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侧脸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显得精致又温柔,唯一有点遗憾的是,他周围依旧萦绕着浓浓的霉气。
这是元初衣第二次被这个男人所惊艳。
穆恒……
元初衣咀嚼着这个名字,抬起手指,从体内抽了一些灵气出来,指尖一弹,上面丝丝缕缕的灵气朝着男人奔去,浓郁的霉气顿时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口子,淡化了不少。
她勾了勾嘴角,就当是我心情好,想做善事吧。
她懒懒的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手肘撑着左脸,夕阳的余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照射在二人身上,唯美而浪漫。
这幅美景让路过的咖啡店老板惊艳了一把,手蠢蠢欲动的拿出手机,定格下了这个画面。
元初衣没呆多久便离开了。
穆恒见她离开了,自己也悄悄走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他刷朋友圈,正好刷到了猫屋咖啡馆老板晒出的那张照片。
黑色西装的男人和米色外套的女人背靠背坐着,女子长发有几缕越过了界,像是一种羁绊将二人连接在一起,暖色的夕阳余晖洒在二人身上,如此的和谐而美好。
穆恒呆呆的看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是他第二次见她,但是心里那种悸动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达到顶峰,合该如此的,穆恒出神的看着二人的合照,悄悄的把这张照片保存下来,他本想用作屏保,最后还是放弃了。
现在还不到时候……他摸了摸这张照片,将其放在了一个私密的文件夹里。
做完这些,他发信息给元译,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大家一起聚一下。
元译很快就回了一个OK。
穆恒心满意足的入睡了。
相对于早早洗漱完,睡觉的穆大总裁,元初衣的夜生活就满丰富了。
乌云渐渐聚拢,遮住了皎洁的月光,元初衣站在湖泊边等着。
渐渐的湖面泛起涟漪,场景也发生了变化。
她冷眼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破败宅子,宅院门口挂着一只破碎的红灯笼,随着风微微摇摆。
红灯笼原本有着喜庆团聚之意,但挂在鬼宅前,它的寓意便会变得与之相反,更甚者会情不自禁的受此灯迷惑。
元初衣感到一股引力驱使着她朝着那个方向走。
只是元初衣脚下像是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
“你来了。”陆渐远一身长袍,手持一柄剑走了出来,唯一不变的是他那红铃项链。
元初衣看着他和白日截然不同的装扮笑了一声,“你倒是准备得齐全。”
陆渐远没有在意,只是淡淡的说:“有备无患。”
元初衣看了看他身后,“只有你吗?”她白日还看到好几个同道中人呢。
陆渐远微微颔首,面色无波,“有你我二人足以。”
元初衣嗤了一声,扭过头看着那摇曳生姿的红灯笼。
似乎是察觉到来人意志的坚定,突然那红灯笼幻化成了一红衣美女,朝着二人盈盈一笑。
陆渐远看了她一看,突然顿住了,然后回过神来,但是脖间的红铃见状,却疯狂的晃动起来,即便没有声音,也让人感受到了它的愤怒之意。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红铃还是生气了。
陆渐远脸色有些变了,伸手想抚摸红铃,可是红铃直接撞开他的手,他只能轻声的哄道:“红铃,我刚刚不是被迷惑了,只是看清那人身上的“红衣”乃是鲜血,这人应当是被人剥皮了。”
听完解释,红铃这才停了下来,似乎是看到陆渐远手上被自己撞出的伤痕,它冷静下来反倒有些无措。
陆渐远清冷的声音变得温柔,“别担心,没事。”
红铃亲昵的在陆渐远的薄唇上蹭了蹭,随即像是累了一般,掉了下来,被红绳拉着,垂在陆渐远锁骨下方。
元初衣也感受到红铃的沉睡,问道:“她还能认出其它人吗?”
陆渐远拂过红铃的手指顿了顿,眼神沉了沉,避开了元初衣的视线,答道:“暂时还不行。”
元初衣有些失望,但终归没报太大希望,看着这样的陆渐远,她一面觉得惊讶,一面觉得罪有应得!
别人活着的时候不珍惜也就罢了,还对其打打杀杀,现在人死了,没意识了,才知道珍惜。
元初衣很看不惯陆渐远也有红铃的原因在其中。
她本想嘲笑他一句,但是看着他对红铃温柔的样子,而红铃认不出他们这些旧友,却只对这人有反应,元初衣还是闭上了嘴。
眼不见心不烦!
“走吧。”元初衣说完也没等陆渐远回答便径自走了过去。
陆渐远跟了上去。
脚下浮浮沉沉的,正是那片湖泊,元初衣和陆渐远浮在水面上朝着宅子走去。
见二人过来,那美艳女鬼眼底带着些悲伤和解脱。
红艳的嘴唇微启,一段咿咿呀呀的戏曲便从她口中流出。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幽怨而带着丝丝的魅惑。
这估计是她最后一次唱这首歌了,她一边躲闪着一边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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