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听得卓惜画哑口无言,碧莜轻轻推开她的肩:“若是没事,我还要赶路,告辞。”
苏枕站在一旁,表情凝重,说到底,碧莜还是不会原谅卓惜画那番举动。
“世子何时回来,惜画好准备早膳。”卓惜画并未因为碧莜的回话而变得窘迫,转而问向苏枕,一副等待他回家的模样。
“咻!”话毕,一支弓箭射入两人中间,正入地面,卓惜画惊慌失色地大叫一声,捂着脸坐倒在地上。
闻声,苏枕用手拥护着碧莜,转身回头看去,不过片刻,头顶上方陆陆续续飞来更多的箭,正对着两人上方。
“小心!”
苏枕未有犹豫,将碧莜揽在身前,快速逃出原地,过后回头,地上已是密密麻麻的箭。
“什么人?”碧莜此时反应回来,看着身后的箭,脸色不禁变得煞白,苏枕捏着她的肩膀,脸色逐渐紧张。
“快走,快出去!”来不及考虑,苏枕牵着碧莜的手,往门外跑去,守卫们应声而来,从院子四面八方跑出,只是此时,却不知苏府外面已被层层侍卫包围,房檐上躲藏着弓箭手。
两人飞快穿过中间的回廊,身后早满地的箭,碧莜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喘着气着急问道:“有人要刺杀你吗?他们可知你是何人,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
来不及一一解释,转眼,两人已经来到大门,只是大门紧闭,周围的守卫也不知去向。
弓箭终于停了下来,苏枕仍然把碧莜护在身后,额上渗出冷汗,他自然清楚不过,门外的人究竟是谁。
碧莜推了推他的手,以示困惑。
蓦地,苏枕按住碧莜,独自上去把门打开,门是虚掩的,只是门外面,四五层士兵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对方来势汹汹,见有人出来,腰间的剑直至前方。
见到此状,碧莜跑上去喊道:“你们是何人,想要干什么!”
碧莜毫不畏惧的表情皆被远处的人看在眼里,远处一顶轿子缓缓走来,里面的人见到碧莜,终于坦然了几分。
碧莜还不知道,面前的人,今日便是来抓她的,重兵围堵的苏府,目标却不是苏枕。
“莜儿,好久不见。”轿帘掀开,苏建弯腰走出来,扬起袖子,脸上尽是笑意。
碧莜不禁往里退了一步,看了看面前的人,多年未见,苏建像是瘦了几分,面容苍老,只是五官未有多大变化。
“王爷?”
“回来大阳,怎么不来王府与我打声招呼,说到底我与你父亲也是好友,你回来了我却不尽待客之礼,说出去我怎么好意思。”说完,苏建洪亮的笑声荡漾在四周。
碧莜面对眼前的情形,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苏建的这番话,眼前的士兵,难道他都看不见吗,还是说…
“今日王府知道有客,特意备了好酒,莜儿可愿过来坐坐,到时候我与你父亲也好有个交代。”苏建走上前来,士兵们识相地让出一条路。
苏建的步伐未曾停下,碧莜望着他稍稍皱眉,只是握紧了拳头,问道:“王爷可知古家人下落?”
顿声,苏建步伐放慢,目光转向地面,不再看碧莜,一步一步往苏府大门走去。
“父亲!”此刻,苏枕终于按捺不住,朝着苏建喊道。
这一声,碧莜更是怀疑地看向两人,苏枕目光凌厉,犹如藏着万剑刀光,迸射而出,长袖里的手紧紧握拳。
过了这么久,苏建最终还是知道了。
“古家?”苏建一脸疑惑地看着碧莜,眼珠转动,像是努力地在想些什么,突然,苏建身体凑前,看着碧莜的眼睛,颇有玩味地说道:“难道小儿未曾告诉过你,古家人,全都死了。”
此话犹如五雷轰顶,苏枕身体不禁往后,压着步子才让自己站稳,握紧的手终于松开。
终于还是,被她知道了,苏枕不敢上前看碧莜的脸,他更加无法面对此时碧莜。
“你说什么?”碧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声音很小,像是听错了一般,弱弱地又问一遍:“你在说什么?”
这一次,苏建彻底失去了方才的耐性,语出锋利,咄咄逼人:“我说,早在两年前,他们就已经死了!”
像是彻底失去信念,碧莜双手垂下,包袱掉在地上,里面的木箱子发出哐当一响。
碧莜强忍着泪水,她看着苏建阴戾的脸,丝毫没有了往日的仁慈:“你说他们已经死了?你以为我会信吗?你和你的儿子,统统在撒谎,你们全部都在骗我。”
说完,碧莜像是发了疯一般,一把抓住身后苏枕的手臂,指甲狠狠地扣住:“你告诉我,古晨之是不是被他困在府里,他在胡说八道的是吗?你说啊!”
碧莜眼前变得模糊,她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就像在威胁自己不要相信苏建的说辞。
肯定是假的,这怎么可能!
“苏枕,你告诉她啊!两年前你亲眼看着古家人在你面前死去,你还要骗她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无疑是揭穿了苏枕这两年来的所有谎言,以前碧莜不解的,现在似乎都有了答案。
听到这句话,碧莜双手再也提不起力气,她不敢看向苏枕,只是无力地问道:“是吗?你亲口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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