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摇头晃脑,没想到高长恭身边的书童姑娘气十足,确是比长恭差远了,这么一想心中对长恭的崇拜敬仰确是越发高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点击严重跳水,作者胡思乱想了很多,本想坑了重写,可是后来觉得工程量太大了,不得已放弃,加油更新就好,谢谢一直陪伴看完的小天使。
☆、牛皮山之行
一日过去,郑婉歆都不见高长恭回来,便忍不住出了帐外,一抬头却只看见一抹斜阳,这才发觉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这时,一孩子气模样的步兵从她身前经过,她赶忙上前向他打听,那小兵上下看了她两眼,只见她身着灰褐色儒衫,头戴黑漆纱笼冠,虽然脸面生得很,但确是文质彬彬谦和有礼,顿时将那脸上的不耐之色收敛了去,后来又听她说是高长恭的书童,这才和颜悦色的与她说了。
郑婉歆听后笑着道了声谢,待那小兵走后,她才朝斛律须达的大帐走去。
她刚走到大帐外,便听到高长恭的声音,除此外还有一老者的声音,适才她只是一时情急没想太多,这会人已到了帐外,却拘谨着不好意思入内了,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段韶段太傅,也算的上是高长恭的恩师之一。
郑婉歆幼时在高府曾见过他,那年的木槿花开得正好,她见了心生欢喜便想去摘一朵下来,可是无奈她身量不够,高长恭当时也比她高不了多少,她眼珠子一转便想了个馊主意,高长恭听了以会摔跤为由一口拒绝,可她就是不死心,高长恭见她说得可怜便只得无奈答应了下来。
她人骑在高长恭肩头上,眼见好不容易就要触到那朵花了,却一时心急跌了下来,当时高长恭吓得脸色铁青,幸而段韶及时将她接住才没伤到筋骨。
段韶眉眼极是和蔼,得知她是为了摘花才会如此,便好心为她摘了一朵给她,这才转身去了。
时光一晃而过,眨眼间当年的段将军已过花甲之年,近年来段韶身体大不如前,前段日子因旧疾发作回家中修养了些时日,昨天高长恭他们一行到时并不见他人影,想来是今日一早才返回大营的。
大帐内,斛律须达道:“段大人,牛皮山守将王莽通敌叛国投靠周狗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若我们此刻还不出兵堵截,难道眼睁睁看着那些周狗吞并定阳不成?”
高长恭道:“斛律兄稍安勿躁,段大人自有安排,况且牛皮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行军作战讲究天时地利,王莽虽非大将之才,却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他为何要降?”
“这个?”斛律须达来回踱步,“可是这信函落笔却是王莽的字迹无疑,这又如何去说?前段时日的战况我曾亲书过去,他这小子连个信也没有回我?若不是心里有鬼,又是什么?”
王莽为人他也知晓,如若不是看到他亲笔所书他也觉不会相信。
高长恭又道:“周军对我大齐虎视眈眈多年,怎等重要的文书往来又岂会轻易落入他人之手?更何况周军这次派出的主将可是韦孝宽。”
斛律须达揶揄道:“韦孝宽又如何?”那韦孝宽成名于当年的玉璧之战,可是还不是在他父亲手上吃了败仗,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段韶道:“长恭说的没错,韦孝宽此人善于心计不可不防。”
斛律须达道:“段大人的意思是?”
段韶又道:“牛皮山按地势最多可保一个月,可是周军却等不了这么久,他们这么做并非只是想让我军中计这么简单,他们深知我军若得到这一消息,必然自乱阵脚派兵前往牛皮山,他们在山中盘踞多时,想来定是设下不少埋伏,而我军对王莽叛国深信不疑,届时自己人自相残杀,他们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攻入城中,柏谷一旦失守定阳也便如探囊取物。”
斛律须达闻言色变,“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请段大人明示?”
段韶面色沉静如水,“我们的主力军都在北大营,探子来报敌军的后方部队正从龙门渡过黄河往华谷方向而来,他们的目标正直指北大营,所以牛皮山要救,刻不容缓,这里也不能乱,势必要让周兵有去无回。”
段韶望向高长恭道:“长恭,今夜子时你带着三千士兵扮做樵夫的模样,从东面的河道出发上山突围,这次行动不容有失。”
高长恭鄂首道:“是,末将领命。”
高长恭出了大帐,却见郑婉歆呆站在帐外三尺开外的地方,因着北边风大她那小巧的鼻子冻得红彤彤的,看起来令他心疼不已。
高长恭一时情急本想去拉她的手,可是暮然想到众目睽睽之下不甚妥当只得做罢,这时斛律须达也跟着出来,见了郑婉歆那娇羞的模样只是打趣了番,他与长恭相交多年,他那相貌自然是天下无双,连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倾羡,这个小书童想必也是如此,所以他也没有去多想。
郑婉歆很是知理的对斛律须达作揖行礼,这才跟在高长恭身后回了大帐。
帐内,郑婉歆低着头为高长恭解下银色铠甲 ,这是她头一次见高长恭穿成这样,确是有一种别有的心动。
高长恭宽肩窄腰,身量修长笔直,如林中玉树,再配上他那出尘绝世的玉容更是让人心醉。
郑婉歆的脸不自觉又红了起来,靠着他是那样的近,她的手正环在他的腰间,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其它,她的手不禁有些微微发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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