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隐誉没给她这个机会,又给了她一个用力的亲吻。张子纯下意识闭上眼睛的时候,眼角余光还瞥到了那本刚刚被抽出来随后被随意扔在书橱里的《腐腐更健康》,封面上的两个大男人亲得黏黏糊糊。
唔……黏黏糊糊……债主大爷的这个亲亲又用力又黏糊……
“你刚刚不会是吃醋了吧。”债主大爷的眼角挑了挑。
张子纯一看到他这个招牌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很得意。
“你……”张子纯顿了顿,觉得这句话说出来有点羞耻。“感觉你……好像很熟练……我以为你以前有过N多女朋友。”
债主大爷被她气笑了,合着她刚刚是在纠结这个。
他按着她的肩膀,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跟她说。“这是本能。”
“嗯?”张子纯的眼睛里带上了点好奇的意味。
“任何雄性,看到喜欢的雌性,都会想有亲密的接触,甚至恨不得把她吞到肚子里。”债主大爷的声音很低,鼻息轻轻敷在她鼻端。他说得很直白,又像表白又像威胁,她忽然感觉耳畔像是炸响了一记惊雷,随即身体就像被烧焦了一样。
她无比庆幸现在他们在书房里,没有床……不然她不敢保证他说完那句话会不会真的把她像刚刚那样压住,把床当成盘子,她就是盘子里的一道菜。
“但是人和动物不一样,人还需要有责任,动物不需要。”债主大爷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脸,在她鼻尖上轻轻亲了一下。“我要去吃饭了。”
张子纯忽然觉得没有那么紧张了。
人需要有责任。
她摸了摸鼻子刚刚被亲过的地方,讷讷地跟着债主大爷出了书房。
债主大爷重新加热了那两道菜,终于安顿下来准备吃饭。这次换张子纯坐在他对面看着。
张子纯全程用觊觎的眼神看着他手里的馒头。
祁隐誉察觉到了,晃了晃馒头,张子纯的目光牢牢地黏在上面。
“你还没饱?”祁隐誉很有良心地没开口打击张子纯仅仅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就从一根细面条变成了发面团。
“饱了。”张子纯如实回答,眼里闪着期待的光。“但我没吃过矿泉水馏的馒头。”
祁隐誉看了看手里的馒头,再想想那两瓶矿泉水,最后无奈地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停水停得逼着普通老百姓暴殄天物,二是终于知道张子纯为什么变成发面团了。
他笑了笑,把手里的那块馒头塞给张子纯。
债主大爷吃完饭后,张子纯估摸着再晚一点回家爸妈可能就要打电话来了,拽了拽祁隐誉的衣角,示意她要回去了。
祁隐誉叮嘱她检查检查,确保没有落下的东西后,准备送她回家。
张子纯踩上车,扶好祁隐誉的肩膀。
祁隐誉刚刚蹬了一下,车子才开始起步,突然他们身后来了一道强光。
祁隐誉刹住车,张子纯一个不留神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背上。祁隐誉回头看那束光的来源,张子纯伏在他背上,跟着他一齐回头看。
一辆车正缓缓地停在楼下。
“我爸。”祁隐誉看清了车型。
张子纯突然打了个哆嗦,慌忙从祁隐誉背上直起身子来。
“我要不要……去跟叔叔打个招呼。”张子纯轻轻握住了祁隐誉的肩膀,她紧张地说话有点结巴。
祁隐誉又回头看了看那辆车,它正在调整位置,确保停得足够稳妥。
“没关系。”他感受到了张子纯突如其来的紧张,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松。
车灯的强光把他们二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两个影子紧紧地靠在一起,张子纯确定债主大爷的爸爸一定看见他们了。但是灯光很强,她看不清车里坐的人,他却能看见他们。一副“彼暗此明”的劣势局面。
车子载着她离那辆车越来越远了,她看见自己被风微微荡起的裙摆,在地上投出了清晰的影子。
车灯熄灭,他们的影子从地上消失了。裙摆轻轻打在她腿上,地上一片漆黑。
☆、chapter 19
张子纯和债主大爷的爸爸擦肩而过之后,对于进出债主大爷家有了些阴影。她一想到这些,脑海里就会不自觉地蹦出那天晚上,在雪亮雪亮的车灯前,两个影子紧紧地挨在一起,在地上映出一派情意绵绵的样子……
这些都被债主大爷的爸爸看得清清楚楚!
张子纯觉得头都大了,她不得不去思考一个问题——以后要怎么面对债主大爷的爸爸。她没看见他长得什么模样,更不可能想象出当他看见她伏在他儿子背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但她长得胖瘦美丑,甚至那晚穿的裙子的样式,都在那两道白闪闪的车灯前一览无余。
但事实用实际行动告诉张子纯,什么叫做没有最糟只有更糟,没有最高级只有比较级。
后来她有一阵确实放松警惕了,因为债主大爷的爸爸上班时间很规律,早上八点半到下午五点半这段时间,是不在家的。
张子纯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啃西红柿一边看从书房里拿出来的书。债主大爷家的藏书几乎全部都是女神的,从很厚很高端的《史记》《左传》到《汉字的起源及其演变》《说文解字部首通释》,再到突然拉低品位摧毁形象的《腐腐更健康》之流,跨度之大,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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