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高长恭心下豁然一宽,再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美人恩
高长恭念念不舍的在原地呆立了良久,自打他进到屋子里面,那扇门便一直敞开着,那熟悉甜蜜的馥郁幽香早已消失不闻,高长恭叹了口气,自婉儿失踪起,近两日的忧心忡忡都让他有些一蹶不振了。
高长恭回头扫望了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便抬步出了房间,走出四合院一路前行往左便是一条长长的回廊,两边栽种了许多美人蕉,各个如喇叭大小,很是绚丽夺目。
高长恭无心欣赏只是埋着头,这时有三三两两的婢女正朝回廊那头迎面而来,本都在相互说笑打趣,待一步之遥时瞧清来人是四公子,便各个脸若桃花巧笑盼兮,三分羞涩中带着七分献媚。
“奴婢春桃见过四公子。”
“奴婢夏菊见过四公子。”
“奴婢……”一翠衣婢女脸红的准备开口,却被高长恭打断道:“你是不是要说你叫秋霜?”长恭本是无心说说,没想到却惹的春桃、夏菊一阵轰笑,竟差点直不起腰,因高长恭性子和善,所以那些婢女平日里在他面前也颇为自在。
没想到这一笑那婢女脸更红了,吞吞吐吐道:“奴婢不叫……秋霜,奴婢叫冬霜。”
“哦。”高长恭点了点头,并没特别在意她们几个的热情殷盼之举,又道:“我只是随意走走,你们去忙你们的吧。”说着便自顾自的继续前行再也没往后看一眼。
春桃不满瞪着冬霜道:“瞧你的蠢样,真不会说话把四公子给闷跑了。”
夏菊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把冬霜生吞活剥,手指着她的脑门道:“就是,我看你叫蠢猪得了,你就不会顺着四公子的话说下去,真是气死人了。”
冬霜被她俩这么前后夹攻,都有些无地自容了,脸更红了,头低得老低小声道:“两位姐姐我错了,我才来府上不久,人笨嘴笨,以后我一定会注意,两位姐姐莫恼,好不好?”
春桃、夏菊正欲继续发火,抬眸间便看见那花柳丛中,一玉树临风的潇洒身姿正朝雨花亭方向而去,便对冬霜没好气道:“你………去后花园摘点新鲜的金盏菊,去给二夫人的房里换上,还不快去。”
冬霜懵懂的点了点头,这金盏菊长什么样她还真不知道?可是两个姐姐凶神恶煞的她也不便细问,而这时春桃夏菊早已将她撇下飘然而去了。
冬霜无奈的叹气,只得摸摸撞撞的朝西边走去,后花园离西园比较近。
高长恭在荷花池边枯坐了良久,此时荷花早已凋谢,只见那圆润鲜绿的荷叶飘在水上,荷叶上的莹润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更为晶莹剔透。
突然水面粼光波动,荷叶的莲杆左右摇戈,就像是扯线木偶般的迎风而动,现在并没有起风,高长恭薄唇勾起一抹淡笑,他知道又是那调皮的锦鲤作祟了。
他摸了摸胸口,探出一小块胡饼,便用手从中撕了一小口下来丢入湖中,果然那调皮的锦鲤纷纷摇尾游了过来,没一会就将那小截胡饼吃透。
这时鱼群见有吃的,都朝这边游来,高长恭看了看手中仅有的胡饼,本肚子有些饿了,可见那鱼儿张嘴讨要吃的,竟有些于心不忍只得尽数撕小满足鱼群的口腹之欲。
鱼儿吃得极欢直到肚满圆圆,才晃头晃脑的摇尾而去。对高长恭这个施舍之人却看也不看一眼。
高长恭又气又好笑,心道给狗吃了还知道感恩,这鱼还真是冷血之物。
高长恭拍拍身上的尘土,便起身准备往西园而去,他也好久没有陪娘吃过一餐饭了。
后花园是西园的必经之地,今日高长恭路过这里,却听到不与往常的声音,仿佛是拉扯之间发出的哀求之声。
一个男子轻浮的笑道:“你就让我亲一口也不行,又不会少了你一块肉。”
少女的声音很是抗拒又不敢直接拒绝,声音很小却很是坚定,”广宁王……这儿人来人往的,被人见了不好。”
高长恭一怔,心道:“原来是他的好二哥又在调戏婢女了。”不过这婢女的声音好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高孝珩笑道:“你这个丫头真坏,原来是怕人看见,这好说,到小王的房里去,这样就没人看见了吧。”
那婢女惊叫道:“广宁王,你要做什么?快放开奴婢………”
高孝珩情难自控道:“做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小美人。”
高长恭本不想多管闲事,那些婢女与他这几个哥哥暗风花雪月他也管不着,只是那婢女似乎很不情愿,高长恭却不能坐视不理。
“二哥,你在这里做什么?”高长恭绕过纵横交错的金盏菊出现在他二人面前。
婢女衣衫不整惊慌失措的看着来人,见了高长恭更是羞愧不已脸色涨红,高孝珩一把搂着她似乎没有松手的意思,而是云淡风轻的望着高长恭笑道:“四弟,你也是个男人,男人的事情你应该懂的。”
高长恭这才看清那婢女原来就是回廊中碰到的冬霜,可是瞧她那待宰羔羊般的可怜眼神,便已了然,“强扭的瓜不甜,二哥何必霸王硬上弓,还是放她离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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