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争点了点头,“那是,我这鱼,大补,最适合你吃。”
祁归来哼了一声。
燕北在桌上一直情绪低落,低头不语。
无争看了一眼燕北,问,“荔香院丢玉,仙辰湖落水捕鱼,你可看出什么门道了?”
燕北一愣,看向无争,“是问我么?”
无争点了点头。
燕北只说,“五皇八平,至少有一半世子对野奴还是心存怜悯的,只有俞,尤,何,三族世子,是从骨子里恨透了野奴,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祁归来脸色微变,“哦?”
“燕北观察细致,确如她所说。”
祁归来眉头微皱,“等朝选后再说吧。”
“来,吃鱼吧,一会儿凉了。”无争给燕北夹了一块白色鲜肉,说道,“这鱼,对女子最好,补气,补血,补虚。”
“哎哎哎,不是说给我大补么?怎么又变成对女子最好?”
“补谁都一样。”
祁归来与无争又嬉笑怒骂一番,燕北自是强颜欢笑,终于等到两人吃喝够了,燕北随着祁归来回到栌坞,伺候祁归来更衣洗漱,祁归来却一把拽了燕北到了栌坞池塘,“走,我们泥浴一下。”
燕北挣扎,“太晚了,别闹了。”
“走吧。”祁归来推着燕北来到池塘,两人下水,透心凉,燕北终于有些舒心,只说,“这几日你忙朝堂,累了吧?”
祁归来一把抱住燕北,摩挲着她的身子,一件一件将她的衣服褪去,自己也光了膀子,脱了衫裤,两人在池塘中抱在一起,燕北使劲儿钻进祁归来怀里,贪婪的享受他身上的热度。
“累,后日朝选,全天摆最厉害的才子就要汇聚一堂,等待考试,想想就让人兴奋。”
“你和无争要选些什么样的人替朝廷效力?”
“自然是才华横溢,在各方面都有出众表现的人。”
“那这些人,会不会跟那些世子一样,憎恶野奴?”
“不会。”
燕北抬头看了看祁归来,“你怎么知道?”
祁归来说,“我自然知道。”
燕北又低下了头,抱紧了祁归来,不再说话了。
两人依偎许久,都有些许睡意,匆匆进了屋,清洗了一下,便上了榻,祁归来自是不肯放过燕北,亲昵云雨了许久,直到燕北疲累,才肯罢休。
燕北嗔怒道,“似你这般,若是不小心有了身孕,可怎么办?”
祁归来搂着燕北说,“若是生了男孩儿,便是我的第一个儿子,将来要封太子,若是生了丫头,便是我的第一个女儿,将来要封长公主。”
燕北黯然一笑,“胡说,我乃是野奴之身,若是怀了孕,生下孩子,不被归入野奴就算好的了。”
祁归来哼道,“我的孩子,谁敢归入野奴。”说罢,将燕北揽入怀中,安抚道,“你若信我,便把心放在肚子里,不要去管野奴的事,安心在落园养着,不管你将来是否有身孕,我绝不辜负你,也绝不亏待你。”
燕北听了,心头一热,抱紧祁归来,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燕北早早起来,祁归来与无争二人早已离开了落园,燕北独自在桃源散步,似是有心事,若兰从黄叶堂回来,见燕北忧心忡忡,便问,“姑娘这是想什么呢?”
燕北上前一步抓了若兰,“咱俩去城区吧。”
若兰一怔,“去城区?那日晚上不是去了吗?”
燕北点点头,“对,我想起一样东西忘买了,咱俩骑马,快去快回,怎么样?”
若兰勉强答应,只说,“行吧,只不过落园有规矩的,平常园里人外出都要告诉爷的。这次咱俩出去就没法告诉他了。”
“不用告诉,没事。”燕北斩钉截铁,“快,回屋换衣服,我们马上走。”若兰点了点头。
不多时,两人骑了马便朝芭蕉街方向奔去,若兰贪恋一条小街上的金银首饰,燕北便跟若兰说自己要去前边给立北买些玩意儿,一会儿在芭蕉街街口碰面,若兰便答应了。
燕北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找到了那日卖糖人男子所说的海允街,大船里弄,那里是个偏僻狭长的死胡同,最里面横七竖八的立着些竹背篓,一个破旧门前,挂着一个牌子,程瞎子。
燕北四下看了半天,并无一人,便推了门进去,里面坐着一个头发乱蓬蓬,衣服皱巴巴的老头,只是安静的编着竹筐,燕北轻手轻脚走过去,那人头也不抬,便说,“谁派你来的?”
燕北一怔,犹豫中,说道,“海若不允,孤舟载行。”
话音一落,老头手中游走的竹条停了,他抬头看向燕北,两只眼睛灰蒙蒙一片,确实是个瞎子。
“慕言不是被抓了吗?”
燕北一慌,自己并不知道慕言是谁。
“我前几日在街上卖糖人的手里看见了树叶小船,所以才找了来。”
老头继续低头编着自己手中的竹条,“你是落英的人?”
燕北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说,“我,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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