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低语,“还请金冈小王不要问这么多。”
扎克曼金冈自知鲁莽,只好施礼致歉,失望离开。
…………………………
那晚,送走众人,无争静坐黄叶堂,祁归来递给他一瓶酒,无争一饮而尽。
“扎克曼也挺好,腾玉公主对你有情,你倒是一点余地也没给她留。”
无争微笑,只说,“礼肆已在琳琅阁几日,求了琳琅与他一起回逍与。”
“依你看,这琳琅……”
“礼轩与当年想将一青楼女子带入府中封妃,礼卓门不允,他苦苦哀求,激怒了礼卓门,礼卓门便下令将此女赐死,礼轩与闭门三月不出,足见情深,琳琅满门皆死于礼轩与之手,她花了三年时间变成此女模样,此去逍与,报仇雪恨,再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听说礼肆对其父极为尊敬,若是拱手相让……”
“礼肆的心思全在争位,此次春都尚宴如此猖狂,就是想让礼轩与知道自己肖父,礼律软弱罢了,拱手相让是一定的,只不过,琳琅的手段不可小觑,自是不会让你我失望。”
“明日启程万蛇谷,陶原也已准备好去言城。”
“听说祁天署送给云戎安一班舞姬,云戎安甚是喜欢。”
祁归来笑道,“就是送十班舞姬也无济于事,我这舅舅虽有些好色,不过最听母后之话,此事早已禀告过母后,母后认为并无不妥,我也未及告诉你。”
无争说道,“那就好。没事就回吧,佳人在榻,何必在此陪我。”
祁归来哼笑,起身。
栌坞,燕北问祁归来,无争今日为何宴后有些失落,祁归来说,夜重小王已邀梦卿去扎克曼游玩,梦卿明日就要与他们一起回去。
燕北心中一痛,只说,“怪不得。”
“心上人已走,哪能不失落。”
“你可知无争为何只对梦卿动心?”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大家对待无争都很冷淡,只有梦卿经常带无争出入宫中,游走于母后跟前,她与无争的情分,是从小就有了的,只不过,梦卿现在还小,并不懂。”
“依你看,梦卿与夜重小王……”
“扎克曼人热情开朗,夜重小王与梦卿差不了几岁,又甚是投缘,这事,便是十之八九了。”
“唉……”燕北心中隐隐替无争伤心。
祁归来一把抱了燕北入怀,“先别管无争了,你今日在竹林说,已有了心上人,可是我?”
燕北一愣,“你当时也在竹林?”
祁归来点了点头。
燕北顿时脸红,笑道,“不是。”
“不是?”祁归来一下压在燕北身上,“都是我的人了,还敢在心里藏着别人。”
两人嬉闹一阵,又是一夜云雨。
次日,祁归来率军出发,去往万蛇谷,后兵分两路,由陶原带中洲军去了言城狐堡。
燕北则留在落园,替无争采针叶。
“这针叶极难采集,无争大人到底有何用?”燕北对于日渐稀少的针叶有些抱怨。
“这针叶乃是作梅露必须,梦卿以后要长住扎克曼,我自是要多做些梅露,送给她。”
燕北心中一震,再不言语。
两人忙活一阵,也只采了一小布袋,无争拿绳封了,便回黄叶堂里,拿出琴,抚了一曲“浮花”。
燕北静静听完,心疼无争,便说,“无争大人心中惦念长公主,为何不去追?”
无争诧异看了一眼燕北,摇了摇头,“我此生已是漂泊命,给不了梦卿太多。”
“也许梦卿只想与你漂泊。”
无争微笑,“她出生便是锦衣玉食,性格又如此天真无邪,我是个算计人到骨子里的诡恶谋士,不该耽误她。”
燕北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无争大人那日为何要让我舞逍与夏锦王妃的飞花春意?”
“因为……”无争脸色暗沉,“因为那日是,是夏锦王妃的忌日。”
“夏锦王妃的忌日?”
无争点头,“逍与锦己巳年,礼轩与逼宫,夏锦王携妃逃走,后坠入悬崖。”
“逍与礼轩与是个恶人,看礼肆便知。”燕北憎恶道。
“可你看礼律不是个正人君子么?”无争反问。
“呃,那倒是,只不过礼轩与……”
“你可知礼轩与的过往?”
“不知。”
无争说,“反正今日也无事,不如跟你说说吧。”
燕北眼睛一亮,来了精神。
“逍与其甲戌年,礼族礼尚封为王,刺族一个名叫刺软钦的文人写了首酸诗讽刺礼尚封,礼尚封一怒之下,奏请逍与国君逍方其流放刺软钦全家。”
“刺软钦之女刺若及从小就与礼尚封之子礼卓门情投意合,私定终身,结果就因流放一事,两人天各一方。”
“后礼尚封死,礼卓门继王位,他遍寻逍与奴部,找回了刺若及,抬了籍,封了侧妃,一年不到,便生下庶子礼轩舒。而这庶子礼轩舒与嫡子礼轩与也就相差几个月。”
52书库推荐浏览: 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