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自己的事便是了。”郑婉歆回头看着桂香那嘲讽的样子,便自顾自转身离去了。
身后的桂香强压着怒意小声嘀咕着,“都是做婢女的命,还当自己是谁呢。”
“桂香。“元灵儿的声音从身后传出:“你方才胡说八道些什么?”
桂香一惊之下回头,见“陶姨”立在廊上,不禁脸一红小声道:“没、没说什么。”
话罢又向元灵儿欠身告退了下去,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她隐隐有些不安起来,总觉得“陶姨”有些不太对劲,对郑婉歆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那日她得知郑婉歆是阿秀时,便如见了鬼一般,这一吓之下差点神志不清,她不敢与郑婉歆碰面便只身来问高长恭。
毕竟这件事对她来说太匪夷所思了。
高长恭本不愿多说什么,可见桂香吓得语无伦次,便轻描带写的说郑婉歆当年并没死,只是中毒才导致容貌改变,这一番解释才让她心稍许安定了下来。
元灵儿冷眼看着桂香离去的身影,这才不急不慢的朝高长恭房间而去。
高长恭回到房里,心下不禁有些烦闷,他叹了口气从兰锜上取出搁置已久的银枪,心不在焉的拿抹布擦拭着。
“长恭。”元灵儿站在门边笑道:“我适才经过婉儿房门口,你猜那傻丫头如何?”
高长恭听到母亲提及婉儿,轰然站起身来一脸焦急道:“娘,婉儿她…怎么了?”
“也没什么。”元灵儿抿嘴一笑进屋坐了下来:“只不过捧着香囊哭得稀里哗啦的,那眼泪恐怕要是成河了,这孩子……从小便是如此。”
“婉儿她、儿子这便过去看看。”高长恭本是狠心婉拒,自个心里也极其不好受,这会听元灵儿如此说,心里顿时又揪成了一团,心乱如麻。
“慢着、别忙去。”元灵儿笑着拉住高长恭又道:“你去又能与她说些什么?只怕那丫头也是听不进去的。”
“娘的意思是?”高长恭蹙眉道:“儿子明白婉儿的心,只是儿子唯恐不妥……”
世上安得两全,若是可以他真想留下好好陪伴婉儿,哪里也不去,可是他身为高氏皇族,理因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长恭你心思缜密娘又岂会不知,只是……婉儿那丫头心思单纯,她只是想日日待在你身侧,能知你安好便是如此。”顿了顿又道:“娘也曾年少过,女儿家的心思也不过如此,与其将她留在府中日日以泪洗面,倒不如让她也随你前去更好。”
“娘 ,你怎的也如此说?”高长恭不可置信的看着元灵儿,自那次事后母亲就像变了个人,内心似乎变得更为柔软了许多,这搁在以前她定会教训婉儿不知事。
“娘知道你顾虑什么?”元灵儿道:“娘此前也学过些易容的法子,只要婉儿换做男子打扮,再换副脸皮留在营中,应该也不会太惹人注意。”
高长恭垂眸想了想,觉得母亲这个想法虽然胆大,但是却可以一试,只要婉儿换做男子打扮留在营中也出不了什么岔子,是以便轻轻一笑点头答应了。
几日后,郑婉歆便如元灵儿所言同高长恭一同离去,桂香心里气得只咬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却也不得它法。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上太多事想必小天使比蠢作者更清楚,就一笔带过不一一阐述了,如有错漏可以指证,如果喜欢就跪求收藏包养,谢谢啦!
☆、逃之夭夭
柏谷位于云州以北三十里外,因靠近突厥边境所以越往北走也就越发寒冷,郑婉歆身子骨本就弱,这下却越发恶寒了。
高长恭将她拢在怀里,此时车厢内除了他俩并无他人,男子健硕的胸膛犹如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不一会郑婉歆身上便有了暖意,可是想到这羞死人的模样不禁脸上一热,就连耳根子也再次红透了。
郑婉歆挣扎着起身,高长恭感觉到怀里人儿那娇羞的动作,不禁薄唇勾起一抹浅笑,确是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
郑婉歆好不容易将埋在高长恭怀里的头扬起,红着脸小声道:“四哥哥,被人瞧见了不好。”言外之意却是让他赶快放手,如今她这男子着装的打扮不说,就连样貌也是顶着一张少年的脸皮,这怎么看也不太妥当。
高长恭凝眸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虽然清俊有余却灵气不足,比起他而言那是相差甚远,只不过那眉宇间的七分羞涩却让他耐人寻味。
高长恭敛着笑意只得做罢。
这时外间小兵在车帘恭声道:“启禀四殿下,前方十里外便是柏谷大营,约摸在天黑前便可抵达了。”
高长恭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才正色道:“有劳各位将士继续赶路了。”
“四殿下,这是小的应该做的。”说话间外间小兵却已退到一边指挥其他人继续上路,毕竟这夜路难行谁也不想在路上有太多耽搁。
暮色深沉,天际边已看不到白日,高长恭的一万大军已顺利抵达北部大营,高长恭在前面下了马车,郑婉歆跟在后面下来。
“长恭、哦,不对。”斛律须达一马当先冲了上来笑道:“应该称呼你为四殿下才对,恭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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