在身后大喊,“快些服下三粒,剩余碾碎涂抹后背。”
燕北一边飞跑躲闪恶鬃,一边按照无争指示吃下三粒,正要碾碎其余药粒,恶鬃突然奔袭,獠牙顺势就要穿向燕北,无争吓得药袋掉在地上,却只见燕北双手握住獠牙,一个飞身向后旋,便窜上恶鬃后背,恶鬃鳞刺瞬间插入燕北四肢,燕北只觉浑身奇痒难耐,不多时便似刀绞一般疼痛,无争大喊,“封穴,封穴!”
燕北运气封住大穴,仍绝头晕目眩,但是她拼尽全力揪住恶鬃皮毛,任凭此兽发疯狂颠。
无争大喊,“再等片刻!”
不多时,燕北浑身痒痛消失,脑袋清醒半分,原来是无争的药起作用了。
燕北一手拽住鳞刺,另一手拔下鳞刺奋力朝恶鬃勃颈处刺去,恶鬃突然大嚎,动作慢了下来,燕北顺势跳下恶鬃,跑到兵器架子拿起一根□□,飞奔过来,恶鬃奋力甩下鳞刺,冲着燕北一声大叫,响彻死场。
燕北不为所动,三步连环飞越,抬起□□冲着恶鬃眼睛猛的一刺,恶鬃用獠牙一划,拨飞了燕北的□□,燕北顺势飞出一刀,正中恶鬃左眼,恶鬃突然倒地,使劲儿狂嚎,燕北就势落地,拿起□□猛刺恶鬃喉咙,枪入一半,恶鬃毫不示弱,一爪按折□□,拼命甩动头部,血迹喷流不止,满场血腥。
恶鬃连续失去一眼,中了□□,行动未慢半分,反倒更加狂躁起来,燕北此时已感身子疲累,越发不支,她突然记起何冈的话,若无三分胜算,便要以偏门搏生。
偏门搏生,燕北躲闪腾挪,留存体力,望向了不远处的神潭。
神潭几丈之宽,环围死场,里面碧水清澈,偶见几条细长红鱼。
燕北慢慢退到神潭边上,一边躲闪,一边等待时机,突然,跳入神潭,徒手抓起两条红鱼,蹦了出来,只见那红鱼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刀刃一般的尖牙,恶鬃几步奔来,张开大口,燕北顺势将红鱼扔入其口。
恶鬃一见有肉入口,登时咬碎咽下,却还没等肉入脏腑,便满地翻滚起来,四爪挠地,想要干呕,燕北几步跑到兵器架前,拾起一叉,到了神潭跟前,迅速挑破几只红鱼,染红了长叉,对着恶鬃的喉咙处,奋力一刺,之后松手后撤几步,只见那恶鬃痛苦哀嚎,浑身战栗,挣扎几分,再也不动。燕北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恶鬃,慢慢走到恶鬃跟前,徒手撕下几根鳞刺,到了观台处,目视皇帝祁连易,“皇上若不嫌弃,可将此物收拾干净,珍藏。”
说罢,燕北双手奉上,跪倒在地。
祁连易满面肃正,站起身,喊道,“赏!”
“不可,皇上!”尤集突然冲上了观台,指着燕北,说道,“此女乃是妖女,如此轻易便杀了恶鬃,不是妖女是什么。皇上细想,这恶鬃凶残异常,十余名勇士尚且不是对手,为何她一人便可诛之?”
“她是借了红鱼之毒,才诛杀恶鬃,何来妖女之说。”皇后站起,指着尤集骂道,“你知十余名勇士都不是恶鬃对手,为何让她一人上场猎杀恶鬃?”
“皇上,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上月赏星台上孔律之说过,星象错乱,恐朝廷有变,指的就是此女。”
“尤爱卿,不要信口胡诌。”祁连易面色阴沉。
“皇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皇上。”祁连易眉头紧锁,半天无言。
民众观台不知何时又有人大喊,“妖女。”不多时,所有民众窃窃私语,不少人开始对着燕北投掷残物,大声叫骂,“妖女去死!”
燕北跪在观台之下,忍住泪水,玉牙咬碎,心凉透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就在民众与皇族观台混乱一片之际,场上突然奔来一匹漆黑高马,马上坐着一人,身穿金黄战甲,腰配雕龙利剑,此人将手抬起,场上瞬间安静,有人大喊,“太子殿下!”
霎时民众沸腾,大喊,“太子千岁!太子千岁!”
燕北身子已经透支到极点,又见太子上场,不晓得是不是皇帝派太子前来诛杀她这个妖女,可是如今她再也不想起来,只是瘫坐在地,回想着自己当初在隐巢日日欢歌笑语的日子。
太子驱马到了燕北跟前,燕北虚弱的抬头望向这个威严挺拔的马上太子,绝望一笑,准备低头一死了事。谁知就在燕北低头的一刹那,一只宽大的手掌将她拦腰抱起,等到燕北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子已将她抱在马上,她刚想挣脱,太子低声说道,“坐直!”
燕北只好遵从,太子一手带着缰绳,策马到了场中,下了马,对着燕北说道,“抓紧缰绳。”随后大喝一声,“猎鬃者胜!”一拍黑猎马,黑猎马立刻载着燕北在这场上慢奔了起来。
民众站起高啸,“猎鬃者!猎鬃者!”
☆、猎鬃得胜
死场三日,燕北力战黑牢三怪,诛杀恶鬃,被祁归来一骑黑马封为“猎鬃者。”
民众易煽,死场最终以“猎鬃者”结束天摆易丙申年的猎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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