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外面冷,别让她出去了。”云长老顿了顿,转身离开。
“你们...你们又要困住我?你们是谁呀?”碧莜被说的糊糊涂涂,被两个小道士抓着袖子拉进房。
“这里是哪里?”碧莜有些凶狠地看着两个小道士。
“云...云清观。”那小道士连她脖颈的高度都未有,看着碧莜的脸色,一个害怕得吃了哑巴,一个说话咬了舌头。
“那老头凭什么关我?”碧莜不服气,这小小破观与她无冤无仇,怎么就这么不讲道理呢...
两个小道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唰地一下关上门,朝房里喊道:“长老叫你好生待着!”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苏枕昨晚连夜回去,秋娘出门见到他,整个人都吓懵住了,从昨晚睡到下午,苏枕还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少爷昨晚一夜未归,老身都不敢合眼,怎一回来就弄得这幅模样。”秋娘舀着热汤,心疼地看着苏枕。
苏枕手上全是□□枝划破的伤口,嘴唇被冻干破了皮,眼睛昏昏欲睡地看着秋娘说道:“秋娘不必担心,休息一下就好了。”
果真,今年过年,苏枕倒真的躺在床上休息了,原以为能游览一下云霁山的雪景,大老远跑来,竟是在床上过的年。
几日之后苏枕病已渐好,人又恢复了利索的姿态,只是神情经常凝滞,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今日乃是在云霁山上过的第十天,苏枕望向山顶的方向,碧莜在云清观也呆了十天罢。
“你别跑!你敢抢我东西,站住。”山庄虽是一片冷清,但云清观里却是少有的吵闹。
碧莜绕着几根石柱子追着小道士跑来跑去,两个你追我赶,后来其他几人看的乐乎,又兴冲冲地加入进来。
“你们几个合着一起来欺负我?待会儿我告诉那老头,有你们好受。”碧莜单脚踏在石栏上喘着气,看着对面的几个小不点气得咬牙。
那个小不点把她的包子给抢了!还扔着玩!她可是病人!
“告诉我什么呀?”外面一片吵闹,云长老走出来,看到他们堆在一起笑嘻嘻的模样。
“成何体统!”
“老头子,他们几个合着欺负我一个病人!”碧莜跑过去,首先告状。
“你还知道你是一个病人!病人这般活泼的吗?”云长老首先就是呵斥她,几个小道士看见,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你们还笑!”碧莜朝那边挤了眉眼,握紧拳头一副欲要收拾他们的模样。
“后院的雪,你们几个给我铲干净了!现在就去。”云长老看着他们,刚过了年节,还是不要罚的太重了。
几个人稀稀拉拉地跑走,留下碧莜垂着头站在那里。
“病好了?会跑了?”云长老看着碧莜,憋着气哼了一声。
碧莜绞着手,闷声说道:“是好了呀,还能跳呢。”
“好了今日就下山吧。”见碧莜一副认错的模样,云长老不忍心地轻声说了一句。
“啊?这么快...”碧莜双眼吃惊地瞪大,没想到这老头会突如其来放她下山。
“你还不想走?看看他们被你带成什么模样。”云长老说的夸张,学着她把眼睛睁大了说话。
“我...我也没干什么呀。”
“好了,不跟你拌嘴,今日你就可以下山了。”今早算一算,今天已经第十天了,苏枕拜托云长老把碧莜留在观中,等她病好了再放她下山。
是云长老私自把她留了这么多天,山中许久没有这般闹腾了,这丫头来了也好,过年也不至于这般冷清。
不过云长老还有一个目的。
碧莜看着长老,眼神里有一番舍不得,怎么说她在这观中的几天,还是很开心的。
突然有个高高瘦瘦的人走过来,穿着便利,背着包裹准备下山的样子。
“你这丫头不识路,就让他带着你下山吧。”云长老说罢,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
“谢谢长老。”碧莜看着长老,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长老虽然嘴上严厉,但到底还是刀子嘴豆腐心。
“唉唉唉,你还是叫我老头子吧,这一声我可听不惯哟。”云长老说着,仰头笑了起来。
碧莜回到房间,把东西收拾一番,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把箱子拿上罢了。
临走时,那几个贪玩的小道士都垂着脸站在台阶上,一个两个耷怂着脑袋,开心不起来。
“这个,给你...路上吃。”早上抢了她包子的小不点凑上来,把东西递给碧莜。
碧莜接过,用手捏了捏,还是热的,是还给她的包子吗?
“好啦,都回去给我背书去。”云长老见他们一个两个都围在这里,一副生离死别的场面,看的让人受不了。
“要是有空就上山来,他们几个,都巴望着你来呢。”云长老说着,眼里带着不舍。
“上来喝药吗?你这的药可苦了。”碧莜装作一副鬼脸,前几天的药确实苦的要命。
“长老,谢谢这几日的照顾。”转眼,碧莜很认真地说了一句道谢,她知道,若是没有云长老,她这几天恐怕不能玩的这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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