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还有一道怯怯的视线偷瞄着这边,元初衣顺着视线看过去,正是之前频频看她的少年。
元初衣挑了挑眉,她没有和陌生人说话的欲望,于是便当作没看见,脱了鞋上床,靠着车壁,拿出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少年倒是下定决心要搭讪,小心翼翼的开口,“那,那个姐姐?”
元初衣侧过头,眉梢放松,懒懒的看着他。
少年见她脸上没有什么不耐,仿若有了一点信心,便指了指她那边的果脯,开口道:“这个是我自己腌制的果脯,谢谢姐姐昨天的解围。”
他很是腼腆,嘴角的小酒窝,搭着眉间的青涩,活脱脱小面瓜一枚。
而且有些神奇的是,这人的相貌居然和师叔有五分相似。
元初衣无所谓的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多谢。”说着便把果脯还了过去。
她不太习惯吃陌生人的东西。
说来也巧,这少年和她对床,买的是下铺,上面的乘客是一个五十多的男人。
上车没多久,这个男人的钱包就丢了,他一边找一边骂骂咧咧,少年打水回来不小心撞上他。
那男人想到刚刚少年来来回回了好几趟,说不定就是他把自己的钱包顺走的,而且,他眯着眼睛看少年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穷酸鬼!
肯定就是他!
于是他大掌一挥便捉住了少年,“说,是不是你偷的我的钱!”
莫名其妙的大锅从天而降。
少年懵了,慌里慌张的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
而男人越想越觉得是他,甚至把他的慌张看成了做贼心虚。
“就是你偷老子钱包,还不承认!”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乘务人员,他赶紧上去制止男人的动作,“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那男人见乘务人员一来,眼睛一亮,“这小子偷了我的钱包,快,你们快检查一下他的东西。”
少年哪里见过这阵仗,脸都吓白了,就在这时。
“哪里来的狗乱吠!”一道清丽的声音从书本后面传来。
元初衣放在书,露出全貌,神色懒懒的看着那个中年男人。
“你身上这件衣服口袋边缘是破的,刚刚你上床躺了一会儿,而且还是裹着被子,你的钱包应该在你床上吧。”
男人:“不可能,我刚刚找过了!”说着男人上去翻被子。
元初衣懒懒的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后面看热闹的一个中年男子,没吱声。
被子一掀,果然钱包找到了,他的脸色有些涨红,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钱没少。
回头看了看那些看热闹的人,粗声粗气的吼道,“看什么看!”
人群分散开来,这场乌龙落下帷幕。
元初衣重新拿起书来,靠在车壁上,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刚刚那男人的钱包确实被人偷了,但是后来在他诬陷少年的时候,那人又还回来了,只不过还回来的假的罢了。
元初衣挑了挑眉,手指轻轻一弹,一股灵气便悄无声息的窜到偷钱包那人身上。
这种偷人钱财之人,给他一个不轻不重的惩罚罢了。
只不过在这之后,对床的小少年就一直偷瞄着自己。
看到元初衣归还东西的动作,少年有些沮丧的收回了果脯,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耷拉着眉眼,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元初衣看了一页书,颇有些不忍直视的转过脸,看着酷似师叔的一张脸皱在一起,她觉得有些辣眼睛,想她师叔温文尔雅,清风俊朗,即便后来失去记忆,也是仪态从容大方,何曾做过这等举动。
只见她将书放在曲起的双腿上,侧过头看向小面瓜,开口道:“你是去入学报道的新生吗?”
小面瓜惊讶的抬头,正好望进那双明媚的笑眼中,他有些结结巴巴的答道:“嗯,嗯。”太惊讶了以至于他都没问她是如何得知的。
看他这样,元初衣倒是升起了一股恶趣味,她性格从小就不好,碰见软和的就爱伸爪子逗一逗,而碰见强硬的话,那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气焰更加嚣张了。
而这个小面瓜,她一开始也看了看他的面相,端端正正,眉眼中蕴含着正气,双眼清澈,身上还围绕着一缕缕功德,显然这小面瓜不算恶人。
“哪所大学啊?”
“帝都大学。”小面瓜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元初衣有些惊讶,虽然她久居深山,但也知道帝都大学可是华国一等一的学校了,“不错啊。”
小面瓜有些腼腆的挠挠后脑勺,傻笑。
元初衣靠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便把腿放下,又把枕头放在自己身后垫着,舒服了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总不能小面瓜小面瓜的叫人家吧。
小面瓜眉眼弯了弯,“我叫林晓,破晓的晓。”
“名字不错!”元初衣赞了一句,礼尚往来的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叫元初衣,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初,衣带渐宽终不悔的衣!”
时间在闲聊中渐渐消逝,当列车播报员报出终点站即将要到的时候,林晓有些不舍,好不容易和初衣姐熟悉了一些。
他其实想问一下元初衣的联系方式的,但话还没说出口,元初衣便站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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