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叹了口气道:“没、没有,这世上你若是那第二人,那么她便是第一人。”阿秀知道她是谁,但是她不知道那个她会是一个怎样的人,阿秀口里咀嚼着可口的饭菜却形同嚼蜡。
作者有话要说: 又补了一章本想写2000字,但是今天卡了半天才写了一千字,最近都不知怎么起标题了,伤脑壳了。
☆、木槿花
月色时而清明,时而朦胧,就如同高长恭的心,令阿秀很是捉摸不透,他的眼眸如清澈的湖水,眸清的影子正是阿秀自己。
一阵夜风拂过,吹得阿秀的心一阵透凉,原来他眸子里所见的不过是另一个“她”,那个唤做婉儿的女子。
“她是谁?”阿秀嘴角有些发颤,兴许是内心的驱使,她暮然想到那日他三哥说出的那句话,“若不是你把她当婉儿怎会对她这样好。”这句话让她很是费解,却一直不敢开口相问。
“她?”高长恭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犹如梦呓,漆黑的眸子云遮雾绕竟似看不清了,良久高长恭没有在说话,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阿秀,直到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早些歇息吧。”便如一阵风似得离开了这间屋子。
这四年高长恭从未在他人面前提起过婉儿,适才他想也不想就这么脱口而出,事后顿觉不太妥当,如若阿秀并非婉儿,他与她说这些岂不是多此一举,他内心还寻思着另一件事,本来他将阿秀带回府邸,当日便想着问母亲,只是话到嘴边却于心不忍。
毕竟这件事情一直是他与母亲之间的芥蒂,也是二人心里的一道不可再揭的伤疤,若阿秀并非婉儿,届时为此在与母亲伤了和气那他更是罪该万死了。
是以当务之急他必须想法子寻得名医才是,这样一来阿秀毒解了,容貌自可恢复,所有的一切便可水落石出。
高长恭回到房间已是亥时了,桂香本是心焦不已,见了高长恭的脸霎时间双眸放彩,嘴角的笑意却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高长恭垂眸不去看她,只是吩咐下去,让她明日里在给阿秀找间房,便没有在说其他的了,他本身就对事淡然,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他一概都不予理会 ,但不代表他会容许桂香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等事,桂香的笑容僵在脸上,只得含糊的应了下来。
翌日清晨,桂香提出让阿秀赶紧收拾包袱跟她离开,因桂香心气不顺语气也不太好,脸色更是沉得可怕,阿秀一听还当昨日惹高长恭着恼了,这会他要赶她走了,那小脸是吓得惨白惨白,几乎没丝血色,看起来颇为怕人。
惹得桂香看了更是生厌,真不知四公子着了什么魔,竟被这丑女迷了魂窍,桂香真恨不得上去当场将这害人精给掐死才解气,可是无奈四公子护着她,她也不敢冒然怎样,昨日四公子虽未对她声色俱厉,但那脸色也着实让她心惊,现在想来才觉有些后怕。
“你到底走不走啊?”桂香极为不耐的吼了句。
阿秀小声道:“桂香姐姐去、去哪里啊?”只是那包袱依然抓在手里生恐被桂香扔了出去,这可是她唯一的家当了,也就那么几件换洗的衣物,便无其他了。
桂香见她那样立马会意,于是只得耐着性子解释,“给你换间屋子。”
“这里挺好的。”阿秀看了看被她整理得一尘不染的屋子,“就不劳烦姐姐了。”
这儿虽然比不上她之前在大司空府住的厢房,但是比在周大娘那儿却是好太多了,何必再多此一举。
桂香把她一瞪没好气道:“是四公子吩咐的,你以为谁有空管你这些。”
阿秀一听这才恍然大悟,直到她随着桂香来到南苑的厢房,竟有些受宠若惊起来,这南苑不止环境清幽,房内更是清新雅致别具一格,并非之前桂香带她去的破败之像,显然这些都是为她特意准备的。
桂香虽心下气恼,但是四公子吩咐的事却不可不做,府中空置的房间是一大把,这会她拿出更好的来安置阿秀,想必四公子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再说她的房间就在阿秀隔壁,随时可以监视这个丑女的动向,让她无法对四公子下手,桂香暗暗打着心底的如意算盘,毕竟她等了四公子这么多年,哪怕四公子心里没有她,日后能在他身旁做个通房丫鬟也是好的。
阿秀见桂香转身离去,便也跟着追了出来,只是桂香脚步极快,待她出了屋子只瞥见那门边的一抹衣角。
阿秀站在原地有些愣神,心里想着她只不过是想要道谢一声,她竟厌弃她如瘟神般唯恐避之不及似的,竟不知心里是怒还是怨。
阿秀回头之时,她那空洞的眸光这才有些色彩,小院正中对着她的地方有一青石桌,桌上不知是何人摆放着一盆花,汉白玉镶边的梅花石盆,已是极为珍贵的了,可是阿秀的眸光并非在这玉石之上,而是那盆景里的木槿花。
紫色的花膜瓣,淡淡的光晕,在风中顾盼生姿,熠熠闪耀绚丽灿烂。
阿秀踱步行至花前,怔怔瞧了好一会,因着烈日的烤照额间早已渗出汗来,她猛的一抬头,阳光竟是那样刺眼灼人。
这人尚且受不了,何况是这娇弱的花,阿秀不竟苦笑,便伸手将那盆栽抱起,正自寻思着将它挪到一处阴凉地时。
耳畔边却传来桂香的大喝声,“别碰那花,快拿开你的脏手,粗手粗脚的莫摔坏了你可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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