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阿秀浑然不觉的躺着榻上,竟似晕了过去,此时傻儿子正站在榻边对着她呵呵傻笑。
烛火印照在阿秀的脸上,傻儿子却丝毫没有嫌弃,反而瞧得很是欢喜,一旁的周大娘不耐烦的喝道:“还愣着做什么?你这个傻小子,还不将她衣服剥了。”
傻儿子看了看阿秀,又看了看周大娘有些不知所措,呐呐道:“娘,剥了衣服做什么?上次您要我偷看阿秀洗澡,她都不高兴了,这要被她知道了,她可又要不理我了。”
周大娘一听气得只跺脚道:“你这个傻小子,你不剥她衣服怎么跟她成亲,你稀罕她就得这么做,听到了没有?”
傻儿子哦了一声,那黑乎乎的大手对着阿秀的胸脯看了又看,竟不知该如何下手了,见自家的傻儿子那怂样周大娘顿时又气又急,便准备过来帮忙。
高长恭人在屋外是听得一清二楚,本来他还当是阿秀欺骗他所编造的谎言,没想到天下居然有如此荒唐的母亲,这一听更是怒不可歇,想也不想就将那门板给一脚踹开了。
母子俩起先听到一声轰响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更让她娘俩害怕的还在后头,高长恭此时鬼面深深的出现在她们眼前。
周大娘吓得一声尖叫,差点晕了过去,傻儿子不知道来人是谁,还倒是高长恭故意戴着鬼面捉弄他来着,便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撞坏我家的门?”
高长恭瞟眼见阿秀躺在榻上衣衫还算整齐,这才松了口气,随即他那清冷的眸光在傻儿子身上一扫,这不瞧还好,一瞧见他竟只身着亵裤,浑身脱得光溜溜的,暮然那无名怒火往上直冒,竟连他整个人都要燃尽。
周大娘这才从惊骇中缓过神来,方想起这人不过在装神弄鬼,便嗖的一声站起跳到他跟前喝道:“你这个杀千刀的,瞎了眼了吗?好好的路不走撞坏我家的门,你今天不把钱赔给老娘就休想离开。”
说着便扑上前来准备拽住高长恭的衣襟与他对峙,就在她扑上来时,高长恭只是冷笑一声便身形一晃,周大娘顿觉两眼昏花脑门生疼,接着抱着头嗷嗷大叫起来,此时早已没有适才的悍妇本色,她窝在墙角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额上瞬间肿起了一个大包看起来很是狼狈。
周大娘暗忖见鬼了,明明没看到他动自己却撞到墙上,这不是见鬼是什么?一想到鬼周大娘吓得只哆嗦,傻儿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去扶周大娘。
周大娘被他扶起,惊魂未定下瞧见地上的影子,才知晓她遇到高人了,周大娘气得只咬牙,却也奈何不了高长恭。
傻儿子哪里知道那么多,见周大娘被欺负,顿时火冒三丈道:“你欺负我娘,二蛋要杀了你。”
周大娘惊叫阻止,却已来不及,“二蛋回来,你打不过他的。”
二蛋看着体型庞大,可是却没丝毫武功根底,只是胡搅蛮缠的胡乱出拳,高长恭冷笑一声顺势擒住他的右手,因带着三分怒意,高长恭的手上动作也不禁加大了几分,二蛋的手腕就如被捕兽夹夹住,疼得二蛋龇牙咧嘴不一会竟大哭起来。
周大娘心疼得只掉泪,虽是傻子但到底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她顾不得害怕连滚带爬的扑倒在高长恭脚边,扯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道:“英雄饶命,切莫伤了他,老身言语无状多有得罪,英雄要撒气只管冲着老身来。”说着便顾不得脸面向高长恭磕起了响头。
傻儿子见周大娘又哭又磕头,竟也跟着哭得更大劲了,高长恭本没想要二蛋性命,不过是给她娘俩的教训罢了。
再说她们也不过是寻常百姓,并非他战场是的敌人,所以便道:“那个姑娘既然要走,为何还要毁人清白将她留下。”
周大娘脸色惨白连连道:“英雄说的是,老身这就放她离去,绝不难为她了,老身说话算数。”
这会周大娘总算明白过来,这鬼面人原来是这死丫头招惹回来的,她还道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好的运气,原来是这相好的给她的。
想到这周大娘狠得牙痒痒,只是鬼面人如此厉害,她也不敢再造次,娶媳妇事小保命才是大事。
高长恭点点头继续道:“那好,人我带走,银子你就留下,以后你和她各不相欠。”
周大娘点头如捣蒜连连道:“英雄说什么便是什么,老身屁也不会放一个的。”
高长恭这才松手道:“如此甚好。”
二蛋看着自己右手上的红印,又是一阵嚎嚎大哭起来,他还道是高长恭给他施的什么妖法 ,怎么弄也弄不掉。
周大娘苦苦在旁相劝才止了哭声,高长恭来到榻前,再也不看身后的娘俩一眼,便将阿秀打横抱起朝门外而去。
屋外的月色正好,夜幕下的星空显得格外璀璨夺目,银盘似的月亮悬挂在天际,四周没有风只有那此起彼伏的蛐蛐声。
高长恭垂眸望着怀中昏睡的阿秀,那清冷的眸子渐渐有了温色,抱着阿秀那柔软的娇躯,他的心竟再次荡起了涟漪。
他不知阿秀的出现是巧合还是上天的安排,但是阿秀竟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他的内心同时又充满矛盾,那个不可或缺位置的主人又身在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 矛与盾?心慌意乱?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怎么起标题了,就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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