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王府。”
“你们把他关在哪里?”终于问道答案,碧莜不死心地追问。
“怎么,你还想把他救出去,凭你自己?”苏枕看着碧莜固执的脸,让人不忍心但又厌恶至极。
“没有,我只是想....”
“少爷。”
手下这会儿过来,刚好终止了对话,苏枕连忙回应他。
“什么事?”
“王府来人,说王爷找您过去。”
苏枕眼眸瞬间紧缩,反感之意迅速涌起。
终于忍不住了么,事情已经做了,现在来找他又有何用。
碧莜站在面前,苏枕不能直接拒绝邀约,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想拒绝,他倒想亲耳听听,他的父亲会如何表扬自己。
苏枕迈脚走出去,留下碧莜一人待在房里。
苏枕带上府内精兵,出门绕过前街,从偏僻的地方走去。
众人分散,看似只有苏枕和抬轿的家丁跟随前去。
什么时候开始,苏枕出门也要带上随行护卫了。
苏枕在轿里细细盘算,他已经猜到,苏建找他过去,是为了什么事情。
又是一番口舌之战。
落轿王府,门前的人见到苏枕,连忙进去通报。
苏枕站在府们前,抬头望着,曾经熟悉而陌生的地方,他已经有两年未曾来过了。
“世子,请!”
王府的人,仍然认苏枕为王府世子。
苏枕跟着家丁一路走去后院,被人带领着,仿佛从未来过此地,不认得路。
到了门口,苏枕进去,苏建从容地坐在里面,父子再次相见,竟是两年后的邀约。
苏枕走过去,未曾开口请安。
“坐。”苏建面容似乎有些倦怠,招着手让苏枕坐下。
“不必。”很显然,苏枕不愿与他在此促膝长谈,等他说完,站着还能方便离开。
“你我父子,非要弄得这般分生?”苏建很有耐心地对他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分。
分生?苏枕嘴角轻笑,从未关怀过他的父亲,居然主动跟他抱怨分生二字,实在稀奇。
“还请王爷开门见山,你这般客气,是想弥补什么?”苏枕这话,寓有双意,苏建自然懂得。
“好!”苏建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那你准备何时收手?”
“原来王爷今日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苏枕并不胆怯,他现在,已然不是当年任他摆布的苏枕了。
“至亲父子,你要将我逼至绝境,才善罢甘休吗?”苏建突然站起,恼怒令他说话大吼,恢复凌厉本色。
“是。”苏枕从容地一动未动,直接了然地说:“如果王爷想听,我不妨告诉你我接下来的行动。”
苏枕在明,苏建在暗,所以苏枕料定,他这次必定抢占先机。
“我放任你出府,自立府邸,不受拘束,我也答应过你,只要骆北关不插手,我可以放他们一马,如今你毁约在先,那也别怪我不留最后的情面!”
苏建说的决绝,使出最后强劲的筹码,逼迫苏枕妥协。
昨日他刚收到信,西隼那边的货运,被官府剿收了,有人通风报信,说货运里夹带黑火,苏建不得不收手,把货运停滞。
“王爷不是早就不留情面了吗?”苏枕眼眸如黑,说罢,慢慢靠近苏建。
“王爷派去骆北关的人马,不知被我截回多少次了。”
“你在查我?”听闻,苏建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两年前就开始查我?”
“没错,既然王爷没有守住承诺,如今怎么又来责怪我的不是。”苏枕说得坦然,就事论事。
苏建有些颓然地坐下,慌乱地喘着气:“你应该知道,事情没有败露之前,我依旧是大阳城的王爷,没人能奈我何,若是顺利,一朝功成便是千秋大业,苏枕,这个道理你不懂吗?!”苏建越说越是苦口婆心,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大的敌人,竟是自己的儿子。
“王爷既已认定,那你所作之事便是你口中的正义,但在我眼里看来,却是愚蠢至极。”苏枕睥睨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好,你若真要划的清楚,那便放任我去做,我不干涉你的事,你知道无论你府中如何强大,最终还是不低我王府势力,若你想清楚,我们父子二人一同建功立业,将来功成业就,你还怕拿不住一个人心?”
苏建此话直中苏枕心头,他知道,苏枕唯一放不下的,不过是那个女子罢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今日若是叫我过来诛心的,那我...”
苏枕余光瞥到,手下急匆匆地站在门前看着他。
苏枕进来时吩咐过,若有急事,不论何时皆过来禀告。
对着手下颔首,那人跑进来在苏枕耳边说了句话,便匆忙跑开。
苏枕揣着步子,双手握拳:“王爷若是以后无事,便不要再让手下叫我过来了,不然也同今日这般,徒劳而已。”
说完,苏枕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手下的人告诉他,碧莜偷偷出府,跟着他过来了。
“世子慢走!”门口的人见苏枕走出来,恭敬地行礼,只见苏枕直接走过轿子,往大街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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