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衣撇了他一眼,“算了,我还是自己说吧,你别问了。”
这人怎么老是变啊!元译不满的看了眼她。
元初衣身体往后靠了靠,脚尖用力,整个人晃晃悠悠的,视线透过头顶的透明玻璃,看向天际,声音也变得悠远起来。
“你还记得你三岁时候的事吗?”
元译撇撇嘴,那么小,谁特么记得。
元初衣失笑,“也是,你三岁那年,我八岁。
你应该也听爸妈说过我身体不好被送走的事吧?”
元初衣侧过脸看向他,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实际上,如果不是师父的话,你面前这个人应该是个死人了。”
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还不是一样的苟延残喘。
她的语气淡淡的,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却让元译心神一震,他紧紧盯着她,声音嘶哑,“怎么会?”
元初衣云淡风轻扯了扯嘴角:“安啦~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
她随手扯过另一个小毯子,递给了元译,“要不要。”
看着布满小碎花的毯子,元译直白的表示了嫌弃,还伸手推了推元初衣,“说正事呢!”
“行行行。”元初衣无所谓的将毯子放下,继续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乱世又起(元旦修文)
八岁那年,元父元母忙于工作,为了给长大后的元初衣看各式各样的美男,他们二人也是拼了全力了,家里就只有她和小元译,保姆也只是负责饭菜和打扫卫生。
不知怎么的,小初衣觉得自己身体总是莫名其妙的疼,而且还越来越虚弱。
一开始疼的频率不高强度也不太大她还能忍,直到自己忍不住在小元译面前疼得晕了过去。
小元译被吓坏了,不知道为什么陪自己玩儿的姐姐突然间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
走路也不稳的他只能用自己的小胖爪抓住姐姐,奶声奶气的哭:“呜呜……姐姐……姐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回到家的元达海夫妻才发现了这事,心痛之余又不停的自责。
可是元初衣却再也没有醒过来,元达海找了许多医生,都没有办法。
躺在床上的元初衣一天比一天虚弱,身体都成了骨头架子了,元达海一家笼罩在乌云中。
直到元达海的一个合作伙伴知道了这事,神神秘秘的问他是不是碰到不好的东西了。
元达海这段时间已经快疯魔,不管什么方法都试过,倾尽家财只为女儿好好活着。
鬼神之事他也尝试过,只是都不奏效,小初衣仍旧昏睡着。
那人推荐了一个人给他,告诉他心诚则灵。
元达海死马当活马医,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最后将那人请出了山。
“那人就是我师父。”元初衣眼中带着怀念,继续道:“师父出手将我从昏睡中救了出来,只是他说即便如此我也活不过七天。”
元初衣换了一个姿势,“最后师父被元达海夫妻缠得不行,再加上我是一个修道的好苗子,便道只有修道才能改变我早夭的命格。
最后商量之下我便拜师父为师了。因为魂魄一直不太稳,便长居武清山了。”
只是命格哪儿有那么容易改的!元初衣闭了闭眼,手不自觉的摸上右手腕。
“所以这便是这些年你没回来过的原因?”元译问道。
元初衣有些无奈的点点头,“我在你八岁的时候其实回来过一次,只是还没呆上一天,我便魂魄离体,差点没救回来。”
“你现在没事吗?”元译急道,握住扶手的手指紧了紧。
“安心了~现在好多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来找死啊。”元初衣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元译垂下眼有些踌躇的开口道:“那,妈妈走的时候……”
元初衣側过头,有些逃避的闭上眼,遮住眼底的难过,语气有些艰涩:“我那时……真的没有办法。”
当时她也是身受重伤,也差一点没醒过来。
元译呼出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他身上常年带着的枷锁像是被卸下了一般,其实他一直都在等着一个答案不是吗?
他抬头看着星空,问道:“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吗?”
“不会,人死了就死了,正常来讲,魂魄会在半月之内被阴间使者带走。”
元译叹了一口气,“我之前一直想着,妈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我。”
突然他看向元初衣,严肃道:“话说,我们周围有没有那些啊?”
他一想到周围漂浮着青白诡异的鬼,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看着紧张严肃的元译,元初衣噗嗤笑了一声,“你想象力蛮丰富的,家里我设了阵法,没有什么鬼想找死的。”
“而且啊,鬼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多,一般的都被引渡走了。”
“行了,你明天不是要入学吗?赶紧回去休息吧。”
在送走元译后,元初衣又躺回躺椅,身体微微摇晃着。
冷冷的月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深深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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