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韶整顿军纪过后,仅仅调动了三万人马便出发了,自段韶走后北大营所有的将士更是凝神戒备,对于粮仓所在之地也是照看得更为严密了。
这日郑婉歆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一声响动,她本以为是老鼠捣乱也没去在意,随即她又听到了几声沉稳的脚步声,掐指一算高长恭已去了半月有余,莫不是他回来了,这么一想郑婉歆顿时心头一喜,她暮然坐起身子。
借着微弱的月光,眼前之人却是凶相毕露,嘴角的刀疤看起来狰狞可怖,她吓得身子一缩,忍不住道:“你是谁?你在这里作甚?”
那人呵了声却是极为意外的喜悦,他一手捏住郑婉歆的下颚,喃喃道:“好货色,美得很。”那汉子手劲极大,手里粗糙的的茧子磨得郑婉歆下颚肌肤火辣生疼。
郑婉歆见他举止粗俗,话语不干不净已经很是害怕,郑婉歆正欲求救,那人拿出一帕子在她眼前抖了两下,她便头晕晕的昏死了过去。
这汉子是周人名叫赵二,曾随周军打过仗,后来弄得一身伤痛军中也留不得他,他便干起了这种打家劫舍的勾当,贩卖人口偷鸡摸狗只要能赚钱什么都做。
那日他给军中送柴无意瞥见了郑婉歆,他当时还当她是一清俊少年,但见她身段极好,不禁想到了那清风别院,这名字是取得风雅得怡,确是个污浊不堪的地。
北朝男风盛行,也不为过,可是那毕竟是两情相愿的事,可是有些当官的达官显贵却不这么认为,可是又有多少娈童能满足此道。
这么一折腾便出了这么个地,那些娈童也并非是出自个人所愿,有些是因为家贫不得已而为之,有些则是被人拐卖进去,何况这些娈童的身价比□□还要高,赵二杀人放火都做过,这种事自然也是不再话下。
赵二不由分说将她整个人装进了麻袋,便悄无声息的出了帐外,此时已近三更,虽有值夜的人但却是极为困乏,再加上段韶那边传来捷报,周军早已退出旁通峪三十里外,自是心下放松了不少警惕,这会儿哪个还顾得上郑婉歆。
赵二见人已得手,想到的确是白花花的银子,几乎笑得合不拢嘴,不多时他便出了北大营 ,正在他得意洋洋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声,他猛然回头才发现身后身着戎装的齐军。
赵二惊得四下扫望却见只他一人,顿时挑眉笑道:“阁下我敬你是英雄就莫要多管闲事,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道理阁下不会不懂?”
“如果我非管不可?”李俊一身傲骨大笑道:“识时务便放下那袋子,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李俊瞟了眼他手中的麻袋,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但见这人鬼鬼祟祟从营中出来,他本想叫些兄弟与他一起,可赵二脚步极快他怕会跟丢只得只身前往。
军中并没有什么贵重财务,如果他猜得没错,想必袋子里装的是个人,只是却不知是何人?
赵二凶光毕露咬牙道:“那你便是找死。”
李俊见他目露凶光绝非善类,一时之间也不敢大意,只是今夜他是出来解手,因来得冲忙也没带上兵器,这汉子看似身无长物,说话间便已从腰间抽出一把单刀,单刀长约三尺九寸,刀身在月色的照应下早已泛着阵阵寒光,不用说自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李俊不由得暗暗叫苦,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潇洒的撩起衣摆,向赵二招了招手示意他放马过来,赵二冷笑一声提着刀就朝他劈砍过来,他自持有兵刃在手对李俊本是有恃无恐,可李俊这么多年在军中也不是白吃白混的。
他虽然没有任何兵器护身,身手倒很是灵,过了几招之后李俊这才瞧出这赵二看似凶猛,可是那右腿却不甚灵活,仔细想来应该是有隐疾在身,虽然这么做不太厚道,可是他如今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念及此,李俊不再躲避他的脚上功夫,这会因用力十足趁赵二不备狠狠向他右脚踢去,果然赵二一个踉跄差点被他踢翻在地,赵二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大骂他卑鄙无耻,原来当年他随周军打仗伤的就是右腿,若不是他躲避及时恐怕这条腿早已被人砍去,只是毕竟伤得太重,虽然还能走路,可是却不如从前那样完好了。
李俊见好不容易得手岂容他喘息,不由分说便顺势攻上前来,赵二忍着脚痛胡乱挥舞单刀,却早已没有之前的章法。
不一会赵二已是气喘如牛,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单刀却已被李俊踢离出手,赵二没有单刀护手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李俊二话不说还要动手,赵二再也顾不得脸面,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求饶。
李俊不疑有他,就在停顿了一会儿的档口,那赵二趁机摸出袖口的帕子,用对付郑婉歆的法子将他迷晕了过去。
原来他这帕子里藏的不是别的,就是一般的蒙汗药粉,百试百效也省的他一番功夫,李俊人身晃了晃才知是中计,可是他来不及悔恨人却晕了过去。
赵二赶紧爬起对着李俊便是一阵猛踢,想来想去还不够解恨便一瘸一拐的捡回单刀,正欲回身结果了他,却看到一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那麻布袋前晃悠。
赵二心下有气,对那身影大喝一声道:“你这小子死到哪去了?是不是想等着我死了才出现?”说话间赵二顾不得李俊,却已朝那人走去,原来人不是别人,只是跟他住在一个村里的虎子,这虎子虽然没有打过仗,可是在村里确是臭名远昭,杀人放火一样也没少做,前几年因欠赌债而逼死了自己的老母亲,这之后这两人确是臭味相投走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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