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澜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还未来得及传入禄思淼耳中,左护使便提着金澜副统帅的人头扔上了城墙,显然,禄思淼现如今是被人堵死了。
大阳里尚还剩下几百将士,禄思淼望着城墙下的苏建,握紧了拳头。
苏建也正对禄思淼的目光,突然放声狂笑了起来。
左护使喊着说道:“占城余孽速速投降!不然,一律杀之!”
闻声,剩下的将士们都窃窃私语,副统帅被杀,剩下的零星几人怎么翻身,凑过去禄思淼身旁,说道:“将军,我们定是被人背叛了,不然为何会正撞入敌军埋伏的腹地,我们...还是投吧。”
众士兵点点头,他们百来人如何对抗下面的上千人...只见禄思淼站上城墙,对着下面说道:“若我没有猜错,此时宫中已经兵变,你们何有能耐远来大阳一战,此一招声东击西,果然是妙!”
左护使望着他不肯认输的脸,有些轻蔑地笑:“宫中兵变?这倒是闻所未闻,不过禄将军远在占城,是如何知道我们宫中发生的事情。”
禄思淼一时间无言,不知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九皇子也失败了?
左护使接着说:“今晚宫中确实有几个孽畜露出了马脚,皆被剿灭了,至于反叛的人,当然不会有活路。”
秦大人并未把九皇子兵变的事情告诉圣上,而是旁敲侧击地告诉了太子,太子察觉动机,确信此事不虚,这才与秦大人商量了对策,太子早已料到宫中中卫军已然叛变,但却没有撤销了军中统领之职,以免打草惊蛇。
九皇子兵败,暂押內狱,朝中同党依律撤职,转闻占城起兵从大阳开始攻打,太子便派火速派兵前来。
左护使见禄思淼咬死不相信,也不想与他废话,下令进城把余党押回宫中。
禄思淼大怒,原以为这是一场步步为营的计划,最后却被人一击而破,怒火冲心,禄思淼拔起剑冲下去,誓要与左护使决一死战。
两人交锋,左护使身为宫城一等护卫,与禄思淼过了几招之后,禄思淼左肩中剑,却未刺入心脏。
左护使不容他再这么嚣张,下令道:“其余人等,暂押回去,等候发落!”
望着苏建被套上镣铐,若是没有他从中作祟,占城怎有机会从大阳下手。
碧莜被沈子良扶上马,左护使前来询问情况。
忽而,碧莜望着远处被人禁锢的苏建,像是不能再忍耐,不顾身上的疼痛翻身下马,拿起身旁的弓箭,瞄准了苏建。
沈子良余光扫过,吃惊地望着碧莜的举动,正欲过去阻止,只见碧莜已拉开箭弓。
“碧莜!”
箭已经射了出去,她说过,今日就算战败,也要杀光苏王府的人,苏建更是不能留。
只是哐当一声,箭飞到半空便落地,连同一把飞出来的剑,众将士看见举起□□,环顾四周。
“你是何人!”左护使还未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便看见一蒙面人站在远处一楼阁上,且不知他是从哪里出来的,只是他挡了那支箭,并未有下一步举动。
见状,那人转身离去,并未从门口出来,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碧莜被沈子良摁住,说道:“别追了,方才你想做什么!苏建自有他的罪过,但你若杀了他,你也免不了一罪。”
“可是...那人定是王府余孽,为何苏建还有人蛰伏在城中?”碧莜愤懑不堪,只怪那个人,若是能亲手为古家人报仇,担一个罪名又有何妨。
“你就不要管了,左护使已经派人搜了整个大阳,那人想必很快会被抓回来。”沈子良望着碧莜一身的伤痕,她怎么就不知疼痛。
苏建和禄思淼被左护使押走回京复命,此时,天边刚刚翻起鱼肚白,茫茫硝烟熏灰了半边天。
苏王府内一片废墟,家丁内眷被押送回京,苏建密谋造反,定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搜了一顿大阳上下,除了王府剩下的几等人外还在挣扎外,还有几人趁乱逃了出去,即可便下令追捕。
“相关人等都缉齐了吗?”左护使问着前来报备的手下。
手下回道:“大阳王府、占城金澜军一应人等都已收押,就等护使发落。”
左护使巡视着那些暂被押扣的人,又望了望苏建一脸无畏的脸,眉头皱了起来,问道:“我听闻,大阳苏王爷膝下有一子,为何这里没有,他人呢?”
手下顿了顿,说道:“听闻王府世子前段时间已经逝世,苏氏宗祠内确有牌位,王府内搜了一顿上下,只有家丁内眷,没有其他人了。”
死了?左护使听罢,望了望苏建,只见他一脸无畏,不禁让人怀疑,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又命人去府里拿过牌位,亲眼确认过后,才匆匆放回。
半天过后,左护使便押着叛乱的百号人回宫复命去了,此事虽有了一个结果,但苏建做过的祸事,最后却是一死了之。
古家的仇,朝廷自然不会在意,只有碧莜耿耿于怀,她还在后悔,当时没有一箭杀了苏建。
***
翌日上午。
碧莜坐在家中,柳絮替她收拾着行囊,今日,便要回北境了。
她终于不用在大阳担惊受怕,就算走出去,再也没有人会抓她了,爹爹也终于不会受人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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