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几步上了榻,看了看有些憔悴的祁归来,嗔怒,“这才几日,你便这个样子?”
祁归来一笑,“几日没合眼而已,无妨。”说罢,便要起身。
燕北一把按住祁归来,“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哎,别走。”祁归来一把拽住燕北,将她搂在怀中,似要亲昵,燕北轻挣,“都累成这样了,还闹。”
祁归来放开燕北,笑道,“这几日想你想得厉害,怎的搂一会儿都不成。”
燕北呵笑,“胡说,才三日,你心中惦记政务,哪里想我,又寻我开心。”
祁归来就势将燕北拉在自己怀中,燕北也不挣脱了,由着祁归来去,祁归来只紧紧抱着燕北,一起盖了毯子,说,“确实想你,你一走,我便开始想了。”
燕北眼中一湿,半起身子看着祁归来,“你原是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叫你来还我。”
祁归来一笑,“还,还。”说罢将燕北压在身下,好一番云雨。
两人亲昵许久,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柳都俞族
从肆城出来,燕北心情大好,与祁归来有说有笑,无争在旁看得真切,便叫陶原与自己同行。
“等出了柳都,便是言城了,你不回去看看么?”
陶原黯淡一笑,“有什么好看的呢。”
“到底也是你的亲爷爷,虽说当时未认你,可到底还是让你随了陶族姓。”
“我是太子府的人,与言城无关。”陶原言辞冷峻,面容僵硬。
无争听后,不再言语。
一行人到了柳都,早有俞族人前来迎接,不多时,祁归来几人便已到了俞族大族长的府邸,燕北留意到大族长府邸园中树稍竟有树叶之舟,紧张的四下打量起来。
大族长府邸富丽堂皇,府中下人极多,周围庭院也是守卫森严,可燕北却凭空生出一丝不安。
无争走到燕北跟前,“身子不舒服么?”
燕北连忙微笑,“没有,就是有些累了。”
“那让陶原带着你先去房中休息吧,不用跟着我们了。”
燕北巴不得找了机会独自一人,便随陶原走了,陶原安顿好燕北在一处僻静院子,便回了。
燕北进入屋中,里里外外看个清楚,并无异常,松了一口气,她掏出衣服里的丝帕,用水浸湿,又点着烛台,燎了帕子,蛛丝网显现,燕北记着柳都共四人,而这其中一人,便藏身于大族长府,名叫原庸。
燕北又将丝帕收好,将烛台吹灭,站在门口听了听外边声响,并无异常,她蹑手蹑脚的出了门,也用树叶做了一个小船,倒扣在树稍上,四下看了看,并无一人,便直接回了屋中。
直到傍晚,燕北被陶原叫了出来,说是要去一同赴宴,燕北推说要换衣裳,支走陶原,又去树稍旁看树叶船,发现树叶船早已被人翻了过来,燕北大喜,拿下树叶船回了屋里,放入水中,树叶船上显现了几个字,对面静堂。
燕北迅速出了屋子,朝对面走去,发现对面一间屋子果然写着静堂,燕北轻推而入,里面只有一盏烛台亮着,燕北轻声关门,慢慢朝那处烛台走去,这时烛台旁边突然闪出一个黑影,直奔燕北而来,燕北一个侧闪身,说道,“落日不忌皎月,孤舟随伴星辰,原庸,见了孤主,还不拜见。”
那个黑影突然停住,后撤一步,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了看镇定自若的燕北,“孤主赐原庸三字,请问。”
“隐,现,从。”
黑影一听,立刻单膝跪下,抱拳道,“小的原庸参见孤主。”
“起来吧。”燕北上前,示意原庸起来,原庸俯首随着燕北到了烛台前。
“你一直潜伏在俞大族长府,可有什么密报。”
“有。”原庸点头,“今日宴请太子,俞大族长与宫中俞贵妃密谋害死无争与太子,好让二皇子祁天署得太子位。”
“你说什么!”燕北厉声道。
原庸单膝跪下,“小的所说千真万确,恐怕此时他们已经得手。”
燕北吓得魂飞魄散,抓着原庸低吼,“下毒还是刺杀?”
“下毒。”
“何毒?”
“何毒小的不知。”
“快走!没我命令,不得现身。”
“是。”原庸连连低头。
燕北直接冲出门去,飞奔去了正堂,所有人都已就座,正在举杯同祝皇上洪福齐天,燕北不顾陶原阻拦,狂奔过去打掉了无争与祁归来的酒杯,喊道,“不能喝!”
旁边早有卫队过来,呼啦一下将燕北围了起来,而祁归来身边的沙洲精骑立刻围住无争与祁归来,抽出了利剑。
“大胆狂徒,谁派你来的,意图行刺吗!”俞大族长冲着燕北怒道,“谁给你的胆子,上我俞府来行刺。”
燕北自知无法解释,只是紧张的看向祁归来,祁归来一摆手,沙洲精骑迅速退了下去,无争笑道,“哎,大族长息怒,此女乃是我落园的一个丫头,中午偷喝了几杯酒,过来撒酒疯而已,燕北,还不跪下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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