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争低哼,“云族盛产美人,不过此女心思不纯,算了。”
太子惊奇,“母后难道不想我选她的嫡亲侄女?”
无争斜了一眼太子,“皇后娘娘是选太子妃,又非外戚弄权。”
太子装作不知的点了点头。
皇上一看祁归来与无争嘀嘀咕咕之后点头,便喊,“既然太子满意,那就……”
“父皇,呃,儿臣,儿臣点头是同意无争所说,并非,并非……”
这云诗雨原本以为太子中意了她,兴奋的脸上笑成了花,突然听见太子如此一说,登时脸若冰霜,冲着皇后喊道,“姑母,我……”
皇后笑了笑,对着云诗雨说,“诗雨莫急,先下去等着吧。”
云诗雨脸上阴一阵,阳一阵,扭着走了下去。
接下来又上来几位云族小姐,美貌自是不一般,只不过都未能留选。皇上祁连易不免有些着急,对着祁归来问道,“这,云族之女,论容貌,也属上成,历来宫中后位,贵妃位,必有其一席之地,归来,你不重新考虑么?”
“父皇,我已记在心中,等到全都看完,我自会列出人选,父皇勿急。”
“好,我儿心中有数便可。父皇不再多说。”
云族之女,看完,奚族上来四女,各有韵味,娴静安然。无争对太子说,“左起第二位,太子妃与侍妾人选,我倾向于太子妃,正宫娘娘总得是个端庄持重的。”
太子轻笑,“确实安静,省得日日烦我,准了。”
无争皱着眉头看了祁归来一眼,“没跟你开玩笑。”
祁归来一笑,“你看我像开玩笑么,左右都是你们定。”
无争叹了口气,白了一眼祁归来。
俞殷二族,姿色一般,偶有美人,家世却低,不作备选。四皇族选完,皇后问祁归来,“太子可有中意的么?”
祁归来刚想回复,假山后传出一音,“太子殿下慎重,老臣来迟了。”
随着话音一落,众人皆看向此人,此人花白胡须,骨瘦嶙峋,步履蹒跚,气喘吁吁,两个太监一边扶着他,他一边喊,“太子慎重!”
祁归来正纳闷呢,定睛一看,原来是赏星台的大司徒,孔律之。
祁归来看了看旁边镇定自若的无争,低问,“你请来的?”
无争冷哼,“不错。”
祁归来不懂无争此举何意,只得静观,那孔律之终于到了皇台之前,扑通跪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皇上恕罪,老臣日夜在观星台占卜测算,不知宫中大事,昨日得知,是快马加鞭,噢,不,是快轿加鞭,老臣,老臣已骑不动马了,今日总算赶上了。”
皇上祁连易一摆手,示意长关扶起孔律之,“大司徒,这是有何急事,如此慌张啊?”
孔律之喘息不定,说道,“老臣夜观天象已久,我天摆南龙星暗弱,总有野孤星纠缠,似有并驾齐驱之象,而北方月鸟星南移,似有驱赶野孤星之兆,月鸟星明媚光亮,与我南龙星遥相辉映,必是我天摆后宫之星,而如今此星尚在南移,还未归入,故此,老臣斗胆谏言,太子选妃之事,不宜早定,待到月鸟星归入,再选不迟,若此时急于选妃,误了月鸟星南入,便是我朝祸事了。”
孔律之说完,祁连易脸色大变,“大司徒,此言当真?”
孔律之又再拜首,“老臣以六十年观星作保,此言绝非儿戏,皇上应知,当年二子争位,三子叛乱,老臣皆观星预中,老臣也曾进言太皇,七子乃是天选,太子五岁落谷那年,老臣也曾预中太子乃天龙,定会安然回归,前日尤族之乱,老臣也曾预言,星象错乱,必是朝中有乱。如今,南龙星与月鸟星尚未入位,皇上不可莽撞啊。”
祁连易听完,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快扶大司徒起来,看座。”
“是。”长关亲自扶了孔律之入座。
“大司徒之言,朕不敢不听,大司徒入观星台六十载,辅三朝皇祖,乃是天言。今日赏春,呃,便赏春吧,其他,日后再论。”
祁归来此时呆若木鸡,半天缓过神,看了看无争,低声问道,“你,你是,如何说动的大司徒。”
无争却笑,“我并未说动,他也说不动,这是天象所指,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是去赏星台告诉了他你选妃之事。”
祁归来吐了口气,“看来,我又能清净一阵了。”
“是啊,好一阵呢,你那月鸟星还不知道哪寻去呢。”
“呵呵。”祁归来笑道。
再看亭台楼阁之处,众女听完全都恼怒不敢言,只得低头听令。
皇上一摆手,“来啊,乐诗班何在,开始吧。”
长关一摆手,“上舞。”
皇上笑道,“此舞乃是朕所编,叫作春韵,今儿刚好赏春,应景。”
皇上说完,旁边乐诗班响起合奏之音,而从假山后慢慢走来两队舞姬,皆为粉红花裙,而为首的那个却穿了墨绿叶裙,霎是显眼,众人皆看此舞。
女武从队赞叹声起,云离拽着毫无兴致的燕北,说道,“你看那个为首的女子,跳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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